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脸上带着防毒面罩,因此带面罩的脸,被吸在尸萝卜身上时,我只感觉到自己被粘上去了,头部无法动弹,但并没有痛感。
然而防毒面具以下的部位就惨了。
该怎么形容呢?就像是无数的小嘴将你的皮肉给吸着,但那小嘴的吸力却大到恐怖,仿佛要将你的皮和肌肉,都从骨头上给吸下去一样,仿佛要把你的筋给拧断一样,痛的人眼前发黑。
特别是我们男人,下面就更是遭罪了,瞬间,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废了。
便在这种极度的痛苦中,忽然,隔着放毒面具,我眼角的余光,从透明的面具边缘,看到一个人影似乎闪过。
下一秒,我耳朵里听到了噗嗤一声响,像是切萝卜的声音。
紧接着,我被吸的仿佛皮开肉绽的身体,瞬间得到了解放,整个人猛地又砸到了地上。
砸地的瞬间,我浑身血液开始重新流淌,之前那东西一吸,全身血液的流速都被它给整乱了。
此时血液瞬间恢复通畅,便有种大闸泄洪的感觉,大量的血液直冲大脑,我整个人瞬间头脑发胀,眼前发花。
模糊的视线中,就见有个人顺着尸萝卜的头顶,一路往下滑。
当那个人滑到
底时,我的视线才恢复了清明,这时我看到,那个人原来是揪揪陈,他手里的短刀,插在尸萝卜头顶,整个人顺势一路划拉下来,在尸萝卜身上,留下了一道竖着的,从头开到脚的伤口。
而同时,另一个身影,在揪揪陈落地的瞬间,也一个助跑,跟会轻功似的,猛地跃起,在揪揪陈肩头又是借力一踩,直接蹬上了尸萝卜的头顶。
下一秒,那人跟‘闰土插猹’似的,将手里仿佛狼牙棒,又仿佛打神鞭模样的武器,猛地往下一插!
瞬间,身体摆动的尸萝卜忽然一停,仿佛被定格了一样。
此时,我和寸头以及大烟枪,都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当然,我们不约而同的动作,都是揉着下面,双腿打颤。
揪揪陈猛地抽出银色短刀,迅速后退,与我们退到了一处,并抬头看向站在尸萝卜顶部,那个站着半边面具的人。
鬼面人一插之后,几秒钟的功夫,猛地将手里的武器拔了出来。
下一秒,一股猩红的,仿佛血液的液体,猛地从尸萝卜的头顶喷 射而出,鬼面人身上瞬间被染了一大半。
隔着防毒面具,我都能闻到那股熟悉的剧烈腥臭味儿。
尸萝卜轰然倒下,一
动不动。
与此同时,鬼面人也以一个潇洒的姿态跳到了地面,迅速跟我们汇合。
我们一行五人,快速与倒地的尸萝卜拉开了一阵距离。
那玩意儿一动不动的,似乎是死了。
这时,寸头将自己牢牢扎在裤腰里的衣服下摆给扯了出来,并且迅速卷起,露出肚腹部位。
我一看过去,却见他露出的部位,全是密密麻麻,排列整齐的乌紫色的圈状物,跟热恋小情侣种草 莓似的,但这草 莓种的也太丧心病狂了。
“我去,我这不行……感觉肉要掉下来了,你们呢?”他说话间气喘吁吁,隔着防毒面具,脸上汗如雨下,似乎是疼出来的。
我觉得有些太夸张了,事实上我身前整片皮肉,也没有一处不疼的,但我觉得这种疼痛,比起刚才真正被吸上去时,已经消散了很多。
至少我觉得不至于疼的打哆嗦出冷汗一类的。
那头的大烟枪也是一模一样,仿佛这一吸,让他和寸头受了什么重伤似的。
下意识的,我也撩起衣服看向肚腹,这一看,不禁一愣。
我身上也有密密麻麻排列的吸附痕迹,但颜色很淡,呈现出偏青的颜色,像是快要愈合了似的。
旁边
的鬼面人看见这情况,嘴里咦了一声,目光探究的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多说。
“我去,他怎么没事儿?尸萝卜对他嘴下留情了?”寸头发现不对劲,一边疼的龇牙咧嘴,一边瞪大眼看着我。
我赶紧将衣服重新扎好,并且转移话题提醒他们:“我哪儿知道是为什么,你们赶紧把衣服扎好,扎紧了,别忘了这地方还有大量的吸血虫。“我这么一打岔,寸头和大烟枪才转移了注意力,赶紧去收拾自己的衣服。
鬼面人这时收回了打量我的目光,看向前面的尸萝卜,和旁边的揪揪陈交流:“这玩意儿就这么死了?你不是说很难杀吗?”
揪揪陈淡淡道:“我是指,在地下很难杀。”
说话间,他又朝着尸萝卜走了过去。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道:“你过去干嘛,危险!”
揪揪陈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而是继续他的动作。
走到尸萝卜边后,他开始了相当血腥的操作,竟然开始直接用自己手里的音色短刀,去‘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