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看样子,每一层,都有一个障碍,不知道这些剪刀会怎么样。”我试着用火矛去拨动那些铁链和剪刀,没什么变化,拨动间,它们互相轻击,发出清脆的金铁声。
我收起火矛,被拨动的链子,惯性晃动了一阵,便又回归平静了。
屈二道:“你打头阵,上。”他指了指前方石碑通道处的位置,示意我带头打前阵。
这次我没多说什么,毕竟他已经够惨了,从头到脚,无一处不是伤。
于是,我开始试着往前走。
然而,我才刚钻入悬剪阵里,不过走了两步,我周围的剪刀,忽然齐齐张开!
下一秒,它们齐刷刷的朝我握着火矛和开山刀的手双手而来。
慌乱之下,我赶紧后退,但还是晚了一步,身体退回了原位,两只手却被剪刀划过,瞬间,双手便多了十几道剪刀划出来的划痕。
“咔嚓!”它们清脆的合拢在一起,借着惯性,继续在空中摇晃,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错觉。
这要是刚才反应慢一些,我的手,就不止是划伤那么简单,估计得被那几把剪刀,直接把手剪成好几块儿。
剪刀……剪手?
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阵灵光,心里冒出个猜测。
于是
,不顾屈二的阻难声,我伸出脚,慢慢往悬剪阵里送。
剪刀没反应。
我又试着主动去碰它们。
依旧没反应。
“这咋回事?你是不是发现什么?”屈二见此,转头问我。
我顾不上回答他,而是收回脚,继续做实验。
我有手肘的部位,探出去继续试探那些剪刀,它们依旧没反应。
深深吸了口气,我对屈二道:“我要伸头做一下实验,但头的反应慢,万一有异动,你记得一把将我扯回来。”
屈二急的不行,道:“不是,你发现什么,你到是先跟我说说,这把我急的。”
我一笑,道:“我想,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等我做最后一次实验。”
说着,我开始将头往里探,并且主动去碰那些剪刀,这个过程,我心跳如擂鼓,紧张的直冒汗。
万幸的是,如我猜测一般,这些剪刀也没有反应。
于是我松了口气,收头回来,正身道:“它们只对手有反应。”
屈二不置可否:“所以呢?你说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地狱,这里是地狱。”
屈二道:“那这地狱有点儿小,等等……我明白了。”他和我是一个脑子,知识储备也一样,我一提醒,他马
上就反应过来了,说:“这里是仿造十八层地狱的模式。第一层是拔舌地狱,所以我们刚才一说话,头脸就会立刻受到攻击……第二层是剪刀地狱,受罚者会被剪去手指……那么其他通道下面,应该是铁树地狱、孽镜地狱、蒸笼地狱、铜铸地狱、刀山地狱……后面还有,我滴个乖乖,咱全得闯一遍?”
我道:“这只是猜测,我们先试试,把手护好,不要让手触碰到铁链或剪刀。”顿了顿,我补了句:“跟在我身后。”
屈二感动道:“复本,你在我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了不少。”
他脑子已经不仅仅是没发育好那么简单了。
说着,我们安置好自己的手,揣在肚腹处,手肘往外顶,足以分开两周的所有铁链,至于前方的铁链,即便荡过来,也只能碰到小臂的位置。
这个动作既能护住手,又不妨碍我们持着火矛。
如此慢慢走进去,周围果然风平浪静。
一口气走至通道处,我俩终于松了口气,蹲下身往里一看,果然,之前那个大脸,又堵在了这个通道口,继续甩着舌头。
屈二头大,说:“它不走,难不成要吃剪刀?”
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
我转头去看剪刀和铁链的连接处,
发现那地方居然是唯一的活动扣。
这么说,还得把这些剪刀,从铁链上解下来?
我想象了一下个场景,一个人闯进来,手指全都被剪了,结果还得想办法把剪刀给解下来。
那扣子,得用大拇指握定后,用力往下按,然后另一只手再把剪刀从里面取出来。
没手的人,可不好做到这一点。
屈二立刻道:“用脚试试?”他动了动脚趾。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两个男人,互相对坐是,抬高双脚,跟边缘处的一把剪刀杠上了。
脚虽然不灵活,但只要有耐心,还是可以握定的,但恼火的是,脚趾的力量不够,脚底的抓力也不够,每到要按下铁扣子,取剪刀这一步,我俩就会前功尽弃。
折腾了半个小时,我们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