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宜睁开眼,只觉得一道刺眼的白光,照的她生疼,她好一会儿才适应。
她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室内昏暗,只有头顶的茅草屋的漏洞倾斜进来一丝微弱的光。
意识模糊前,她和沈眉庄跟着老妇,才走了一小段路,就闻到一阵异香,昏迷了过去。
沈初宜心中不由多想 ,是预谋,还是巧合了?
沈眉庄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全身被绑在木桩子上,动都不能动弹,她脑子并不笨,余光中瞥见同样被绑的沈初宜,结合遇到的人,她已经猜到发生什么了。
沈眉庄顿时心慌起来,拼命挣扎着,想要脱离绳子的束缚,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动弹不得。
但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为这是在荒郊野外。
她堂堂将军府的嫡亲大小姐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沈初宜见沈眉庄丝毫不消停的模样,她忍不住皱眉,她可不是担心沈眉庄,她是怕她搞得动静太大,将外面的人吸引进来。
想到这里,沈初宜总觉得她心中有些落空,就在那时,茅草屋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瞧瞧,这两位姑娘真是长得细皮嫩肉,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沈眉庄闻言,立马发出怒吼声,“你个死老太婆,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样对我,小心我抄你九族。”
老妇身量很短,脸上的褶皱很深,听到沈眉庄嚣张的语气她也不生气,反而气定神闲地回答道:
“我的九族早已经都死了,小姐还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吧。”
沈眉庄脸上的神色愈发的不安,她心里惶恐起来,“你赶紧放了我,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我爹娘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既然敢做这样的事情,就没有计较后果了,况且我并不怕,上头可是有人保我的。”
然而,沈眉庄并没有在乎他说话的内容,一直在那里大呼小叫,老妇直接扯了一块破布塞在她嘴里。
因此,沈眉庄只能干瞪着眼,支支吾吾地一句话都说不好出。
相比之下,另外一个被绑着的人就稍显安静了。
老妇偏过头,看向沈初宜,神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打量,“姑娘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现在的处境。”
沈初宜注意到了老妇的观察,她面上是一副柔弱的姿态,“担心又能怎么样,毕竟已经落到这番境地了,不是吗?”
“哈哈哈哈哈,小姐好气魄。”
老妇咧开嘴大笑几声,随即脸色突变,看着沈初宜,声音甚至带了几分警告,“小姐可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什么心眼,你夫君还等着人救命了。”
沈初宜放在身侧的手,手指不自觉蜷了蜷,她说忘记了什么,原来是谢靳舟没有跟她们关在一个屋子。
“老婆婆,您这是说什么,我一个弱女子,哪里能翻起什么大浪?”
老妇哼了一声,“看你这么诚恳的份上,就让你见你那死鬼夫君一面。”
沈初宜眼睛一亮,语气真诚,“多谢婆婆。”
“你夫君在另一间屋子,”老妇走到她身后,在替她解开绳子前,说了一句,“你可别耍什么花招,小心刀剑无眼。”
解开了身上的绳子后,沈初宜双脚刚落地,余光中就瞥见一把短刀横在脖子上,她赶紧朝后仰了仰,生怕下一秒就头绳分离了。
老妇见她还算老实,手上的短刀倒是离远了些,带着沈初宜朝外走。
沈眉庄被绑在柱子上,见沈初宜松了绑,眼神带着不甘心,用力扭动着身体,想要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可二人朝门外走去,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的动静。
沈初宜不动声色地朝周围的环境打量,可就在她脑袋稍稍偏离了一点,刀尖就直接贴上了她的皮肤,冰凉的触感顺着她的脊柱往上爬,她浑身一个激灵。
“小姐,可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老妇阴恻恻的声音好像就在耳畔回响,“再有下次,你应该知道后果。”
沈初宜心里暗叫一声,她真没有想到她的警觉性这般高,她不就看了一眼,就被她发现了。
“小女子不敢。”
老妇瞥了他一眼,也不再废话,直接走到另一间屋子,把门一脚踢开,“给你看一眼,就该知足了。”
沈初宜顺着她的视线往屋子里面瞧去,红衣男子躺在榻上,双眼紧闭着,格外的安详。
嘴唇的颜色似乎变得更加深了,沈初宜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老婆婆,您不是说有缓解的药草吗?”
“可否为我夫君整治一番?”
老妇人语气平淡,“姑娘不是怀疑我别有用心吗?”
沈初宜余光中瞥见架在脖子上的刀,心里吐槽,可不就是别有用心?
“我要是救了你夫君,等会儿姑娘可不得多了一位救兵,这并不划算。”
沈初宜见她沉下去的脸色,自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