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黑月商会虽然在东灵域内一家独大,但在其他灵域内根基却相对薄弱。
多年来,沈万壑一直苦于没有拓宽市场的方法,洛渊此计无疑为他提供了一个全新的思路。
一个玄音宗能带来的影响固然有限,但如果是凝剑宗这样的大宗门呢?
到时候一旦有什么大型场合,一眼望去,所有人的服饰上清一色的黑月商会标识,这想不出圈都难
沈万壑心中愈发澎湃难抑,他看向面前的干儿子,眼神中满是欣慰与激动。
“不愧是我沈万壑的干儿子,生来便有经商头脑。”
“干爹,事不宜迟,不如我们这就移步玄音阁商议具体事项?”洛渊趁热打铁道。
沈万壑一口答应,三人随即乘上黑月商会的车辇,径直朝着玄音阁的方向驶去。
临近玄音阁,洛渊心念一动,突然问道:“干爹,您以前去过这类风月场所吗?”
沈万壑神色一凛,严肃道:“瞎说,你爹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像什么玄音阁、教坊司,诸如此类风月场所,爹向来是不感兴趣的。”
下一秒,迎面走来一个玄音阁姑娘,娇滴滴道:
“沈老爷,您可好久没来我们玄音阁听曲儿了,今儿个还是找莺莺姑娘吗?”
沈万壑瞬间社死,咳嗽两声,挥了挥手:“你们知道的,做生意嘛,应酬总是难免的”
这时,站在门口的另一个玄音阁姑娘仿佛是看到了救星般,急忙跑到洛渊面前,神色慌张:
“洛师兄,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咱们玄音阁的场子都快要被人砸了。”
洛渊皱了皱眉头,“砸场子这是怎么回事?天子脚下谁敢公然闹事?”
自己这才走了没多久,怎么就有人来找麻烦了,难不成是有客人不满了?
“是是教坊司的人。”小姑娘喘了口气,手朝着大厅里面指去,
“这几日我们玄音阁名声大涨,把她们的生意反抢了回来,上午师兄您前脚刚走,她们便带上国子监的那位才子来我们这闹事了,还扬言师兄您这首诗是抄袭他人之作”
抄袭?
洛渊一愣,这诗确实不是自己写的,但这个世界也没李白这号人啊?何来的抄袭一说?
再说了,读书人的事,那能叫抄吗?
他赶紧走近大厅,只见一个身着青色儒衫的男子正站在人群中央,手执酒杯,颇为痛心道:
“那日在教坊司中,我为那花魁娘子作诗二首,本想着一首传世,一首留以自赏,却不料被小人窃取,借此欺世盗名。”
“如若纵容此等小人行径做大,无疑是我大殷诗坛之耻!更是我大殷文人之耻!”
现场文人闻言皆是皱起了眉头,有人对这番话嗤之以鼻,但也有人产生了动摇。
毕竟面前这位国子监的才子前不久才刚写出一首名篇,而这首《清平乐·京城玄音阁赠小渔》的作者却迟迟未曾露面,不免惹人怀疑。
“你胡说!”旁边的玄音阁弟子终于看不下去了,愤然道:“这是我们宗门洛渊师兄所作,与你何干?”
青衫儒生出唇反讥:“笑话,我陆子恭堂堂国子监学子,岂屑于污蔑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三流宗门?”
“倒是你们玄音阁,拿着偷来的诗引客,在下完全可以去官府告你们,从今往后你们这生意也别想做了!”
这番话说的盛气凌人,还搬出了官府前来施压,玄音阁一边的几个姑娘气势顿时弱了三分。
“想不到,堪称天下学子心中圣地的国子监,竟都出些这种玩意儿”
就在这时,后方突然响起一道铿锵之音,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青衫儒生陆子恭猛地回头,看着身后缓缓步入大厅的身影,语气不善:“你就是洛渊?”
“我是你爹。”
洛渊神色不变,轻飘飘地从嘴里蹦出四个字。
“满嘴粗言秽语,果真是个不入流的俗夫。”陆子恭面露鄙夷。
“兄台何出此言?在下此话正是按照你的逻辑所说。”洛渊故作惊讶,满脸不解道。
“你断定此诗不是我作,理由是我从未证明自己写过此诗,那么照此逻辑,我便是你父亲,因为令堂也从未证明不曾与我有过鱼水之情。”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现场一片哄笑。
陆子恭的神色一阵变幻,极力压制住了想要爆粗口的冲动,他深吸一口气道:
“多说无用,洛渊,今日你可敢与我在此地各自赋诗一首,交由现场众人评鉴,谁若胜了,谁说的话便能做真。”
“哦?子恭兄相比什么诗?”洛渊眉毛一挑,似笑非笑道。
正愁没地方打脸呢,结果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开玩笑,论写(chao)诗,我是专业的。
“咏物。”陆子恭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