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完毕,一行人重新上车,由于睡了一觉,都没什么睡意了,前后四辆车跟的比较近,不知是谁起头唱起了老歌,很快,歌声得到其他车辆的响应,黑暗的山道上歌声响成一片,还真有一种中老年旅行团的感觉。
三个多小时后,四辆面包车熄火,停在了一处土路前。
阿信招呼所有人下车,并且分发装备,我这才知道,其中一辆面包车上,装的都是此行的家伙什,除了我自备之外,一人给发了一个包。
我穿着亮绿色的冲锋衣外套,站在一溜的黑灰色打扮的人群中,有孔雀站在鸡窝里的感觉,显得特别傻逼。
阿信冲四个面包车师傅交待了一些话,四辆面包车就开走了,留我们一行人,站在国道与黄土路的交叉口。
须臾,阿信回来,对我们道:“一个小时路程,出发。”
我打开手机,但网络信号很差,地图导航打不开了。
队伍里没有一个人询问究竟去哪儿,这使得万分疑惑的我,也无法开口。
我摸出充电宝给快要断电的手机冲上点,便背着装备,跟着队伍走。
别看这群人,瞅着不起眼,但一上路,就看出和普通人的差异了,一个个的,体能极佳,背着装备包,打着手电筒,沿
着黄土山路走了个把小时,居然没有一个要休息的。
我其实有些累了,但不想让人看扁,因此一声不吭的跟着队伍前进。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队伍突然停了下来,我跟着抬头一看,十几只手电光打过去的前方,出现了一栋破败的土楼,土楼里亮着光,显然里头有人。
难道这就是我们目的地?
游梦石会在这个地方吗?思索间,土楼里面走出来一个驼背老妪,眯着眼辨认了我们半晌,就对我们道:“你们是今年的第四批人,唉。”
第四批人?什么意思?
当老妪说完这句话后,杨姐走上前,笑呵呵的牵起她的手,说:“我们也会是最后一批人。”老妪看了杨姐一样,将自己干瘦的手,从杨姐的手里抽出,转身往破败的土楼里走,并示意我们:“进来吧,我告诉你们怎么做。”
杨姐明显想示好,但老妪也明显不买账。
我们一行十几人跟着老妪进了土楼,一楼的地上挖了个火塘,里面篝火还在燃烧着,上面吊着个黑乎乎的老式水壶,正在冒白气。
火塘旁边摆了一些老旧的板凳和一把铺了摊子的椅子。
老妪坐到了椅子上,一边拨动篝火,一边说:“水给你们烧着,可以自己泡些热茶
暖和暖和身体。我一直燃着火等你们,你们来的,比我想象中快。”她似乎有些疲惫,坐在椅子上,眼皮拉耸着,盯着火塘里的篝火。
市区和山区的温差很大,之前下火车时,我们还觉得这里气候要温暖许多,但现在进了山区,只一会儿不动,身体就冷了。
我们一行人围着火塘烤火,十几双眼睛,都盯着这老妪。
看样子,她是我们这次行动的关键。
那老妪看着篝火沉默片刻,缓缓道:“我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在你们之前,已经有三批和你们一样的人,来过这儿。人数最多的,有三十多人,最少的,有六个人。你们的人数规模,中等。”
杨姐笑眯眯的想接话,但老妪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就继续往下说了,她道:“但是,这三批人,没有一个活着出来。”
杨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直半眯的三角眼,第一次全部睁开了,里头精光熠熠。
她道:“哦?这么棘手?是什么时候的事?”
老妪道:“年初三月来的第一批,无果;五月来的第二批,无果;七月来的第三批,无果。”
队伍里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是个海字脉的,他嘀咕着问道:“ 没有一个或者出来……那他们在哪儿?
”
老妪回答了他的话:“在这片村寨的后面,那里有个溶窟,你们想要找的东西,就在里面。”
河字脉的周深淼挥了挥手里的扇子,道:“老人家,能不能说的更清楚一些。”大冬天的,拿一把扇子摇来摇去,这装逼装的,我都替他尴尬。
“我当然要告诉你们,而且要清楚的告诉你们。”老妪伸出双手烤火,她的双手,干瘦如祡,老的已经只剩下一层皮了,但她手指上居然还戴了一枚戒指,与她一身老年旧棉服装扮十分不符。
那戒指仔细一看,是一只知了,也不知用什么材质做的,看起来栩栩如生,仿佛是有个活知了,刚好趴在她的中指上。
但大冬天的,又怎么可能又知了呢?
很快,我的注意力从她手上被拉开了,因为老妪开始给我们讲着起了一段重要的信息。
这地方,是一处苗族村寨,当然,这个寨子,在解放前,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老妪,是这个寨子仅存的守寨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