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子弹打成筛子,不明不白的死去;而英军坦克部队大败而归的景象更是让他们胆战心惊。
战意全无的澳军官兵开始出现了退却的逃兵,所谓“一个逃兵能卷走一个班、一个班的逃兵能卷走一个连”这句话再正确不过了。
从起初少数人逃跑到全员溃逃,前后只过了不足两分钟。
刚刚激烈争夺过的阵地还残留着浓郁的血腥味,但估计很快就会被雨水冲淡。
一些澳军士兵的尸体与明军士兵的尸体纠缠在一起,许多人仍然保持着临死前的姿势,随处可见沾满泥泞的损坏枪支和弹壳。
这场白费力气的反击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甚至都没能减缓明军的推进进度,而且澳军与英军的伤亡反倒大于明军。
当天下午,澳军
陆军
地面部队的败退几乎等于将海军基地向明军敞开大门,但守卫海军基地的皇家海军警备单位依旧进行了勇敢的抵抗。
只是他们的战术素养实在不高,勇气可嘉,但技艺不精,火力配合杂乱无章。
面对陆战队步兵与坦克的协同进攻,他们把舰载的维克斯50高射机枪放平来打击明军坦克,然而只等于奏响了一曲叮叮当当的歌谣。
唯一奏效的是一门被临时搬过来的120㎜舰炮,它倒是成功击毁了一辆三八式中型坦克,可在暴露以后马上就被集火摧毁。
陆战一旅官兵们很快就攻占了港区,只剩下少数东躲西藏的英军还在进行零星的抵抗。
这座规模庞大、设备齐全的海军基地建设了十几年才在前年秋季完工,许多设备都可以说是崭新的。
别人的东西就是香,如果是白嫖的…那就更香了。
当天晚上,危在旦夕的战局让身在巴达维亚的bda(英-荷-澳)三国联军总司令约翰-维里克上将不得不冒一次险。
他乘坐运输机飞越茫茫大海降落在了加冷民用机场,亲自视察当前战况。
然而维里克的到来实际上毫无意义,他没有带来一兵一卒一弹,因为伦敦方面坚持认为新加坡武器弹药充足,仅仅是缺乏坚持战斗的勇气和胆量。
依照正米字旗老爷们的精神,约翰-维里克发表了一通非常冠冕堂皇的言辞。
「……我们必须坚守阵地,大英帝國军队的声誉正陷入危机……中國人没有兵力优势,如果原本计划能守卫三年的要塞却在一个星期内陷落,那将会是日不落帝国无法抹除的永远耻辱!」
「……战争形势十分紧急,现在已没有必要有关于兵力和平民的顾虑,任何士兵和军官的软弱行都不能得到宽容,军官必须与士兵待在一起,宪兵应该不间断抓捕逃兵并把他们赶回战场。」
随后,他便急忙乘坐飞机离开了——因为制空权几乎已经落入明军手中,等天亮了可能想走都走不了。
bda联军总司令这有些道德绑架意味的言辞让人心生厌恶,实际上反倒起了负面效果。
当天夜里,在海峡对岸的
“依我看啊,先别打了,把供水一断,咱们缓两天,看戏,然后再劝降。”
“是,这样硬啃的确麻烦。”
“断水可以,但不能直接断,最好再搭配其它的措施,效果更显著。”周长风如是提议。
于是在场的众人便饶有兴致地听他阐述了一套多管齐下的办法。
邱培生听完以后禁不住笑了,伸手指着他说:“你小子倒是深谙‘攻心为上’的道理啊。好得很,就这么办!”
在关丹,大量的传单被连夜印刷出来,然后装入宣传弹的里边。
3月11日清晨,轰炸机装载着这些宣传弹在新加坡城区上空播洒,一时间仿佛天女散一般。
传单正面只有几句简短的文字,意在告诉市民明军即将切断供水,在7:30之前能接多少水就接多少水——还剩大约半个小时。
于是急急忙忙的市民们打开了各家的水龙头,拿来一切桶、瓶、罐装水,公共水龙头乃至喷泉都排起了接水的长龙。
平民在这段时间里足够存储不少水了,但军队显然没这么多水龙头。
随着明军爆破了经由马来半岛向新加坡岛供水的管道,新加坡的水供应就此中断。
雪上加霜,剩下的水井和一些水源显然无法满足几万大军的消耗,这对英联邦军队的士气又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当日白天,各条战线上的攻势似乎停止了?
这让连日应对明军进攻的英联邦军队上下松了一口气,勉强有了喘息的机会。
然而好景不长,澳军和英印军士兵们很快就发现对面的阵地上似乎出现了许多个大喇叭形状的东西,看着好像是防空听音器。
英印军在败退时遗留了各式各样的器材,其中就包括几台安装在轮式底盘上的防空听音器。
明军修械所和工兵连夜动手,利用麦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