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猛地将手里的眼球甩了出去,将手狠狠在外套上擦着,试图将那种触感给擦掉。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鬼遮眼还在。冷静,屈斗凌,你不能被迷惑了……”我狠狠拍打着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此时,再看周遭时,无论是爬墙的鬼、老鼠、还是那颗眼球,都不见了。
只有我一个人,站在黑暗而空旷的厂房中,手电光以内的地面,充斥着灰尘、废砖和一些废纸张;手电筒之外,则陷在一片黑暗中。
原本,我是想用民间对付鬼遮眼最稳妥的办法,也就是原地不动,等天亮;但现在,我发现,这太难了。
不是我不想等,而是这里的‘东西’不肯让我等,它们不停的在制造出一些,让我极度恐惧的东西。
我无法做到,对周围出现的一切,都当做不存在。
深深吸了口气后,我决定采用第二种对付鬼遮眼的方法,也就是把自己的眼睛给蒙上,把自己的耳朵也给堵上,并且发出‘嗯’的声音。
蒙上眼睛,是为了不看见鬼魂制造出的假象;堵上耳朵,是为了不听见鬼魂制造出的假声;发出‘嗯’的声音,是因为很难完全通过堵耳朵的方式,隔绝外界的声音。
因此,自
己主动制造杂音,可以彻底屏蔽外界的声音。
我必须得通过摸索的方式,离开这里。
万幸的是,这地方我事先踩过点,有这里的地图。
因此,当我闭上眼,堵上耳朵,嘴里嗯嗯有声的开始摸索时,我脑海里,已经有了一张完整的3d地图。
这一次,我非常顺利的摸索到了铁门。
铁门没有锁!
和进来时一模一样!
我心里一阵激动,意识到这一招是有效的。
于是,我不敢睁眼,也不敢停止嘴里发出的声音,继续按照脑海里的地图,按照触感往楼下而去。
我摸着厂房摇晃的扶手开始往下走,扶手上传来冰冷而锈蚀的触感。
一路摸下去,我在心里计算着距离。
这里是三楼,按照我脑海里的地图,我一路摸下去,一共要拐两个楼梯口,要下三段楼梯。
拐过第二个楼梯口时,我感觉到楼道里的风加强了,应该是我快要到一楼的缘故。
一楼门户大敞,穿堂风吹的很厉害。
压制着难耐的心情,我谨慎的继续往下摸,踏下最后一层台阶时,我忽然觉得不对劲,摸着扶手的手,忍不住又往前探了探。
不对啊……
这地方有问题。
此时,我应该已经到了一楼,扶手也该到了头。
因此
,扶手的尽头处,应该是空的。
但此刻,我顺着扶手往下摸,扶手却并没有中断,而是有个拐扣,显示出,它又往下延伸了一层。
难道……是我记错了?不可能吧,只有三层,又不是三十层。
我忍不住想睁开眼确认一下,但理智告诉我,这时候不能睁眼,鬼知道睁开眼睛你看见的会是什么。
短暂的停顿后,我决定相信自己的记忆。
在这种什么都有可能是假象的环境中,记忆比眼前所知要更靠谱。
于是我收回手,不去管那向下延伸的扶手,而是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朝着出口的位置摸索过去。
我先是摸到了墙壁,如果记忆没有出错,那么顺着墙壁大概十步左右的距离,我就能从厂房里出去。
一、二、三……六、七……
走到第七步时,我整个人停了下来。
不是我想停,而是我的第七步无法迈出去,因为脚伸出去后,就踢到了坚硬的墙壁上。
难道我真的记错了?
我伸手往前模,显示一堵墙,堵住了我的去路。
我又试着往旁边摸,大约两米左右的距离,我就摸到了一扇铁门,这铁门的触感……怎么好像是三楼的厂房?
瞬间,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嗓子里持续不断的‘嗯嗯’声,
也跟着一停。
这一停,我再次听到了呜咽的,如同鬼哭的风声。
“老屈!”就在我被此刻的情况,弄的整个人如坠冰窖之时,老李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紧接着,一个人猛地撞进了我怀里。
我浑身一震,睁开眼,就见老李死死抱着我,整个人快要哭了,嘴里胡乱哀嚎:“总算找到你了,太他妈吓人了,这地方闹鬼、这地方真的闹鬼!”说话间,眼泪竟然下来了。
他比我矮一个头,这会儿靠在我怀里哭天喊地,一时间,我竟然顾不得害怕了,提醒道;“人设,注意你人设,勇敢理智,胆大心细。”
老李哭嚎着,把我抱的更紧了:“人设个鸟蛋!老屈、老屈,咱俩不能再分开了,这地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