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特大桥是一座普通的钢架桥,左右两边是一根根交叉的工字钢,这座十多年前修建的桥并不宽,仅能勉强容纳两辆小汽车并排。
英印军在西岸构筑了桥头堡,部署有两个步兵排、三挺重机枪、两门迫击炮,还有一个由三辆装甲车组成的支援小队。
“他们在b阵地,大约三十人!”
“中尉!肖恩中尉!带着你的人准备反击。”
探照灯来回扫着,耀眼的白色光柱与天空中的照明弹相配合,把西岸方圆上千米的地方照得灯火通明。
三辆维克斯25型装甲车紧挨着,几乎是头尾相接的从钢架桥上缓缓驶来。
这种装甲车在后世影视剧是常客——方方正正的车体,上边有个半球形的卵形机枪塔,向外伸出两挺重机枪。
它的装甲仅有6-8㎜,常被英国人用来镇压殖民地反抗,车身外部可以通电,防止被暴民一拥而上用力推翻。
“噔—噔噔噔——”
连串的子弹扑面而来,虽然大家都急忙找好了掩护,然而还是有人被崩飞的跳弹所伤。
从今往后,坦克兵们再也不敢在面对步兵时肆无忌惮了。
从前在镇压殖民地示威时有多么的威风,现在就有多么的狼狈。
几发64㎜烟幕弹落在了东岸英印军阵地上,或多或少妨碍了一点对方的观察和攻击。
周长风当年委托应天兵工厂捣鼓出来的火箭推进榴弹可以说非常简陋,本质上相当于历史上的早期型铁拳,只不过有了重复发射的能力,并增加了握把。
英印军士兵的抵抗越发无力,他们只敢举起枪朝大致方向胡乱射击,能否击中明军士兵只能看上帝是否赏脸,然而他们很快就会被手榴弹炸得晕头转向,随后被一拥而上的侦搜排官兵们打成马蜂窝。
在照明弹的映照下,十多辆坦克和密密麻麻的步兵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靠他奶奶的,火箭筒!火箭筒!”一名中士一边为自己的自动枪更换弹匣一边扯着嗓子大喊道。
一发40㎜穿甲曳光弹击中了最前边2-4号车的炮塔炮盾,当场跳弹,然而却撞上了一旁的钢架,顿时四分五裂,溅出无数绚烂的火。
明军坦克兵们将坦克开到了堑壕、散兵坑的上边,然后左扭右扭,用履带来回碾压土地,把躲藏在下边的敌人活埋在他们自己给自己挖掘的坟墓中。
他拉开舱盖,对里边的战车队队长大声道:“告诉你们!英军在布置炸药、检查电线了,得立马进攻!”
“咚!”
紧接着,连串的炮弹就落在了登嘉楼河的东岸,转眼间,那二百米宽的地方便被绚烂的耀眼炮火所笼罩。
“一鼓作气冲过去,踩死油门,千万不能堵住路!”在各车的无线电通讯器中,指挥官的声音清晰可闻。
因为本就没打算在战争初期就使之拥有过于夸张的性能,所以工程师们故意限制了它,但它依旧是一种具有颠覆性意义的兵器——即使是轻步兵也能在几十米开外毁灭坦克。
车门被打开了,几个火人从中连滚带爬的扑了出来,然后踉跄着倒在地上挣扎。
在明军登陆东瀛列岛、平定日本时,一部分实验品就已经投入使用用于实战测试了。
武器差距还只是一方面,人员素质的差距那就更大了——军中人才济济,而侦察单位本就是精锐,云集于此的“神仙人才”自然更多。
“掩护!”
爆炸的轰响尚未停歇,闪亮的烈焰就从这辆铁皮罐头车的射击口、车门、车窗的缝隙中喷涌而出!
小小的战场甚至因此而沉寂了几秒钟,英印军士兵们难以置信刚刚发生的事情,这情况已经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没有了作为倚仗的装甲车,西岸桥头堡的英印军们哪儿抵挡得住凶猛的明军官兵们?
所谓二百米内硬功夫,步兵作战的精髓就在于近距离战斗的能力。
它们与已经暴露无遗的敌军反坦克炮对射,并列机枪和航向机枪倾泻了无数子弹,爆豆般的子弹噼里啪啦的砸在qf2磅炮的炮盾上,有的粉碎、有的崩飞。
如同炽热的绣针去戳薄纸一样,这股软铁射流轻而易举的洞穿了那只有区区6㎜厚的装甲钢板,然后穿透了一名乘员的血肉之躯,最终击中油箱。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b连的两个排在西岸被打得狼狈逃窜,留守东岸的连部和另一个排一共四十多人再加上数十名残兵败将就是现在明军直面的全部敌军。
己方恩菲尔德步枪和布伦轻机枪的声音变得有些稀稀落落,而对方的枪声则愈来愈近。
负责守卫珀特大桥的英印军实际上有b连和c连,然而c连处于二线阵地,此刻由于拦阻炮火封锁的缘故无法到达。
因为惯性,榴弹尾部的引信撞针继续向前运动,扎进了雷管中,雷管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