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这么几天,总算是见到故人了,我跟水猴子的激动是一样一样的,一马当先朝他跑过去,脚下藤蔓虬结,跑动间磕磕绊绊,也让人顾不得了。
我俩会师似的凑到一处,握住双手,激动劲儿就别提了。
“咳咳。”两声咳嗽声,从水猴子刚才钻出来的树洞中传了出来。
那像是一株古榕树,但我不太能确定,树形像,但叶片和榕树也些微的区别,顶部要尖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榕树的亚种。
巨大而粗壮的榕树身下,是粗壮的,向周围蔓延而去的根 茎,根 茎延伸出去后,又被四下里的藤蔓类植物裹住。
顶部,它硕大的树身,撑 开巨幕般的树冠,不知覆盖了多大的区域,显得强大而神秘。
这样的结构,使得在火光中,这方天地,从脚下到天空,都让植被群给包裹了。
此刻,那巨大的榕树树身,有个竖着的梭形的洞口,洞口黑乎乎一片,有被雷击打过的迹象。
想来,这颗古榕树的树身,曾经被雷击中,燃烧间产生了这么一处洞口。
这会儿,那咳嗽声就是从树洞里传出来的,里面没有光源,黑乎乎的,我不由伸长手臂,举着火把去探,就见
里头横七竖八,挨挨挤挤的倒着一堆人,一个个浑身脏污,全是泥草或一些不知名的污迹,瞅着别提多狼狈了。
这洞里窝着的,赫然就是黑鲛等人,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包括之前因为拉屎,失去踪影的老幺,也身处其中。
显然,他们的状况并不好,其余人似乎都混混乘车的昏迷着,对我的到来并不知晓,发出咳嗽声的是二青,他试图从树洞里爬出来跟我汇合,但眼神虚弱,嘴唇干裂,行动间非常迟钝而缓慢,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去。
我忙道:“你别动,你先歇着,别动!”
此时,激动的跟我会师的水猴子,一边看着我,一边盯着我身后,主动跟我隔开了十来米距离的土著人。
这帮土著人现在举着火把,十分有分寸的站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并没有贸然上前,估计是怕惊吓到我的同伴。
我立刻解释道:“是岛上的土著人,他们是来帮我们的。”
“土、土著人?”水猴子咕嘟咽了口唾沫,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样,但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摇头道:“这古怪的岛上,一路太他妈操蛋了,现在有土著人,还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他似乎很快就接受了岛上有
土著人,并且我还跟土著结下了友谊这个消息。
此时,我立刻招呼土著,指了指他们的腰腹间。
土著们也会制作一些基本的工具,比如他们有用大型鱼鳔制作的‘储水袋’。
这种储水袋,大部分的时候他们是用不着的,这次需要出‘远门’找人,他们才摸出全部家当,一共三个大鱼鳔袋。
那里面装了胀鼓鼓的清水,我一边示意土著们帮忙看守住周围,以防有什么意外,一边拎着鱼鳔袋往树洞里去,先半扶着二青,给他喂水。
因为我看出他们都很缺水,一个个嘴唇干裂的不行,在靠近树洞的过程中,我就闻到了一股巨大的腥臭味儿,其中有种颇为熟悉的味道,像是之前那种荧光蜘蛛,被爆开肚子后,里面的粘液散发出来的气息。
二青大口大口的喝水 ,与此同时,我问水猴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一去不回?”
此时站在树洞口的水猴子,显然也是渴极了,见我给二青喂水的动作,眼睛直勾勾盯着我手里的水袋,喉咙干咽着。
我停止给二青喂水,毕竟他看起来脱水比较久,我也不敢让他一次性喝太多。
接着,我将水袋递给了水猴子,
他立刻抱着咕嘟咕嘟狂灌起来,守在外头的土著人比较忧心的看着这一幕,彼此间窃窃私语,时不时的向女首领请示些什么。
可惜我听不懂他们的预言,也不知道他们此时在想些什么。
水猴子将一水袋的水,喝了大半,才停歇下来,回答了我刚才的问题。
他喘着粗气,看了看周围的土著,似乎对他们放下心来,随即一屁股坐在了榕树的其中一条粗大的茎干上,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像是……这两天,就像是在做梦一样。”顿了顿,他道:“一个噩梦。”
说着,水猴子看向树洞里的人,此时,我正在一边听他讲话,一边查看其余人的身体状况。
穿在他们身上的潜水服都没了,此刻他们都跟我差不多,赤条条的,就剩个裤衩。
火光下可以看见,他们身上的上,大大小小,稀奇古怪都有。
有摔的、有摩擦的、有割出来的、有像被什么东西抓的,也有好几处明显的,被咬伤的痕迹。
其余的伤我一时辨别不出,但那些被咬伤的伤口我却一眼认出来,明显和我们队伍里,最初被咬伤后脖子那个土著一样,是被荧光蜘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