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翅声不绝于耳,我们三人为了保护眼睛,没有使用常见的三角防御队形,而是排成竖列前进,由我在前面开路,身体虚弱的杨彪在中间,许败类垫后。
除了眼睛和喉咙部位外,其余地方要么被衣服包裹着,要么o露在外,但不是要害,到也不用过于防护。
直线队形可以最大程度的保护我们的脸颈部位。
我找准了路线在前面带头,但恶鸟实在是太多了,前仆后继的,手下只要慢一点儿,就有可能被攻击到要害。
而我们要去避险的区域是个坡地,人在下陡坡的时候,重心都在下部分,上半身无法过于灵活。
“低头,护住,跟着我下!”
到达坡地处,我猛地一矮身,埋头用手护住头脸,整个人顺着坡地迅速往下滑。
恶鸟齐齐扑上来,抓扯着衣物、头皮、手部,鸟喙极具攻击力,数量众多的锋利鸟爪,不停抓扯着衣物。
我只能庆幸冲锋衣的质量不错,裹在身上,如同一个保护套,虽然已经被鸟粪弄的很恶心,但暂时没被突破。
一路尘土顺着坡道滑下去,尘土飞扬间,我直接看准位置,朝两块岩石间滚了过去。
群鸟顿时在岩石周
边散开,我转头透过肘缝看去,许败类和杨彪也跟着滑进来。
我立刻往旁边侧,给二人让路。
两人离得比较近,滑进来时,雪球似的滚做一团。
我顺势挥动铲子又拍死了几只鸟。
由于这里乱石林立,上方又遍布蔓藤,这使得恶鸟无法再成群结队冲下来攻击,只有零星一两百只左右飞进来扑腾。
此时因为数量不多,到也造不成什么伤害,我一边将这些东西拍地上,一边对二人道:“快起来,看能不能找个路线甩开它们。”
此时,恶鸟虽然不多,但大部分依然在外头守着。
我们总不能一直躲在在乱石带里。
许败类就近窜入一处岩石底下猫着,一边清理着头脸上的鸟粪,一边道:“鸟类不算有耐心的猎食者,我们找个地方猫着,它们一直不得手,自然会撤退。”
他寄身那地方,猫他一个人还行,猫三个人就挤不下了,于是我和杨彪,赶紧各自又找了低矮的岩石下猫着。
由于三面有遮挡,又缩在里头,恶鸟难以聚集过来,零散的来几只,也被我们拍苍蝇似的收拾了。
地面上零零星星落着被拍残或者拍死的鸟,或断翅膀或折了腿,兀
自在地上挣扎。
时不时的,我探头出去看一下外面的情况。
大量的恶鸟依旧守在外头,大部分停在树干上,少部分停在岩石上或者蔓藤间。
我有些恼火:“它们看上去想打持久战。”
许败类道:“我试试用仪器能不能赶走它们。”他所在的位置,不跟我所在的岩石方向相背,因此这会儿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他的动静。
一听他又要捣鼓那仪器,我不由满心怀疑:确定有用?这一路上,那仪器被许败类吹的神乎其神,但我可没看出它有什么实际作用。
之前那变异毒蛇,也没见他又办法驱逐,怎么现在到能用仪器驱鸟了?
到底靠不靠谱啊?这么一想,我便直接问了出来。
许败类在那头道:“你懂什么,鸟类对于磁场是最敏 感的,那么它们长途飞行迁徙的法宝,天赋技能。这仪器对付不了虫蛇,但对它们或许会有效。”说完,姓许的不再接话。
大约过了几分钟左右,外面忽然响起了振翅声,我探头看出去,发现外面围攻的鸟开始振翅撤退,伴随着群鸟阵阵起飞远去,很快,那些硕大的大杜鹃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是放弃捕猎,决定寻找下
一个目标了。
此时,周围只余下了地面上那些半死不活,被我们拍伤的鸟。
我们三人各自从躲身的地方钻出。
我看许败类在弄他的仪器,便道:“可以啊,总算看见它发挥点儿作用了。”
许败类推了推眼镜,神情有些无奈:“我还没开始。”
啥意思?
我和杨彪一脸懵的看着他。
杨彪疑惑道:“不是你用仪器,把鸟弄走的吗?”
许败类耸了耸肩,说调试仪器的频率,是个复杂的过程,需要大量的计算跟组合,他刚才确实在调试仪器,但从开始调整到找到正确的,可以干扰鸟类的频率,少说也得十来分钟。
也就是说,在许败类调试到一半,还没有对鸟类磁场产生干扰时,这些鸟就自己飞走了。
杨彪愣了愣,说看来那些鸟的耐心不怎么样。
许败类将仪器复位,道:“它们自己撤了更好,继续上路吧,看能不能找个有水的地方收拾一下,全身都是鸟粪,我……”他忽然不说话了,耳朵微微动了一下,目光猛地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