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走的!”
叶尘纹丝未动,眼神蓦然间变得坚毅无比。
他扶着舅舅,咬牙说道:“我不知道我妈为什么背井离乡嫁去了泛海,隐姓埋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父母会惨死在别人的暗害之下,我更不知道为什么我新婚的妻子,以及整个家族,都在陷害我,甚至不惜想让我死,但我……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舅舅,我不想像你一样活着!”
这句话,瞬间让男人的嘴角抽了一下。
他抬起头,怔怔的打量着叶尘,不由得老泪纵横,捂着脸痛哭不已:“你会死的,知道了又怎样?”
“人难道不该活个明白吗?”
叶尘一脸的苦涩:“这么多年,当我知道父母是被人害死,而不是车祸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为什么我这么好的爸妈,会被别人给害死,为什么呢?”
“蝉形玉佩!”
男人擦干净眼泪,咬着牙说道:“这一切的祸源,都因为那块蝉形玉佩……”
叶尘瞪大眼睛,激动的盯着舅舅,问道:“那玉佩到底藏着什么隐秘?”
“那块玉佩,是唐门的不传之宝!”
男人紧皱着眉头,满脸痛苦之色说道:“传闻西南大地,自古以巫为尊,小巫养蛊,大巫祀天,唐门的起源,也是大巫之族,千百年来,许多巫术已经失
传,而且流派也四分裂,不过唐门的祖先,留下来了三只金蝉……”
“金蝉?”
叶尘不禁眼神一动。
“没错,金蝉!”
男人苦笑着说道:“但这种金蝉不是你所想的那种蝉,而是天地之间,以巫蛊之法而培育出来的金蝉蛊王……”
“怎么又和蛊扯上关系了?”
“你听我说,不要打岔!”
男人拿起旁边的一瓶水,猛地灌了几口,这才接着说道:“蛊这种东西,聚集至阴之力,传闻都是害人,但也可以助人,这就如同上善若水一样的道理,可以载舟,亦可覆舟,而万蛊之王,就是这金蝉蛊王……”
“苗疆一直流传,万蛊之王是金蝉,而金蝉中的金蝉蛊王,又是一万只金蝉蛊中才可能会有一只。”
“历代巫蛊传人,通常传女不传男,俗称蛊婆,因为男人承受不住蛊的至阴之气,而每一代的巫蛊传人,都要在自身种下金蝉蛊,得到金蝉蛊之力的同时,一生都与蛊同生,金蝉蛊噬取寄主的血气精华,也带给寄主常人无法企及的力量……”
“唐门一共得到三只金蝉蛊王,但几百年前,唐门遭遇一场巨大的变故,其中一任家主被突然杀死,寄主的金蝉蛊王跟随主人一起被投入火炉,焚烧了七天七夜,和尸体一起化为了焦炭!”
“传下来的两只金蝉蛊王,
其中一只在现任的唐门家主身上,另外一只,几十年前被唐门自家一个天才给偷了出来,后来那人叛出唐门,不得好死,而金蝉蛊王,并没有种在那人身上!”
“那只金蝉蛊王,唐门一直在寻找下落,每隔几年都会派出核心的子弟,行走天下,目的就是为了寻找那只金蝉蛊王,但一直毫无线索……”
听到这里,叶尘不由得心神震撼,愕然道:“舅舅,你的意思是,我妈给我的那枚玉佩,和金蝉蛊王的下落有关?”
“不是有关,而就是……”
叶尘浑身一震,惊呆了!
他错愕的望着舅舅,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那枚玉佩,我妈一直戴着,如果真的有这么神奇,她为什么不……”
“你听我说,那只金蝉蛊王就一直藏身于那枚蝉形玉佩之内,以玉的材质,隔空汲取人的精气神,一般的人,都承受不住蛊的至阴之气和蛊毒……”
“玉佩最开始是你外公得到的,后来我们整个家族,遭逢一场剧变,就是从那枚蝉形玉佩开始的!”
“那年临近除夕,你外公突然失心疯似得,从厨房抓起菜刀就对着自己家的人胡乱的砍去,鲜血……”
说起这件事,舅舅的脸上不由得浮起了痛苦之色。
难以想象,当年的事情竟然这么惨烈!
“呵呵……我们都反应慢了,等
到想要阻止时,最小的弟弟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
“我们觉得老爷子是发了羊癫疯……”
“他自己消停下来,看着你最小那个舅舅的尸体,嚎啕大哭!”
“后来,他把我们几个叫进了房中,就摘下了蝉形玉佩给了你的母亲,因为当时只有她还是完璧之身,至阴之气保存完成,能够承受得住金蝉蛊王的侵蚀!”
“我们这些人,听完全都惊呆了!”
“你外公怕事情传出去,唐门的人知道了,会来灭门,就把你的妈妈赶出了家门!”
“后来的那场大火,也是他没控制住,半夜纵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