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弹炮的身管倍径本就短,后坐力相对较小。
火炮在截短了炮管以后,后座行程自然也会随之减小一些。历史上许多国家在试图把反坦克炮塞进坦克的时候都是这么做的,从而减小后座行程,使之适应有限的坦克炮塔。
大家拟订选用十二式80㎜山炮,是施耐德le-7909型75㎜山炮的国产化版本,这是一型老旧的、已经在陆续退役的玩意,但是军械库中还留存有一些。
全重632㎏,身管倍径为16倍,炮口初速380/s,杀爆弹重68㎏,最大射程7600。
时至今日它已经落伍了,正逐渐被新型的后辈所顶替,然而现在却似乎能让它能继续发挥余热?
等东洋舰队提督府的批文一下来,大家就忙活起来了。
去军械库申领火炮的、去维修处搬运各种设备的、去向上级协调人手的,各司其职。
如此一来,“始作俑者”周长风反倒成了无事可做的,只能眼看着大家忙里忙外。
思来想去,他决定去海军基地的港区逛逛。
之前那位少校不是说航母昨晚进行了夜间起降训练吗?
那干脆就去见识见识,看看是啥玩意让自己后半夜被吵醒整整三次。
而且话说回来,他还真想亲眼见一见中國如今的航空母舰。
在机库附近拦了辆顺路的轿车之后,他便一路赶去了大明东洋舰队杭州海军基地的码头。
然而,出发时还在惦记着航空母舰的周长风在靠近港区的时候一瞬间就改变了主意。
就那么一刹那,甚至都不带犹豫的。
因为他远远的看到了一艘庞然大物,相隔数里都能感觉到它的巨大。
“那是…战列舰?”
同车的海军中校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在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只在之前周长风拦车时说了声“可以”,而后就再未开口了。
现在闻听周长风提问,他才偏过头,略感诧异地答道:“还能有假?”
那没办法嘛,我真没亲眼见过战列舰啊。
感觉自己被鄙夷了的周长风干咳道:“话说它现在是在干嘛?休整?待修?能上去不?”
这名圆脸、瘦高的中校微微点头,“前几天才结束了炮术操练,炮管寿命到了,要准备更换内膛了。”
“寿命多少发啊?”
“二百六十左右,如果低装药打得多,约莫能有二百八十发。”
就这样,轿车穿行于港区不算繁忙的道路上,距离码头越来越近。
最终,车子停在了七号码头前边,其尽头便是那艘战列舰。
那名中校下了车,淡淡道:“随我来吧。”
啊哈?你怎么也来这了?
顿感诧异的周长风问道:“我就来参观一下,你不去忙自己的事吗?”
中校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笑意,“我要忙的事就在她上边。”
草!你早说啊!
一副无奈之色的周长风捂额道:“伱是这艘船的副舰长?”
“鄙人林寻真,龙朔号主炮术官。”这名中校捋了捋衣领,随口道:“你也可以叫我白井寻真。”
中国有这个姓吗?
显然林寻真早就意料到了周长风面露疑惑的反应,只是满不在乎地解释道:“我母亲是长崎人,父亲…据说当时他心血来潮起了个日本名字好玩,于是…就这样喽。”
林寻真他爹当年被派驻到长崎,切身体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东瀛风情,还干了许多不着调的事,最终娶了个当地姑娘回国。
当地女人也乐意,毕竟可以摇身一变直接跃升社会阶层嘛。
就关系族类的政策来讲,由于明朝对南疆地区的统治前所未有的深入,对那儿的土民也较之汉唐以来的一概鄙视有所变化。
明人通常把当地土民分为“熟夷”和“生夷”,熟夷指接受过官府造册登记,拥有户籍、服从管理、纳税供役的土民,但还保留一些当地传统习俗。
血统论在此行不通,因为一部分被迁徙来的汉人也可能转为熟夷,《苗疆见闻录》就有「其地有汉民变苗者,大约多江楚之人。懋迁熟习,渐结亲串……所称熟苗,半多此类」的记载。
至于“生夷”就不难理解了,指仍延用着刀耕火种或采集游猎的传统生活方式、不在官府管辖之下的土民。
华夷之辨不单注重血统区别,除此之外它还有地缘衡量标准和衣冠礼仪文化的衡量标准。
相比起更为直接的血统论区分民族,这种更加综合与灵活的区分法究竟是好是坏就见仁见智了。
时至今日,后明朝廷对族类的判定标准和政策也颇为有趣,划为“汉、同汉、夷”三类。
汉民除原本既有的之外,父母任何一方为汉民(双汉或另一人是东亚人),且识汉文、说汉话、起汉名、行汉礼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