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控制不了自己,恐惧的看了揪揪陈一眼,赶紧往外走。
此刻,我不得不用尽所有的自制力,去遏制这股饥饿的欲 望、
不,确切的说,这种饥饿,我已经无法控制了,我能做的,就是尽量离那个山洞远一些,尽量不去想山洞里还有一个可以‘吃’的食物。
外面大雪还在下,我打着手电筒,胡乱看了看,就下意识挑了山洞出口右侧的方向,因为这处方向的地势要高一些。
在未知的危险环境中,高处总比低处要好些。
这一夜间,雪已经积了很厚,一脚踩下去,几乎没过人的膝盖。
身体的饥饿感越强,我感觉自己的体能,居然恢复的越快。
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肩头的疼痛,完全感觉不到了,巨大的饥饿感,让人的身体了,调动起了一切能量,去寻找食物。
口水大量分泌着,灯光下,周围全是皑皑白雪,雪地间有低矮的乔木、灌木,枝丫被厚厚的雪压的直往下坠。
树上已经看不见多少叶子。
我太饿了,撸了零零星星还带着似绿意的叶子,囫囵塞进嘴里嚼。
苦味混合着雪沫在口中炸开,这比苦瓜可难吃多了,不仅苦而且干涩。
但即便如此,巨大的饥饿感下,这些树叶还是被我迫不及待的咀嚼吞噬下
去了。
这种本能的进食欲 望,几乎快要不受我的控制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仿佛变成了一个‘食草动物’,在雪地里,疯狂掠食着绿色的可食物。
不够,还是不够……
我嘴里咀嚼着能找到的叶子,但脑子里却无法遏制的,冒出想要吃肉的欲 望。
一开始是想吃熟的肉,各种肉类的做法在我脑海里翻滚着,煎炒烹炸。
但最后,对于熟肉的渴望渐渐变淡,口水分泌的更旺盛了,肠胃翻搅着抗议,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开始极度渴望生肉,各种生肉。
新鲜的生肉。
新鲜的,带着咸味儿和铁锈味儿的血液,是生肉最好的料汁。
最后,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远点,我的脑海里全是揪揪陈的o体。
我的大脑,不受控制的幻想着吃肉的场景,在思维中,揪揪陈的身体不仅被我解剖了一遍,而且还被我大口大口撕扯下柔韧而有嚼劲的肌肉。
当我在‘脑海里’吃人时,我的身体则完全脱离了掌控。
意识稍微回来一些时,我惊恐的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调头了!
我正顺着来时的路,踏着自己来时的脚印再往回走。
我来时留下的那串脚印,清晰的留在了雪地里。
深深的脚印,还没有被大雪
掩埋,我每一步,都踏在自己之前走的脚印上。
这瞬间,我只觉得毛骨悚然,因为我发现,我的身体,不属于自己了。
我被什么东西操控了。
而且我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和当时的揪揪陈很像。
难道他当时突然开始啃食我,是跟我有一样的经历?
很显然,我还没有陷入到那样深的情景中,揪揪陈当时是完全的行尸走肉,而我目前还有意识。
该怎么办?
我一次又一次的扇自己的耳光,掐自己的手臂,试图用疼痛,去对抗随时会夺走人意识的饥饿感。
我从来没想过,‘饥饿’居然可以控制人。
我不确定这是否与之前那些古怪的蛇藤有关,不知是不是那些蛇藤的粘液,所残留的毒素在作祟。
远远地,已经可以眺望到下方的灯光,是洞口处挂着的营灯。
我仅存的思维抗拒着,但饥饿感却推着我,近乎急迫的往回走。
大脑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
一个理智的人,在不停的抗拒着,而另一个人,则全是吃‘肉’的画面。
最终,在我走到洞口处,整个人即将失去理智时,我的理智却爆发了最后的潜能,左手忽然往右侧肩颈处的伤口上一搭,紧接着狠狠抓了下去!
“啊——!”剧痛袭来,瞬间传遍
全身。
我如同被电了一下,在疼痛中,整个人一个激灵,双腿跪倒在地。
但也就是这一瞬间,我发现,那股恐怖的饥饿感,居然一下子消失了。
伴随着饥饿感的消失,我整个人快要被冲散的意识,瞬间清明起来。
我痛的直打哆嗦,深深吸了口气后,再次朝着肩背狠狠抓了一把。
这两下自我施刑带来的剧痛,将我彻底从失控重拉回来。
几乎几秒钟的时间,我便胃里作呕。
一转头,便在山洞旁边翻江倒海的吐起来。
之前我失控吃下的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