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一路快驶到五环了,周围越来越偏,我看了看时间,五点四十多分,离我们约定的六点交易时间就剩不到二十分钟。
事实上我和许败类并不急着回去,姓许的这么说,也就是想早点拿到货而已。
只是眼瞅着要超时,我心里就更犯嘀咕了。
就在此时,皮卡丘突然说了句快到了。
这地儿其实有些偏,周围还有很多老旧的平房,未开发的荒地长满衰草,在寒风中摇摆着。
车子一拐弯,往右转入了一条旧柏油路,路面还有些裂缝,我眯着眼往前看,发现道路尽头,隐约有些老楼房。
一边开车,片卡丘似乎在注意周围的动静,神情显得很谨慎。
但事实上,这一片已经很接近京郊了,周围零星坐落着一些两三层高的小楼房,彼此间都隔的很远,根本见不到几个人。
有什么好警惕的?
我忍不住问:“那位周爷住这儿?”
皮卡丘道:“怎么可能。这是其中一处交易地,每次拿货的地点都不同。”
我道:“那位周爷是什么来头?”
这话显然是犯了忌讳,皮卡丘皱了皱眉,隔着车前镜看了我一眼,让我别瞎问,不懂规矩。
不过,估计是看在黄金的面子上,他顿了顿,才加了一句:“周爷其实只能算,冲在前面的兵,他听命行事,替人出货。至于背后的老板是谁,我不知道,但那位老板手里,经常有奇货,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总之,不要瞎打听,小心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说话间,面包车的车速已经很慢了,缓缓停在了三层楼前的空地地处。
这是栋三层高的旧式建筑,还是水泥面的,外围用刷着绿漆的铁栅栏,圈出了一片入户的院子。
铁栅栏上攀爬着一些植被,刚刚渡过严冬,正抽出新芽,使得老旧的铁栅栏,显出生机可爱之感。
中间入户的园子里,中了些月季之类的常见花卉,收拾布置的很随意,乍一看,就像是某个小镇上的普通民宅。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这民宅,因为铁栅栏和藤蔓植被的原因,被围的过于严实了,有种让人难以窥视的神秘感。
当然,此刻,我能将里头的院子看的这么清楚,是因为我们位于大门口,而大门口的铁门,此时是打开的,一个看起来年龄和我差不多,但略显瘦小的青年站在门口等我们。
皮卡丘带着我们下车,青年迅速冲我们招手,
示意我们进去。
我心里诸多猜测怀疑,一会儿担心着了道,一会儿担心被打劫,因此很警惕,几乎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许败类看起来很淡定,左瞅瞅,右瞧瞧,闲庭信步,出来旅游似的,就差没拿出相机拍照了。
一进入院子里,那青年便将铁门给关上了,顺势插上了锁栓,紧接着干巴巴说了句:“跟我来。”
他带着我们绕过不规整的院子,往楼房处走,皮卡丘跟他跟的很紧,显然不是第一次和这个青年打交道。
我看得出来,皮卡丘想跟对方套 套近乎,但对方不搭理他。‘
这到让我心神为之一松,如此看来,至少皮卡丘和这里的人不是一伙的。
这地儿太偏了,我就担心皮卡丘会黑吃黑,安排同伙打劫一类的,毕竟都是暗地里的勾当,出了事儿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进入大门内,我就被吓了一跳,里头一堆人,清一色青壮年男人,或站或坐,坐着的都围着一张圆桌,凑在一起抽雪茄,似乎在聊些什么。
我们一进去,楼房的大门就被关上了,我一眼扫过去,迅速数了数人数,心说:十三个人,这要是打劫,我们可杠不过。
许
败类为什么会答应这种交易赴会呢?他是想不到其中蕴含的风险吗?我目光往旁边一瞥,许败类依旧很淡定,这到显得我有些怂。
算了,输人不输阵,先看看情况再说。
当即,我不再多想,而;另一头,皮卡丘则走向圆桌,冲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约四十来岁,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道;"周爷,就是他们。“
那人并不正眼看我俩,只一边缓慢的吞云吐雾,一边道:“去旁边验货吧。”圆桌旁靠墙的位置,还有一张长条桌案。
桌案上似乎放着什么东西,用一块儿红布盖着。
周爷说完,皮卡丘便连忙道好,旁边立刻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示意我和许败类不要在圆桌边站着了,去旁边看货吧。
圆桌上除了周爷,另外还坐着两个人,三人似乎在聊什么事,时不时的搭两句话,对我和许败类及皮卡丘三人的到来并没有放在心上。
七百多万的交易,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没什么要紧的。
皮卡丘显得极为拘谨和谨慎,不停用眼神示意着我们依言行动。
与此同时,之前给我们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