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就把电话挂了?
我看着手机,瞪着眼,感觉自己被许败类狠狠的利用了一次。
转念,我就想起了刚才的声波突袭,便猛地打了个寒颤。
爬行者被抓了一个,剩下的六个,肯定气坏了。
而我,是骗它们的人。
它们几千年前,既然能推断到我会唤醒它们,说明它们有类似占卜的能力。
爬行者要想找到我,并不困难。
不行,我得赶紧撤。
拿出手机,我立刻叫了私家顺风车。
原本我是打算去高铁站的,但我忽然想起,万一爬行者一气之下,对我所在的高铁实施打击怎么办?
不行不行,我不能冒险连累那么多人。
于是,我对司机道:“去天津。”
“什么?”司机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道:“不去高铁站了,去天津。”北京到天津,自驾的时间也不算长。
司机道:“这么晚,您开玩笑吧,不行不行,我不拉长途……”
“我加钱。”
司机道:“这不是钱的事。”
“加一千。”
司机顿了顿,道:“我媳妇儿等着我回去奶孩子呢!”
“加五千,收款二维码给我!”
司机麻溜的掏
出手机,我扫码支付。
“您坐好嘞!”司机收完款,一脚油门,在路口处转向了。
这个过程中,我全程神经紧绷,生怕突然无声无息来个声波打击,可能死的时候,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但转念一想,估计爬行者不会那么轻松让我死的。
这事儿要是发生在我身上,有谁这么坑了我,我肯定不让他死这么痛快。
司机估计是见我神色有异,八成是有些后悔了,可能担心我是不法分子吧,便不停的打听我是干什么的,车速也慢了下来。
为了不让他减速,我道:“我媳妇儿生孩子,您快点儿吧。”
司机一听,这才放心大开。
凌晨四点,车子停在了陈家大宅门口,我几乎刚一下车,便从里面冲出来一人,二话不说将我抓紧了大门里。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黑乎乎的我没看清楚是谁,直接抓我衣领子,过分了啊。
刚要反抗,便听一个压低的声音道:“是我!”
揪揪陈?
不等我回话,他道:“快跟我来。”说话间,他松开手在前面带路,步伐飞快,几乎是小跑着。
我紧跟而上,便听他道:“许开熠来电话了,阵法已经布好,
你先进去待着。”
阵法?
我立刻明白过来,很可能是可以隔绝爬行者找到我的阵法。
我顾不得多问,跟着揪揪陈一阵疾走,在黑暗中,七弯八拐的被带进了一处厅堂内。
推门而入,厅堂里,挂满了垂至地面的经幡,地面以金色的颜料,绘制着复杂的符咒阵法,微微的光从四周透出,似乎是点了一圈的油灯。
揪揪陈突然伸手将我一推,猛地将我推到了中央位置,霎时间,周围似乎升起了一股无形的压力,我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
揪揪陈蹲下身,我俩大概隔着三米远的距离。
“这个阵法,可以屏蔽你的信息,那些怪物找不到这儿来。”揪揪陈目光透过经幡间的空隙与我对视着。
我知道许败类肯定和陈家有联系,毕竟前端科研组织,也算是五都的大客户了,但我没想到他会被爬行者的事儿告诉陈家的人。
不,他究竟是告诉了陈家的高层,还是只告诉了揪揪陈?
一时间,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问,于是道:“陈家现在还是只有你在管?”
他摇头:“家主他们回来了,这个阵法,是家主同意弄出来的。”他抿了抿唇,又道:“我们与前端合作
了,对付那些怪物。”
我松了口气,不知怎么的,我觉得陈家和前端联手,应该有点儿胜算,大概是一直以来,无论多困难的事儿,他们最后都能搞定吧。
不过,揪揪陈将爬行者称为怪物,我到觉得挺有趣的,一下子仿佛那些爬行者,也没那么可怕了。
我想了想道:“许开熠怎么说的?”
揪揪陈道:“他说,你这段时间在前端帮忙,还有,那些怪物对你们屈家的血脉有感应。”
我暗暗松了口气,看样子许败类守信用,确实没把我在雪山里发生的事情抖搂出去。
之前告诉老许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这一系列的变故发生,我几乎已经是全人类的罪人了。
除了许开熠,这世界上还知道这事儿的,就剩下屈台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