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酒店,我好好的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然后从拆开了自己一直被包裹着的脑袋。
得,现在就是一颗光溜溜的卤蛋,别说,鬼面人剃头的手艺还挺好的。
据说得了图和地灵石后,外面那些吸血虫,惧怕我们身上的蛇血,出去后压根不敢靠近。
当时别的危险没有,唯有我整颗脑袋血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后面没长好的伤口破了,于是鬼面人就着装备,摸出手术刀,直接把我给剃光了。
剃头的好处是,吸收了蛇身血液和组织液的头发,都被清理干净了。
此时我去摸自己的后脑勺,已经感觉不到那种只有一层皮,并且软哒哒的状态了。
缺了块骨头的露骨后面,已经长出了一个完整的,薄而坚硬的新骨头。
我心说:这事儿可不能被那变态老师知道,否则估计他又该盯上我的头盖骨了。
我洗完澡,躺在床上,又摸出了那条金色的蜈蚣。
它似乎进入了某种休眠状态,不管你怎么玩它,都一动不动的。
不过,它大概只在我身边时才一动不动,因为睡觉时,我本来是把它放在床头柜边上的。为了让它睡的舒服
些,我用浴室的白毛巾,叠了几层,给它弄了个舒服的窝。
不过,我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它没在床头的毛巾窝上,而是一动不动,用和昨晚一样的姿势,蜷缩在我的胸口。
揪揪陈二人说过,这东西是凭借气味儿找到我的。
估计它会一直这样了。
由于之前折腾了两天一夜,因此这一觉,我直接睡到了自然醒,一直到下午的两点。
杀千刀的穆望周,居然自己先跑了,留给我的是酒店的住宿账单,外加当地豪华特色午餐的账单。
估计是他跟前台交代过什么,当我结完款准备走人时,便收到了他发来的短信,提示我抓紧时间去驭兽斋,因为本命蜈蚣在主人死后,只有不到三天的寿命。
离小虫死亡已经过去一天了,换句话说,我还剩两天时间。
我得在两天的时间里,将蜈蚣给驭兽斋送去。
短信里附带了驭兽斋总部的地址,位于西双版纳地区的一处偏僻村寨,因为需要长期与兽类打交道,因此驭兽斋的总部,远离人烟。
我忙拿出手机查询路线,发现时间比较紧张,因为飞机落地后,我要想到达那个村寨,差不多得坐五个多小时
的汽车,全是盘山公路。
我查完路线,吓的赶紧改机票,一路直奔机场且不说,晚上下了飞机,干脆赶了一趟夜班车。
夜班车因为是晚上开,所以比较慢,但好处是我晚上9点上车,在车上睡一觉,早上五六点,差不多就到目的地了。
上了班车后,我发现,这趟车居然就只有我一个人,开车的司机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
班车比较旧了,开出去两个多小时,已经上了山道。
这山路其实很险,再加上天又黑,头一次开的车,肯定得小心再小心。
不过这司机自述,说他开这趟路线已经开了十几年了,闭着眼睛都能开到目的地。
车上只有我一个人,估计他行车闷的慌,见我没睡觉,便不停的找我唠嗑,问我是不是去孔雀寨旅游的。
孔雀寨就是我的目的地,驭兽斋的总部就在那儿。
我白天睡到两点多,这会儿也确实没什么睡意,便同他闲聊起来,说自己是去那儿旅游的。
司机嘿嘿笑,说:“那地方现在是保育区了,山里保护动物多。”
我心说驭兽斋的总部在那儿,动物能不多吗?
司机见我不回话,又自顾自
的聊起了一些山道上的八卦,夜车时不时的,还在盘山公路上来个漂移,坐的我心惊胆战,只想告诉他快闭嘴,别把车开到山崖下去了。
后来我发现,这司机蔫坏蔫坏的,他是看我不搭理他,就仗着车技故意吓我。
我觉得自己是遇上老油条了,只得继续跟他搭话。
果然,我一搭话,他开车就稳当多了,一边开,他一边道:“小伙子,今天是我开最后一趟车了,平时我开这趟夜车,十天里,有七天都是空车。”
我有些惊讶,既然十天有七天是空车,那为什么还不停运?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司机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公司这趟夜车一直都保留着,听我们公司一个老经理说,这趟车,不是给活人坐的,是送鬼的。”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翻了个白眼,道:“叔,这么吓人有意思吗?”
司机哈哈一乐,说:“看来没吓到你。确实有这么个说法,说是以前修路时候,因为这片雨水多,那几年里大大小小的塌方、泥石流,弄死了不少工人,尸体埋在下面,根本挖不出来。据说我这趟夜班车,就是给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