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静下来,盘腿坐在虚空中。
周围的‘星辰’依旧在快速的运转着,显出一种另类的生命感。
随着我的沉默,黄色克体终于在某一个时间,忽然停止了复读机模式。
四周恢复了安静,我可怜的耳朵终于解放了。
到底该怎么对付它?
我能问的问题,能找的话术,已经全部试验一遍了。
或许,是它刚才太激动,听不进去?
没准儿现在冷静下来后,我可以再试着重新来一次?
清了清嗓子,我振作起来,打算继续跟这不知是人还是机器的东西交流。
然而,就在此时,整个星系,光芒忽然快速的跳跃起来!
这种跳跃,伴随着耀眼的,刺目的光线,让人不得不闭上眼睛。
单薄的眼皮,不足以抵挡这股强刺光,我不得不在瞬间,反射性的用双手捂住了眼睛。
即便如此,我依然能感受到光穿透手掌,眼前是微微发红的光感,眼睛几乎都要被灼伤了,瞬间灼热不已。
我立刻蹲下身,将捂着手的脸,又埋入大腿里,仿佛一只鸵鸟,如此,眼前的光感和恐怖的灼热感,才终于消散了一些。
这个‘发动机’,好像在释放着巨大的能量,仿佛要推动什么。
我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意识到情况对
我更不利了,而且我现在只能蹲着护住头脸。
这种时候,无论出了任何事,我都没办法做出反应。
这光不对头,好像是和戈壁洞穴的辐射光是一种东西。
我蹲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体内部却如同奔腾的岩浆般,整个沸腾了起来。
该不会身体的进化过程,又被催动了吧?这么强的能量,到底是催我进化,还是催我死啊?
十几分钟过后,强光终于消失,身体的沸腾感也跟着消失,我谨慎的露出头脸观察四周,发现周围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等等!
下一秒,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因为就在我脚边,居然多出来一个人。
一个浑身赤o,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我掐了自己一把,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疯了,大腿上传来的疼痛却让我更清新了。
这个和我一模一样,浑身赤o的男人,正躺在地上,脚掌的位置和我的脚刚好对在一处。
这种感觉,就好像植物,从主杆底部,分出去了一根枝一样。
我毛骨悚然,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这是我生的?啊呸!这是我……长出的枝干?可老子是个人啊!
眼见周围的情况暂时没什么异常,我抹了把脸,绕着躺在地上的另一个‘我’走了一圈。
最后,我在他身边蹲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妈呀!
有呼吸,还是个活的!
我一缩手,头皮都炸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急的跟无头苍蝇似的转了几圈后,试着推了他两下。
如果是活的,是不是还能醒过来?
果不其然,我推了没两下,那人便发出一阵嗯嗯唧唧的睡意声,伴随着这阵声音,他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
我瞪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他像是刚睡醒,还有些迷糊,眼珠子转了转,看着周围的环境。
当他的视线和我对上时,他的眼睛猛地睁大了。
“不不不,我肯定是在做梦。”他嘴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边说,还边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
随即,他疼的龇牙咧嘴,猛地坐起来,一边后退,一边惊恐道:“你是什么东西!”他神色骇然的问我。
我是什么东西?我特么还想问你呢!
我道:“你是什么东西?不对,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他抹了把自己的脸,反问:“你知道自己是谁吗?我明白了,肯定和云梦泽的通道一样,什么东西变出来的吧。”他以一种了然于胸的傻逼眼神看着我。
日他大爷,我还没怀疑他,他却倒打一耙?
但他的自作聪
明、自言自语,也让我意识到一件事:他和我的记忆一样,甚至……他的某些习惯,也跟我一样。
我脑子里下意识的闪过一个词:复制。
他怎么好像是复制了另一个我似的?
我压下心中的疑惑,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冷笑一声:“想套话,我叫什么名字你不知道吗?”
我去!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平时这么嘴贱的?
压下问候他祖宗的冲动,我也冷下脸:“我,屈斗凌。”
他道:“你是屈斗凌?你是蛆还差不多。”
“…………”他嘴真毒,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