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自己受伤无法帮忙搬运,季凌儿没买太多,总计花费了三千多枚银币。
“我哪会料到三婶您们都会来呢?若事先知晓,我和远柏也不会只挑选这些,毕竟携带过多我们实在力有未逮。”季凌儿笑容可掬。
说着,她从口袋中取出一个魔法信封,“母亲,这是远柏家人赠予的,他祖父因病无法亲临a城,托付了五千金币让我采买所需,这笔钱我分毫未动。”
季凌儿早已策划周全,既然决定让父母安心,自然会事事考虑周到。
新婚首次归家,江远柏家的代表虽未出席,电话未打,但礼物或礼金是必不可少的。
包括那五千金币,季凌儿原本预计花费约八千金币,没想到江远柏竟购入了一条价值五千金币的魔法项链。
这条项链的钱,待回家后她一定要偿还给江远柏,不能让他独自承担这笔开销。
然而想到这里,季凌儿不禁心痛,今日一趟行程让她手中可用的资金锐减了三分之一。
江远柏接着说道:“祖父身体欠安,无法赶来,他托我转达,日后定有机会亲自登门拜访,还望伯母伯父谅解。”
一直保持沉默的冯琳琳突然开口:“都已婚了,你怎么还称呼他们为伯母伯父?”
婚礼过后,冯琳琳心中越发不安,或许是女性的直觉,她觉得事情背后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复杂。
她悄悄打听关于江远柏的消息,结果发现所有认识季凌儿的人都不认识这个叫江远柏的人。
这让冯琳琳的疑虑更加坚定,得知季凌儿回门,她不惜请假也要跟随前来。
季凌儿望向冯琳琳,后者回以淡然的微笑,似乎只是随口一提,并无特别用意。
然而,季凌儿对冯琳琳太过了解。
心中警兆响起,她笑容灿烂地回应:“刚结婚,丈夫还没习惯这样的称呼呢。”
边说,季凌儿看向江远柏,眨了眨眼睛。
江远柏微微点头,“爸妈。”
事实上,不只是江远柏不习惯,季父季母也对被一个陌生人称为父母感到不自在,但看着女儿,他们还是微笑着答应:“嗯!”
众人坐下,三婶看不惯他们和睦的画面,起身去检查季凌儿带来的礼物。
她挑剔地翻看几遍,最终目光落在那箱外表朴素,包装简单的魔法酒上
这是何种神秘佳酿?我从未得见,凌儿,你怎能为父亲挑选未知的奇异品牌?若是饮之不适,该如何是好?季凌儿的笑容瞬间凝固,忍耐已近极限,难道还要继续挑剔?
一个接一个,似乎寻错已成瘾癖般。
三婶却正气凛然地说:“你三叔嗜酒如命,各种名酒我皆有见识,但这瓶,我确是未曾谋面,恐怕非正规之品,甚至可能是假冒的。”
大姑姑闻言,眼中闪烁光芒,她深知三弟对酒的喜好,三弟妹亦见过诸多名酒,断不会妄言。于是附和道:“凌儿,此举欠妥,怎可为了表面光彩,用这类不明来历的酒款待亲生父亲?你……”
刚从灵界秘所归来的三叔听到,询问:“何酒如此特别?”
三婶拉高声调喊道:“夫君,凌儿竟给二哥带来一瓶奇异的酒,快来鉴定此酒是否会对身体有害?”
三叔的目光落在酒箱之上,脚步停顿,随后疾步上前,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他左顾右盼,仿佛发现奇珍异宝,目光炽热:“二哥,你不是向来不饮酒吗?此等美酒若闲置,实属浪费,待会我便带回家中享用。”
季凌儿闻言,心跳骤然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夫君,只是个普通牌子的酒,何必如此在意?”
“何为普通?你懂什么?这一箱可是我一个月的魔法晶石收入,价值四千多枚!”
那不过两瓶酒,如此说来,每瓶价值两千枚晶石?
季凌儿眼前一黑,五千加四千,回去得向江远柏偿还上万枚晶石!
季父猛然起身,从三弟手中夺过酒,径直走向密室,“不行,这是我女婿的敬意。”
三叔不甘示弱,紧随其后,“你不是从不喝酒吗?”
“女婿赠的酒,我有权享用!”
季父兄弟二人低语交谈,客厅内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三婶与大姑姑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的不屑与轻蔑悄然褪去,默默地退回原位,神色颇为尴尬。
尽管季凌儿心中疼痛,但见到她们被反驳得无言以对,仍是感到一阵畅快。
之后,三婶等人再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再度颜面尽失。
少了纷扰,氛围顿时缓和许多。季凌儿收拾心情,欢快地向父母述说江远柏的体贴与关爱,季父季母看向江远柏的目光愈发慈爱。江远柏的博学多才,使他在这样的赞美面前依然从容不迫。
季凌儿的叙述诚挚至深,除了知情的江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