让阮青结主事的是朱询,嫌阮青结多管闲事的也是他,如今想抢夺供词,阮青结可不会惯着他。
“虽说是家事,但凌落是受害人,只要她选择报官,本官必然会管到底。”
阮青结望向凌落,询问道:“凌夫人,事情你都看的很清楚,要不要报官在于你。”
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凌落的身上。
但众人都知道,凌落很爱朱思,什么事都可以容忍,如今她有了孩子,恐怕会为了孩子再次选择隐忍。
“凌落别把事情闹大,咱们都是一家人,有话坐下来好好说!”
朱询心惊胆战的看着凌落,但又怕她会选择报官,忙看向朱思,示意他说几句好话,让凌落打消报官的念头。
“凌落,如果你还想继续留在侯府,就不要乱说话!”
朱思眼眸微眯,低声威胁着,如今自己和凌落已经彻底撕破脸,再说好话她也不会相信,他只能以威胁来震慑凌落。
“可笑至极。”
凌落冷笑一声,讽刺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还认为,我会想在侯府,想在你身边继续生活,我可没那么贱。”
凌落爱他的时,朱思就是个宝,不爱时,他就是个屁!
朱思对上凌落那双满是冷漠的眼眸,顿时心咯噔一下,他有些不敢置信,因为他在凌落的眼里,已经看不到她对自己的爱意了,若没有了爱,那自己的威胁也就没有用了。
凌落沉默片刻,望向阮青结,语气坚定道:“阮大人,臣妇要报官,朱思三番两次陷害我,还曾几次给我下毒,人证供词俱在,今日他又诬陷我买凶杀人,证据确凿。”
“按照昭和国律例,夫妻之间若有一方犯错,使另一方受害,无需和离,只要受害一方留下休书,即可解除婚姻关系,若女方是受害者,不仅可以收回全部嫁妆,男方的家产也要分一半给女方。”
凌落的话铿锵有力,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的一清二楚。
“请阮大人见证,今日我手写休书一封交与朱思,从此以后,我与朱思夫妻情分到此为止。”
“今日我便离开侯府,从此侯府无论贫穷或富贵,都与我凌落毫不相干!”
话音刚落,寂静的侯府爆发热烈的掌声,众人无一不夸赞凌落有骨气。
众目睽睽之下,凌落从怀中拿出一封休书,扔到被控制住的朱思面前。
“凌落!你别忘了团哥儿,他可是我的儿子,长大了他知道是你害了他的父亲,他绝不会放过你的!”
朱思怒吼着,试图想利用亲情来要挟凌落。
“你的儿子?别做梦了,那是我的儿子。”
朱询突然开口,众人傻眼了,不敢相信凌落会和朱询暗自苟且。
“你什么意思?你和凌落…你们私通!”
朱思激动不已,挣扎着要去揍朱询,但却被死死按在地上。
“团哥儿确实不是你的儿子,也不是凌落的!”
院外传来女子一声高呼,院内瞬间安静下来,纷纷向后看去。
凌落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顿时眉头皱起,许月怎么会跑这来?
这时,许月从人群外挤了进来,看了一眼凌落,接触到她锐利的目光,下意识低头不敢与凌落对视。
阮青结蹙眉审视许月,提醒道:“谁不知凌夫人怀胎八月,意外跌倒才生下朱锦团,姑娘,这种事可不是能胡说的,你可要想清楚再开口。”
“我没胡说。”
许月看了一眼朱询,鼓足了勇气抬头,指着凌落说道:“我流落街头,是凌夫人救了我,她见我怀孕,就把我安置在京郊外的庄子。”
“她假装有孕争宠,我的儿子一生下来,就被她的人抱到侯府来了,我没说谎,不信可以查问为我诊脉的郎中!”
“还有接生的稳婆,庄子里服侍的下人,他们都可以作证,朱锦团真的是我的儿子!”
许月害怕阮青结不相信,指向吴妈妈继续说道:“就是她,亲自送我去的庄子,有孕的时候每个月都去看我,还给了我一笔银子,让我离开。”
“可我不舍的我的儿子,所以就留在京都安置,但我实在思念孩子,如今凌夫人既然选择和离,还请你把孩子还给我!”
许月跪在凌落面前苦苦恳求,仿若当初,她苦苦恳求凌落救她一样。
“我说过,事过之后,我会把孩子还给你,让你们母子团聚,为什么这么急?”
凌落不解的望着许月,她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她本想离开侯府之后,给他们母子一笔银子,下半生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虽然自己不是团哥儿的亲生母亲,但相处这么久,早已有了感情,日后绝不会亏待他。
可许月利用这件事刺激朱思,将来这侯爵之位,怎么都轮不到团哥儿身上,这个许月太笨了。
“对不起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