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为何要这样说?侯府获罪对妾身有什么好处吗?”
凌落没想到朱思这么快就察觉出不对劲,只是他这个狗脑子,什么时候能把这点聪明劲用到正地方。
“若不是你做的,为何你执意让程渊打开布包,是巴不得侯府被定罪吗?”
朱思目光阴沉,幸而这布包里不是罪证,但若真的是,凌落的举动,岂不是让侯府在劫难逃。
“你以为妾身为何要这么做?这包着玩偶的布料,相公不觉得很眼熟吗?”凌落捡起掉在地上的布料扔给朱思,示意他自己看。
“这是”
朱思面色微变,这是他亲手给殷红买回来的布料,他自然熟悉的很,可他想不明白,殷红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不知这里面为何会是小狗玩偶,但相公已经看出这东西出自谁手,那就请你亲自去问问,她这么做究竟是想要害谁,无论她吃醋也好,怨恨谁也好,终究都是内宅小事。”
“可如今她竟闹到大理寺去,这可关系到整个侯府的安危,相公若是你再纵容,妾身不知下回还有没有这么幸运了。”
凌落很明显是在警告朱思,如果他继续纵容殷红,下次侯府可就没这么容易脱罪了。
朱思一声不吭,拿着布料转身离去。
朱老夫人也听出了二人的话外音,不禁一阵后怕,拿着小狗玩偶扔到地笼内焚烧。
凌落满眼厌恶的望着朱老夫人,现在才知道害怕,若是她不让程渊打开包袱,任程渊抓侯府众人去审问,那才是真的坑了侯府。
凌落转身离去,却没注意到躲在角落里,一闪而过的身影。
晌午,小月打探消息回来,匆忙进屋禀报。
“夫人,大少爷打了侧夫人一顿,她承认想用这手段害柳小娘,但侧夫人始终不肯承认是她到大理寺举报的,奴婢悄悄问过,彩兰说确实不是侧夫人让人举报的。”
“不是她举报的,那会是谁?”
凌落有些惊讶,难不成去举报的确实另有其人?
小月微微耸肩,继续说道:“大公子还说作为惩罚,将侧夫人降为姨娘,还说此事不可张扬就此结束,任何人不得再议论,否则立刻乱棍打死。”
凌落冷笑一声,轻叹道:“他还真是喜欢殷红,若这事换做是我做的,恐怕他早就让人将我乱棍打死了。”
小月虽然心疼凌落,但却不知该怎么安慰,像是想起什么,忙从袖口拿出一把钥匙交给凌落。
“对了夫人,这是您让彩兰配做的库房钥匙,她说已经试过了很好用,而且每到深夜二更十分,库房那边小厮换班时会有半个时辰无人看守。”
“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凌落刚屏退小月,望着手里的钥匙轻笑,有了钥匙她就可以随意搬运库房里面的东西,即便将来发现丢了什么,责任也在殷红身上。
这时,吴妈走了进来,禀报道:“夫人,大公子在门外等着,让奴婢传话说,今日事发突然,他太着急错怪您了,不是有心的,想让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凌落冷笑一声,讽刺道:“我若和他计较,早就杀他八百回了,出去告诉他,我伤心过度动了胎气,需要好好休息,这两日我不见任何人。”
“对了,你把桌子上的那封信和这把钥匙交给羽儿,他知道该怎么做。”
“奴婢知道了。”吴妈妈应下,拿着钥匙和信匆匆离去。
凌落独自在屋内,拿着医书出神,自己对殷红很了解,她绝不是有胆子把事情闹到这么大的人,但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除了自己和彩兰,就只有殷红和齐刚,可齐刚是殷红的心腹,不可能坑害自己的主子,而那玩偶就是彩兰替换的,更何况她本就想靠着这件事让殷红栽跟头,更不可宣扬出去连累到她自己。
这件事绝没这么简单,可侯府日渐落魄,没有什么值得外人惦记的,侯府若真获罪,那获利者是谁?
又或许,那人的目标并不是侯府,而是朱思呢?
凌落眉头渐渐舒展,现在想要害朱思的,恐怕只有那个人了。
福宁堂
‘啪啪’
两巴掌重重落在朱询的脸上,朱询的脸顿时肿了起来,可他却不敢反驳。
“你这个混账东西,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整个侯府赔进去!”
朱老夫人气的手发抖,还想再打朱询,但却心疼的下不去手。
朱询一脸委屈看着朱老夫人辩解道:“儿子只是想让大哥被抓进大理寺关些日子,没想过会连累侯府,更何况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您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
“你说我为什么生气?!”
朱老夫人气的拍桌子,指着朱询的鼻子骂道:“你想害朱思没关系,可你有没有想过,若真的发现有人实行厌胜之术,皇上一怒之下不仅会毁了侯府,就连你外婆家,甚至连左丞相都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