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第二件事吧。”我听完姓许的话,便笑了笑,示意他进入下一个话题。
否则还能怎么办?
这家实验室,本事就是不用寻常手段的,这姓许的,居然还是五都的客户,别的不说,势力可见一般。
他说的强硬手段,绝对不是无用的威胁或恐吓,是可以来真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认怂。
姓许的也很从容,闻言微微点头,道;"好,第二件是关于极脑的事。小秦既然已经都跟你说过前情,那我开门见山。“
“极脑的试验品针剂分很多批次,注射后的反应、效果都不同,流落到世面的部分混杂在一起,外人根本分不清楚。这些年,我也通过各种方法,收购了不下二十支针剂,没有一支是我想找的……也就是注射进你体内的。”
顿了顿,姓许的又道:“小秦,已经将你的事情跟我交待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不,是带着我,一起办一件事。”
我已经猜到他想干什么了,于是道:“联系上盗墓贼,顺藤摸瓜,找到卖针剂的人。从对方那里收购针剂,因为同一批次流出去的针剂,很可能是一样的。”
姓许的一直淡漠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显得很是温和
可亲,不知道的人,真是容易被骗。
他笑着道:“你很聪明,不过,你们这行,也确实没有蠢人。”
说着话,他按了桌面上一个按钮,对话道:“拿进来。”看样子是在跟外面的人通什么话,几分钟后,老秦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
托盘里放的是我的手机,不过看起来亮蹭蹭的,我估计是被擦拭过,消过毒一类的。
姓许的示意了一下:‘联系那个盗墓贼吧。“
我不得不道:“我跟他分开的这两个多月,一直试图联系他,他电话一直没人接。我跟他断联了。“
姓许的微微皱眉,没吭声,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手机。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无奈,只能当着他的面儿,翻出了胖子的电话拨了出去,并且选择了外放。
如之前一样,依旧无人接听。
须臾,姓许的对老秦道:“让信息部的人查一下这个手机号码。半个小时内要结果。”
老秦点了点头,没动,而是迟疑片刻,说:“许老师,那我朋友他……”
姓许的起身,向我伸手:”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下次见。对了,出去的时候,有一些小礼品,一点心意,我们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算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吗?
我看了看他戴着防护手套的手,交握了一下,紧接着,便跟着老秦出来。
老秦迅速对我道:“我得去办许老师吩咐的事,小周会带你出去的,回头一有空我就联络你。”
“好。”
出去时,照例又过了一遍那个空间,经历了同样的流程,只不过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而且是被洗过,消毒过的衣服。
顶着一身消毒水的味儿,到厂房门口时,小周提给我一份儿礼盒,将我送到了保安室。
我没回家,直接回了铺子,铺子里冷冷清清,江老头在铺了羊毛毯的摇椅上睡得鼾声如雷。
他这段时间,也算是在倾心传授我毕生所学,确实是累坏了,我没吵他,起身去易堂逛了半天,一边听八卦,一边看任务。
我现在卡里几百万没花,不缺钱,但缺数值。
我那铺子的租金、我学习的资料、包括许多器具,消耗的全是数值,非常不打算继续混这行了,否则数值是怎么都不够花的。
而且,新学了本事,没有那么懵了,我也有信心接一些活自己干了。
便在我专心致志看任务栏时,我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提示有新的信息。
现在广告很多,经常都是各种广告信息,因此我没看。
然而,信息似乎是一条接一条来,连震了好几下。
我觉得奇怪,掏出手机一看,瞬间一惊,发信息来的居然是胖子。
信息内容,是北京的一个地址,末尾是两个字:速来。
这胖子,消失两个,又出现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为什么现在选择给我发信息?
难道他不方便通话?
这个地址……
我迅速打开地图搜查起来,发现是在二环的一片老胡区里。
北京我前些年经常去,这两年没怎么过去,北二环里,是个神奇的地方,保护建筑太多,不能拆,因此地价很贵,但建筑都很老旧,特别是一些老旧胡同,你往里面一钻,就跟回到六十年代似的。
这个地址是干嘛的?
我试着回拨电话,依旧无人接听,然而打着打着,另外一个电话切进来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迟疑了一下,接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