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屈台瑶被安排在一间宿舍休息,她在单人床上打坐调息,修养之前的损耗,许开熠则按照她的吩咐,一面联系陈家的人,一面为接下来国内的两处行程做准备。
按照计划,秦岭的行气点,由许开熠组织一批可信的人马前去,这批人马到不是别人,而是邀请的倒门行里的精英,也算是学以致用了,至于许开熠自己,实在是不能离开实验室,只能安排另外两个人带队。
而兴安岭那边,则由屈台瑶带队去处理。
但屈台瑶并不需要太多人手,她只点了我一个人随行。
许开熠坚持要给我们配两个人,被屈台瑶一句累赘给塞回去了。
他去安排前事,计划的出发时间则是清晨。
眼看着屈台瑶在床上打坐,也没工夫搭理我,我只能先躺床上睡了,毕竟先前dna跟着异动,也消耗了我不少体力。
由于身体太过疲惫,我几乎是一躺床上就睡着了,也没感觉睡多久,被屈台瑶给叫醒,才发现这半宿就这么过去了。
“出发。”她说了一句,并示意我跟上,于是便往外走。
外面已经有车等着了,是送我们去机场的车,兴安岭那边接应的人手许开熠也布置好了,我们到
地方接了装备就可以动身。
这一点没有在计划之内,于是屈台瑶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多言。
我们到机场,赶上最近的航班,到达了齐齐哈尔。
黑龙江、吉林、辽宁、内蒙接壤这一条北线,我以前常来,这边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出来的好货太多了。
当初做药客的时候,我就经常往这一带跑,各个中转市区,可以说是熟门熟路。
但是,这次带路的是屈台瑶,下车后,她直接就在汽车站,包了辆面包车,导航了一个地址给司机,让司机照着导航开。
那地址没有地名位置,只有一个手动输入的经纬度,属于一处靠近国道的无名地。
只要价格到位,自然什么都好说,司机痛快的接活,便踩着油门启程。
“不是……老许说有人接应我们,还有装备的,咱们就这么走了?这是要去哪儿?”我忍不住问。
屈台瑶在飞机上睡觉,上了面包车也打算睡觉,懒洋洋道:“我们需要他的装备和人手吗?人越多,东西越多,越是累赘,你跟着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担心的到不是这个,毕竟我们这次不是去什么极端险恶之地,再加上这个季节,大兴安岭中万物生发,我
们常年野外奔波惯了,哪怕只身进去,也能在里头吃饱喝足,安然无恙。
但是,现在屈台瑶不跟老许的人接头,去哪儿也不说明,给了个地址,还是一个经纬度,面包车只能开到最近的国道。
兴安岭山脉绵延无际,起势庞大,但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并不属于兴安岭的主脉,而是一处支脉。
山川风水我还是能看一些的,这离行气旺盛的龙脉差远了。
若要形容,这片区域,估计也就是个龙尾巴。
离目的地开车过去大约还有四个多小时,沿途都是国道,鲜有人烟。
屈台瑶昏昏欲睡,闻言眼睛都不睁一下,道:“你一天天的,操什么心啊?跟着我干就行了,别想那么多,乖啊,别说话了,让我睡一觉。”说完,就侧过身去。
司机听着我们的对话,估计挺好奇的,但他没多问,因为我们钱给的多,屈台瑶上车时就提点过他,让他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送到走人。
好奇心再重,也不能跟钱过不去不是?
司机神戳戳的表情我当没看见,没多久,老许就来电话了,问我什么情况。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许败类噎了:“那你知道
什么?”
我道:“你觉得,在老祖跟前,我能知道什么?她不愿意搭理谁,就连一个屁也别想知道。”
许败类是清楚这一点的,到没有为难我,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道:“好吧,屈小姐自然有她的打算,那便随你们去吧,注意安全。”说完,他打算挂电话。
“等等,别急着挂,陈家那边搞定了没有?”
“当然搞定了,你当陈家是什么人,他们的觉悟一个比一个高,在这件事儿,他们可不比我们少操心。”
我道:“那个陈行小同 志……有问起我吗?”
许败类被我一提醒,估计是想起了什么,道:“太忙,我差点儿给忘了,他让我带句话给你。”
我紧张起来:“什么话?”
许败类清了清嗓子,道:“他让我带话给你,说‘日 你八辈儿祖宗’!”
“…………”不可能!揪揪陈沉默寡言,嘴里一天蹦不出几句话,更不会蹦脏话,我道:“你在骗我。”
许败类语气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