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已经结束,出钱多者得物品。
可贾员外从未被别人拉过面子,瞧着周围幸灾乐祸的人,他呲着牙,指着台上笼子里的绝色美人,朝下人吩咐,
“把这小娘子给我抬回去,今天这人我是要定了。”
他挺着个大肚子,“我看谁敢拦我。”
主持拍卖会的小厮见贾员外这副嘴脸,朝着上方的小阁楼看了一眼,见没有任何动静。
他摸不到那位的心思,“贾员外,价高者得,我们拍卖会的规矩一直如此,您这是做什么?”
贾员外直接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我呸,狗屁的规矩,我说的就是规矩,”
他见小厮一直朝上面看,恶狠狠地放过道:“你要是再拦本大爷的道,我会让你陪上面上头那个人一起去见阎王爷。 ”
贾员外见小厮眼里闪过一抹恐惧,以为是被他吓着了,很是不屑地朝着台上的绝色女子走去。
只是他脚步还未挪动半分,嘴里就不断溢出血来,随即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他的脖子被一根箭矢刺穿,上头的羽翼被血水给浸染成黑紫色,几秒后,他瞪大双眼,不再有所动作。
四周的人全部被吓得四处逃窜,小厮眼中带着惊恐,不敢再往上头多瞧一眼。
柏谷从暗处走来,训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人处理掉,看着这死肥猪就倒胃口。”
小阁楼内,沈初宜自是没有错过贾员外倒下的那一幕,更何况她还是亲眼见着对面的人的动作。
“初初,我帮你把人拿下了,可有什么好处吗?”
沈初宜迎上他微凉的眸子,带着几分审视,背部冷汗沉沉,“我并未有让夫君将人救下的意思,你这是何意?”
他神色淡淡的,语气平静:“真的吗?”
谢靳舟掀起眼皮,漆黑的眸子突然燃起星星点点的笑意,“可我见初初好像与那女子认识般。”
她的心脏像是猛的被攥住,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我身份低微,自是知晓女子的不容易,”沈初宜垂下眸子,语气失落,“今日见此,心中怜惜那位姐姐,不忍见她沦落至此。”
“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谢靳舟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上写满了失落和黯然,神色缓和了几分,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的初初真是心善,天下再没有如你这般的女子。”
沈初宜乖巧地蹭了蹭他的掌心,这个话题算是彻底翻篇了。
谢靳舟从桌面上拿起一块桂花糕,轻轻咬了一口,随口问道:
“初初,以前一直都是住在江南,没有出过远门吗?”
沈初宜有些疑惑他会那么问,但她想了想没什么,“是的,夫君我一直和爹娘子在江南。”
谢靳舟将点心放下,抬起眼看了她几秒,轻笑一声:“夜色深了,我送你回去。”
沈初宜看了一眼下方,谢靳舟的行动很快,已经将下面处理干净,像是从未发生过什么,她扯住前面人的衣袖,迟疑开口,“那个?”
谢靳舟像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我知晓初初心善,想要救她,但多方面考虑,那个姑娘还是先留在我府中为好。”
沈初宜觉得他说的话在理,便没有再多说什么,手中下意识地也就松开了拉着他的袖子。
谢靳舟察觉到,垂眸看了一眼,目光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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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往大街上走去,如同热恋中,气氛融洽,一路上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沈初宜看着身前高大的身影,二人穿梭在人群中,她总感觉这条路越来越熟悉了。
“老板,来两个糖人。”
“稍等,客官。”
小摊老板刚送完一个客人,就又听到一道声音,高兴地抬起头,一男一女站的极近。
沈初宜样貌出众,且没有过多少功夫,老板下意识地就问:&34;姑娘,之前的那位公子呢?&34;
老板这一句话一落,沈初宜瞬间就感觉头顶有一道凉飕飕的视线,她呼吸一窒,笑着扬起脑袋,“夫君,这就是我先前吃过的一个地方,我和表哥一起来的。”
老板瞧着这状况,心想他怕是误会说错话了,同样连忙解释道:“原来小姐与这位公子是新婚夫妻啊,那这次让老朽为你们做一对,用来庆祝你与公子永结同心。”
沈初宜不自觉就要反驳老板说的话,就在这时,她感觉脖颈一凉,只能笑着同老板道谢。
谢靳舟:“老伯,看我二人可觉得般配?&34;
老伯不太敢多看,“公子气度不凡,小姐美貌如花,是极其般配的。”
“那与之前的那位公子相比如何?”
老伯额头上瞬间直冒汗,他回答;“自然是公子更胜一筹。”
沈初宜主动拉着谢靳舟的衣袖,“夫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