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渊心事重重,闫斌小心翼翼问道:“殿下,您还惦记凌夫人吗?”
“没有,别胡说。”
程渊微微蹙眉,目光凌厉的望着闫斌,但他突然好似明白,李宴舟为何突然对自己关心备至。
“从今日起,凡是有关于凌落的事,都不要再告诉我,切记。”
程渊目光微暗,闫斌浑身一僵,连连点头称是。
程渊有些心慌,不禁怀疑是自己太过关注凌落,又因儿时情意,让李宴舟觉得自己会因为凌落而分心,他不能再继续关注任何有关凌落的事,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
朱思为了给足了母亲排场,丧礼越办越隆重,崔赫拿出的银子也越来越多,逐渐大半个家当都搭了进去。
“冯管家一万两,整整一万两,去年老国公孟家办事,也没花费这么多,我实在是拿不出银子了,还请朱公子另寻他法吧。”
崔赫连门都没让冯管家进,直接拒绝了冯管家要银子的请求。
因为他越发觉得自家夫人的话有道理,毕竟朱思当侯爷,还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万一真的肉包子打狗,他岂不亏大了。
不顾冯管家解释,崔赫直接让人关门,完全不理会冯管家。
而冯管家拿不到银子,只能回家禀报给朱思。
“蠢货,想成大事还抠抠搜搜的,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在这装什么大头!”
朱思面色铁青,不管怎么样,不能让母亲最后这一场事上丢人,她可是最在乎颜面的。
“去,把成衣铺抵押出去,尽快弄些银子回来,母亲明日一早就要入土为安了,用不上多大的花销了。”
迫于无奈,朱思不得已卖掉侯府的产业,冯管家立即拿了房契前往当铺,好在店铺位置不错,当铺很快就给了银子。
婷芳阁。
“什么?朱思竟然把成衣铺当了?”
凌落听到小月说起这件事,顿时惊讶不已。
“他和殷红还真是一家人,出了事都是一根筋,但凡他查查侯府的家产,动动脑筋的话,也知道可以挪用外地店铺的流动银子。”
“京郊这么好的地段,他将来就是想赎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凌落讽刺冷笑,忽而想到什么拉着吴妈妈说道:“吴妈妈你快去告诉父亲一声,让他花钱盘下那个铺子,那个地段只要稍加改造,将来必定赚钱。”
“是,奴婢这就让人送消息回去。”吴妈妈应下,立即出门叫人去送信。
…
深夜,朱询顶着小雨进了京郊,直奔侯府而来,半路上,一女子突然从路上冲了出来,害的他马儿受惊,直接把他甩下马。
女子也受到惊吓,瘫坐在地失声尖叫着。
“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挡本公子的路!”
朱询本就心急,又被摔了一跤,已经控制不住心中怒火,两步上前揪起坐在地上的女子怒吼着。
“我不是故意的…二公子您别杀月儿!”
许月刚开始没认出朱询,当他凑近这才认出来,不管不顾的扑进朱询怀中。
“月儿?哪个月儿?”
朱询显然没把许月放在心上,更不记得有她这么个人。
“您不记得月儿了?枉费月儿九死一生为您生下孩子,您竟然连我是谁都不记得,负心汉!”
许月松开朱询,只觉得自己所托非人,转身就要离开。
许月声音有种特殊的,朱询听到瞬间想起她是谁,一把将人拽住。
“你怎么会在这,孩子呢?”
朱询蹙眉瞪着许月,他记得董凤莲一年前把许月卖到了青楼,她怎么逃出来的,还为自己生儿育女了?
“既然公子都不记得我了,又何必来关心我们母子!”许月推开朱询,倔强的转身就走。
朱询一听许月给自己生了儿子,更不会让她轻易离开,当即将人扛起来,去了附近的客栈。
翌日一早,侯府的亲朋好友站在院中,都等着时辰一到封棺下葬。
“公子,时间到了。”冯管家看了眼香篆,低声提醒朱思。
“封棺!”
朱思命令一下,侯权带着几个小厮抬着棺材板盖在棺材上。
“且慢!不能盖棺!”
朱询的制止声从门外传来,众人微微一愣,纷纷看向门口处。
朱思不满的瞪着朱询,冷声质问道:“朱询,你来干什么?母亲去世这么久你都没露面,现在跑过来捣乱,你是想让母亲魂魄不宁吗?!”
朱思话一出,众人窃窃私语,纷纷暗骂朱询是个不孝子。
朱询无视众人的骂声,冷哼道:“我若是让你就这么给母亲下葬,她才真的要魂魄不宁!”
“你什么意思?!”朱思不解的望着他,母亲最疼爱朱询,他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