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是为你好,等你能破解密码时,再来吧。”失去意识前,老头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脖颈处的麻木很快窜遍全身,没几秒钟的功夫,我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竟然在镇上的宾馆里。
时间过去了整整一夜。
我的装备包就放在床边。
宾馆陈旧而简陋,要不是脖颈处还残留着一阵痛感,我几乎要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我趴在窗户口,眺望着镇子上的街道,没想明白怎么昏睡一觉起来,就换了个地方。
是掌灯人把我从山里弄出来的?
他一把年纪,一路上山下乡,是怎么做到的?
此时的时间,是上午的十点钟。
我立刻背了包,蹬蹬蹬下楼,前台处坐着位四十多岁,穿着背心的胖子,我过去问他:“谁把我送到你这店里的?”
老板正拿手机看电影呢,闻言一脸懵的看着我:“啊?”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我不得不说的更仔细一些:“昨天,是谁把我送到你这儿来的?是谁给我开的房?你看到我晕了,不怀疑我有问题吗?就直接让我住进来?”正常开旅店的,看见有人
带着完全昏迷的客人,一般都是要盘问的,主要担心客人是犯了什么病,会死在自己的地方而惹上麻烦。
老板听我一轱辘话说完,摸了摸头,说:“我说,你是不是酒还没醒啊?你昨天自己走过来的啊,哦,带你开房的是你亲戚。”
我亲戚?我自己走过来的?
大约是不想我耽误他看电影,老板直接将旁边老式电脑屏幕转向外侧对着我,又勾选了日期和时间。
紧接着,不甚清晰的监控画面就跟着一变。
却是昨晚上的八点左右,一个老年人和一个青年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柜台前。
老年人是掌灯人,青年人是我。
我眼珠子差点儿没瞪出来。
由于监控是安在顶的,可能这柜台的位置变化过,因此监控只能看到全局,但看不见人的具体模样。
监控里的三个人,外加老板,都看不见脸,只能看见头顶、肩膀和身体的动作。
监控里的我,有些摇摇摆摆的,似乎喝醉了酒。
监控里的老头在跟酒店老板交涉些什么,然后从我的装备包里摸出钱包,交了押金。
紧接着老头就送我上楼了。
“这不是你舅老爷吗?你昨晚喝多了
,他带你来开的房啊,让我不要打扰你。”没多久,监控里,掌灯人估计安顿好了房间里的我,下楼后就直接离开了,他的身形,又恢复了初见时的佝偻,如同一个普通的、上了年纪的老头。
此时,我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唤声。
从昏迷到现在,也过了半天外加一宿了,肚子里开始闹腾起来。
老板说旁边就是早餐店,给我推荐早餐店里的包子。
我饿归饿,但这会儿哪有心情想包子的事,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会控制人!这老头居然像揪揪陈一样,能控制人!
不,揪揪陈是控尸,是控制死尸。
这老头能控制活人!
他能一个人守在山里,这么多年来,和无数寻过去的倒门中人打交道,都没有吃亏过,其能力果然不能小觑。
照他自己所说,他的一身本事,都是跟外租奶奶学的。
我顿时叫苦不迭,心说:哎哟喂,我滴个祖宗,您那一身本事,您咋不往下传呢?
我外婆只跟着外祖奶奶学了些皮毛,说是外祖奶奶不想让后人深陷倒门行,就那点皮毛,还是外祖奶奶没有隐居前,外婆缠着她学的。
怪不得当年她老人家,能成为
当时倒门行里的风云人物之一,果然那是有两把……不,是好多把刷子。
当然,时过境迁,这时候怪祖宗也没用了。
我摇了摇头,退了房,去旁边铺子里吃早餐,先填一填饥肠辘辘的五脏庙。
技不如人,既然已经被轻而易举的放倒,我再回去也是徒劳。
此时一边吃早餐,我脑子里反反复复想起的是晕过去前的一幕,还有掌灯人的那句话:等你能破解密码时,再来吧。
……等你能破解密码时,再来吧……
密码,密码本。
密码本究竟是什么?
外祖奶奶等的人是谁?
密码本在谁的手里?
那个人为什么一直没出现?
林青梅勾结的势力,引 诱我到山里,显然就是为了给我一个尝试破解密码的机会。
又或者,他们是想让我,追查出真相……
这瞬间,原本的重重迷雾,就这么被拨开了。
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