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落地那一刻,爪子和地面,几乎只是一秒不到的接触,便二次起跳,身体翻转,直接朝陈临的下 体咬过去。
估计老陈很少和狗打架,没想到还有这么干的,为了躲开这一口,相当狼狈的侧翻过去,顺着桥的弧度滚了下去。
我默默替他捏了把汗,也就在此时,一阵古怪的气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将我的思绪,不由自主的从五人一狗的大战中抽离出来。
哪里来的香味儿?
若有若无,有点儿像雪松混合着腊梅的气味儿。
这气味儿虽然淡,却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深嗅。
我一边嗅,一边试图找到它的来源。
是周围的某个花圃?
但我的视野范围有限,能看到的并不多,也就在我使劲儿嗅这突如其来的香气时,一阵异样感忽然传来。
原本我的身体,一直被剧痛裹挟着,但此时,闻着这阵异香,丹田处的位置,竟然蓦的爆发出一股暖流。
这股暖流瞬间窜遍全身,所到之处,疼痛感一扫而空,却而代之的是一阵暖意。
我的手指能动了……手臂能动了……我试探着低头,看清了自己双手原本龟裂的肉体,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着。
而此时,前方的五人,依旧在与
那只大黄激战。
观察他们战斗的过程,我发现大黄的恐怖能力主要有三点。
第一是极快的速度。
第二是强悍灵活的肉体。
第三是它的眼睛,它的眼睛,似乎可以看破一切阵法数术,因为在战斗过程中,陈家五人,有见缝插针的使用符咒术法,但对大黄均无效。
因为这个原因,五个强悍的陈家人,此时不得不和大黄进行最原始的搏斗,颇有种五个普通人,共同对付一只凶兽的感觉。
谁也没精力注意到我这边。
大约两分钟左右,我的身体完全恢复了。
我反绑的手开始挣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力量的加强,我感觉他们绑着我的绳索,并没有那么紧,挣扎间让我找到了扣子。
当我整双手从绳索中脱离出来时,拱桥下方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五人车轮战消耗着大黄的体能,我估计再有个几分钟,他们就能得手了。
得到自由的那一刻,我压住动静,默默的往后退。
现在伤势恢复,我脸上的伤肯定也恢复了,不能让他们看到我的脸,不能让他们认出我来。
慢慢的退到了拱桥的顶点之下后,我转身拔腿就跑。
事实上,现在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裤衩,以及一套防寒衣裤、一双袜
子,一双鞋。
这还是五人找到我后,觉得我不雅,比较辣眼睛,才帮我把被屈台瑶扒下的衣裤鞋袜,又给穿上了。
除此之外,我身上啥也没有。
没有了手电筒的光源,周围按理说该是漆黑一片的,但我发现自己的‘眼睛’变了。
明明没有光,但我眼前却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而像是有一种我看不见的光在照物一样,周围的建筑、路线,都可以看清。
这种感觉,有点儿像天刚蒙蒙亮一样,没有光,但又不是完全无光;看不清,却又不是完全看不清。
如果不是因为如此,我是不可能在黑暗中这样奔跑的。
除了视力之外,还有另外的不同。
身轻如燕。
在几个拐弯后,我试着猛地一跃,等着房梁,几下便跃上了一处殿宇的房顶。
刻意控制之下,落地几近无声。
不远处有灯光四处照射。
不出意外,应该是陈家的人,正在搜索逃跑的我。
此时我在高处盯着他们,他们和我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但因为宫殿飞檐斗拱,架桥悬廊的复杂结构,因此实际距离还有一段。
我想起了自己躺在平台上时,屈台瑶对我说过的话,她说:这次过后,身体会再次进化。
我已经感受到‘进化’的
力量了。
此时,我甚至怀疑,屈台瑶平时是否在藏拙。
如果说这是进化,那么她的身体,进化的更牛逼,但平时,也没怎么看她飞檐走壁的。
难道她不仅调低了自己的五感六识,让自己更接近普通人,就连自己的身体素质,她也可以调低了?
如果她不调低,岂不是无敌了?
怎么样去调节自己的身体?我试着去使用自己的眼睛,很快便发现了调节的规律。
这种规律,几乎和大脑意识合二为一,当你放松并且不打算注意周围时,视野里就很快变的一片黑暗。
而当我想看的更清楚时,视力就自然增强,周围的黑暗便退化成有光感的灰暗,这其中,切换的如同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