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和荷兰人必定会千方百计破坏油田,所以咱们能多快就得有多快。”
在被临时征用作为陆战一旅旅部的一处官署大楼中,周长风向主要军官们重申了一下演习的要领。
“一旦被他们得逞,那可就难办了,理论上约莫要一两年之久才能修复个七七八八,危害之大可想而知。”姚良川也补充了几句。
“真的赶得及么?”一旁,双手抱胸的朱立铄嘀咕道:“人家安些炸药,动动手指头就能把油田炸飞上天,咱们动作再快也得几天工夫啊。”
“再说风凉话,你今晚就光膀子在外边站一宿。”周长风淡淡道。
草!晚上零下好几度,站一晚上轻则冻个半死、重则直接升天啊。
鉴于周某人通常不会食言,十分识相的朱立铄当即住嘴,放下手站直了些。
周长风瞥了他一眼,敲了敲桌子,干咳道:“伞兵和一些潜伏的特工、内应会全力拖延时间,阻碍对方的破坏行动,所以希望是有的,但是咱们得尽快。”
“伞兵的效力究竟有几何,这没法断定吧?迄今世界各国都从没将之投入实战过。”面露思索之色的赵寒枫沉吟道:“德国人对此探索最深,也最熟练,都时常出岔子,咱们的伞兵,听闻也闹过几回笑话了。”
“与我们无关,管好自己。他们不能达成预期目标是他们的错,但我们得争取做到最好。”
“是!”
在场的军官们都抱拳齐声应了,随即接连离开各司其职。
登陆作战的复杂程度非比寻常,作为登陆部队的陆战一旅实际上只是其中的一环而已。
在那之前,航空单位需要侦察登陆地域和纵深、气象单位需要预测天气、水文单位需要搞清楚登陆场附近的水文信息与实地情况。
所以需要演练的可不仅仅只是陆战一旅,事实上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将士们完全可以好好休息,养精蓄锐;而其它单位的官兵则要忙得不可开交。
大部分军官都散去了,但朱立铄却留了下来,在临时指挥部中来回踱步,东唠几句西扯几句,就是赖着不走。
这家伙,肯定心里有鬼,估计正琢磨着怎么开口。
周长风把几支彩色铅笔往桌子上一丢,随手拿起了一块半凉的馅饼,边吃边说:“讲吧,伱小子又想干嘛?”
“哎,还是周兄懂我。”朱立铄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呵呵,少攀扯兄弟,有话直说。”
“咳!上回体验了几回东瀛风情,这不又有点怀念了嘛,我寻思老跟他们那几个家伙去没啥意思……周克行,周兄、周大哥,这回咱们一同去呗。”
他一连说了三个称呼,周长风不禁嫌弃道:“你去烟柳巷玩还要叫上我???”
“我觉着你不对劲。”朱立铄戳了戳鼻子,又摸了摸下巴,煞有介事地说:“在嫂子出现之前,周兄你拈惹草的本身……啧啧,不亚于我,可认识了嫂子过后,你在这方面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嫂子竟有这等魔力?”
她倒是没有魔力,只是确实换了个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周长风一直觉得“周长风”除了心这一点以外,其余地方和自己本就颇为相似。
他想了想,故作随意地回道:“只不过是我腻了,洗心革面,洁身自好。”
然而朱立铄还是不死心,坚持道:“那不行,从前咱们多快活?这次去好地方体验一番,找找从前的感觉。”
“我就纳闷了,你还这么逍遥自在,你妻子真就不管你?”周长风不置可否,如是反问道。
“她啊,睁只眼闭只眼咯。”若无其事的朱立铄耸了耸肩,“她嫁给我这些年好吃好喝好用,钱没给她少。我在外边不过玩玩罢了,她自然拎得清。”
吃完了那块馅饼以后,周长风站起身,抹了抹嘴,“我家那位可不一样,性子好,但骨子里是有些傲的。而且啊,既然结婚了,那也该收心了。”
“好吧。所以……周兄你去不?”
“只看不吃。”
闻言,朱立铄喜上眉梢,当即拍了一下手,然后毫不犹豫地拽着他的手就往外走。
周长风现在是既无奈又略含期待之感,要说没有好奇心那是骗人的。
不过,即便大明现如今的风气对男人比较宽容,但做人嘛,岂能总是随波逐流呢?为自己量身定制一些基本底线仍然有必要。
明军进驻北海道已经有好几个月了,札幌市民们也习惯了他们的存在。
因为长久以来深受沙俄驻军的侵扰,所以明军到来的时候他们还很担忧和害怕。
然而,由于俄军的风纪实在是堪忧,以至于明军虽然也称不上良好,但却让市民们感觉如同从地狱来到了天堂。
而且驻防于此的陆军
所以就算干坏事儿,也不会白嫖——你情我愿还付了钱,宪兵兄弟,这怎么能算那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