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什么你,既然醒了也该干点活了,省的闲出毛病,把这些豆角重新架好,架不好不许睡觉。”
说完,她低着头,气冲冲的走向了屋子。
“你给琴姨去个电话,告诉她鱼放门口了。”
“知道了!”
目送沈青禾进屋,魏大勇真恨不能给自己脸上来俩大嘴巴子。
老话说的好,忘记初心的人,下场很惨。
这不,应验了。
二娘如此无礼的提议,她都能答应,还能跑了不成?
自己着什么急啊!
只要努努力,让她意识到自己能给她一个幸福安稳的生活,还愁她不跟自己死心塌地的过日子?
魏大勇郁闷的拿起竹竿,布条,不多时便把豆角秧重新架好,不过有好些都被秦守仁砸坏了。
想到这些都是嫂子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也是怕她想起来伤心。
魏大勇念头一动,灵力透过手心,立刻附着到了每一根断裂的豆角秧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硬着头皮进屋,准备道个歉,缓和一下关系。
然而,才要掀开帘子,里面的灯突然灭了,“别进来,我……我睡下了,你的被褥都在东屋床上,以后你就在那边睡吧!”
“那……晚安!”魏大勇说完,便转身走去了东屋。
虽然有些失落,但不在一个屋睡,也确实会方便许多,至少这样一来,自己晚上打坐修炼不会吓到嫂子。
而且,现在确实不是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时候。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修炼,有了能力,才能解决一切问题。
听着脚步消失,沈青禾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心情却也复杂到了极点。
朝夕相处这么多年,要说一点感情没有,肯定是假的。
魏大猛走后这一年多,她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所以当魏大勇紧紧抱住她的时候,她很踏实,感觉自己又有了依靠。
但这也仅限于亲情。
于是,当魏大勇说要代替他大哥照顾自己时,沈青禾想起了二娘的话,彻底乱了分寸。
她甚至在想,醒了还不如不醒。
不醒,她还能找借口,说自己一个女人还要伺候植物人,日子不容易,那钱就是拖着不还,秦守仁也不敢闹的太凶。
毕竟他是村长,真要明目张胆的上门逼债,乡亲们当面都能把他脊梁骨戳断。
可现在不同了,要是让人知道魏大勇醒了,这钱再不尽快还上,被戳断脊梁骨的就是他们家。
短时间内,他们上哪弄两万块钱还账?
而且,老大迁坟这件事迫在眉睫。
无后不得入祖坟,这是谁都破不了的规矩。
如果魏大勇不醒,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怀上了。
可现在呢,她如何开的了这口?
她倒在炕上,翻来覆去就跟烙饼一样。
而此刻,装作出门遛弯的李爱莲却已经平复心里的了忐忑。
只是河坡上那个人影,令她越想越不对劲。
肩宽体阔,头发湿漉漉的,很白,不仅不可能是鬼,很有可能是个棒棒的大小伙子。
可她绞尽脑汁,从村东想到了村西,把村里的年轻人几乎想了一遍,可依旧无法对号入座。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家门口。
见大门开着,李爱莲赶忙收敛了心思,确定身上看不出端倪,走进院子立刻先声夺人喊道:“喝喝喝,天天喝,早晚给你喝死,门四敞大开的,你也不怕遭了贼!”
没有被抓现行,所以李爱莲再次恢复了往日泼辣,大不了就吵一架,反正平时也没少吵。
耍泼的词她都想好了,准备进屋就闹,可一掀帘子,整个人就跟见了鬼一样失声尖叫起来。
“你你你……老秦,你这是怎么了?”
就见往日里走路都带风的秦守仁,双手抱膝,就跟受气包一样蜷缩在柜子旁边。
那张老脸白的有些吓人,不知是水还是汗,布满了整个脑门,就连衣服都湿透了,紧紧的把在身上。
“你……你去哪儿了?”秦守仁哆嗦着问道。
沙哑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颤抖,搞的李爱莲心里发虚,“我能去哪儿,许你出去喝大酒,还不许我吃饱饭围着村里溜达溜达?”
“你知道我去哪儿了吗?”秦守仁突然激动起来,声音也跟着拔高了许多。
李爱莲心里咯噔一下。
但她很清楚,只要没被当场抓住,秦守仁就别想把自己扫地出门。
思及此,她立刻把腰一掐,“你问我,我问谁去,我看你马尿又喝多了,没事儿跟我找事儿是吧?”
哪成想这话一出,秦守仁当场哭出了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