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扛着许败类,嘴里叼着手电筒,一路往前窜,杨彪三人紧跟在后面压阵、
小姑娘一行四人却没有跟上来。
“跑快点。”几分钟后,许败类估计从潜息中缓过来,突然开口指挥。
我气不打一处来,将人往地上一放:“丫的,自己走,赶紧的,别等那东西追上来。”
许败类道:“我的屏 蔽器没到手。”
我边走边道:“命重要还是屏 蔽器重要。”
“没有屏 蔽器,无法探测到克体。”
我怼道:“上一批克体问世的时候,也没见那时候有屏 蔽器这东西。”
许败类无语:“你到底站那边儿?”
我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当然是站你这边,但咱得活下去,才能做接下来的事对不对?”
这时,杨彪道:“你们很熟?”
我道:“来的车上,我们无话不谈,已经成为了好朋友。”
差点儿暴露!我故意胡扯,将这茬挡过去。
许败类停下脚步:“那几个人没跟上来。”
老大道:“我觉得那几个人有问题,咱们之前那么坑他们……”
我道:“如果不是我们把她的大哥放晕了,她大哥也不会死,论理,我们也算是她的仇人
……对啊,她们对咱们的态度好像有问题?”就算是暂时合作,也不至于对我们如此友善,要命的时刻,让我们先跑,她们垫后了。
那帮人留在原地,肯定还有什么别的目地。
难道她们就不害怕阿列迦?
我们几人也跟着许败类停下脚步,一时间面面相觑。
双胞胎老大揣测道:“她们会不会是故意支开我们的?”
杨彪目光闪动,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很快,他道:“不管这些,我们先撤。我必须要按照爷的交待,将你们安全的带到队伍汇合。”
许败类再次重申:“我的屏 蔽器没有了。”
杨彪这次铁了心,冷冷道:“不在我的任务范围内。”
许败类笑了笑:“我到觉得是你怕死。”
杨彪淡淡道;“怕死不是很正常吗?你不怕?”
许败类推了推眼镜,沉吟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到嘴的肉都丢了,这种屈辱,比死更可怕,你知道吗,没有人,能把我手里的东西抢走。”
杨彪微微沉默片刻,缓缓道:“要么自己跟我走,要么我把你打晕弄走,你选一个。”这哥们儿够刚的,我默默后退了几步。
我始终觉得许败类身上肯定还有什么东西,上次跟他
去北京,我已经见识过他神出鬼没掏出些古怪东西的手段了。
如果许败类不是有什么依仗,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不敢像现在这么牛。
在杨彪挑衅后,我等待着许败类发作。
谁知姓许的只是微微一笑,看了杨彪半晌。
周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当中。
我觉得这样太耽误时间了,有这时间‘深情对望’,不如赶紧跑路。
就在我打算开口,打断他们的‘含情脉脉’的视线时,许败类忽然又道:“”
出其不意的,杨彪竟然点了一下头,并且将许败类的话重复了一遍:“回去,寻找屏 蔽器,之前那四个人有问题。”
这是什么意思?双胞胎两个也是一愣,对视一眼后,老 二道:“杨哥,你什么意思啊?”
杨彪目光突然一凝,整个人仿佛被打了鸡血一样,铿锵有力:“许先生说的对,事不宜迟,走!”说完,打着手电筒,调头就往回走,留下面面相觑的兄弟俩。
见兄弟俩不动,杨彪还迅速催促二人,使得二人连忙跟上脚步。
我跟许败类这时落在了后面。
“不、不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改主意了,你俩还能用眼神交流?”
许败类冲我笑
了笑,不回话。
我忍不住一边走,一边盯着他的眼睛看:“你的眼睛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从这哥儿们身上,出现任何不同寻常的情况,我都不会感觉到奇怪。
许败类依旧不答,只道:“屏 蔽器是防水的,大约还在那个泥洞你,得进去弄出来。”
那不得找个人往那血糊糊的泥洞里爬?我们五人人里,老 二的体型相对偏瘦,我预感到,如果要往洞里钻,八成就是老 二上了。
可怜的娃。
“你到底对姓杨的做了什么?”我按捺不住好奇,边小跑边问。
许败类不答,而前方的杨彪提醒道:“快到了,注意警戒。”此时,我们已经快要回到先前歪脖树的区域了,地面上有我们逃跑时留下的痕迹。
远处黑乎乎一片,没看见有其他光源,似乎那小姑娘一行四人,也已经离开周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