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准备好后,沈初宜享受了衣来张手的服务,主要是她一天之内遇到这么多的波折,已经累的不想再动一根手指头。
况且有人为她服务,不香吗?
沐浴完之后,沈初宜吃了点点心填饱肚子之后,就将下人都驱散。
她穿着一件素白的里衣滚落在床上,正打算吹灭蜡烛就寝,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她心中发出了警铃:床上有人。
沈初宜一个翻身坐起来,就奔下了床,手中顺便握了个花瓶。
她小心翼翼地朝床边靠近,抬手就要朝床上的那团身影砸过去,可还不等她动作,那人就轻而易举地夺过了她手中花瓶,将她一把拽了过去。
沈初宜心下一凛,当即想抽身而起,不想却被上头的人手掌扣住了腰肢,给死死压在床榻上。
谢靳舟身量缓缓压下来,莫名的极具压迫感,他瞧着底下小女子慌张的神情,有些好笑,胆子倒挺大。
见她使劲挣扎着,试图从他手中逃脱,欣赏了几秒钟,正打算放开她,就无意瞥见了她微软的领口露出的修长的脖子。
三千青丝披散开来,称的那脖子更加白皙。
谢靳舟眼神暗了暗,他没客气,俯头便以唇触之。
那温热的触感贴上沈初宜的脖颈,她瞬时全身汗毛立起,暗暗抽了口气。
她今晚不会是失掉清白吧?
沈初宜本能反应,当即曲腿攻他下腹,男子压住她腿之际,她又趁他不备,朝他肩膀上死死咬了一口。
鼻尖突然萦绕了一股气息,十分特殊,她只在某人身上闻到过,而夜探闺阁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也很正常。
沈初宜猜测到了是谁,心下也放松下来,她乐呵,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姑奶奶今天受够了。
她牙齿咬着他肩膀上的肉不放,还破口大骂,“登徒子,看我不咬死你。”
男子“呲”了一声,控制她的力道松懈了不少。
沈初宜趁机朝旁边滚开,就又被他给拽进怀里,她抬腿踢他,被他一手捉住腿,给反身抵在了床头上。
沈初宜抽了抽被他捉住的腿,没抽出来,反被他手臂有力地挽着。
两人咫尺相对,沈初宜借着窗外模糊的光线看清楚了他的脸,严重惊恐的神情陡然转变,“夫君,你怎么在这?”
谢靳舟徐徐靠近,与她鼻尖相碰,他温柔低语:“我如果我不在这,都见不到初初这般生猛的一面。”
“夫君,我以为是坏人,心中害怕。”
沈初宜伸出手摸了摸他肩膀上被咬的地方,心中带着后悔,“痛吗?”
可心里却是反的,活该!
谢靳舟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初初,真是狠心,咬的这么重。”
“夫君,初初表面上表现的不在意,”沈初宜眼睛瞬间红了,“但心中还是有气的,气夫君这般优秀,怕夫君会不要我了。”
她瞪着红红的双眼,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兽,“心中起了小心思,打算给你留个印记,想着便不会有人惦记着你了。”
“喔?”谢靳舟手中握了女子的一缕头发,因着才沐浴过,上面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他视线落在女子身上,瞧着她那双红红的双眼,脑海中浮现了她沐浴的画面,纤背薄肩,还有那不盈一握的腰肢。
里衣的领口因为拉扯已经散落到肩头,露出的皮肤细腻白嫩,他呼吸瞬间乱了。
谢靳舟从来没有承认过他是正人君子,且他目前对沈初宜有些心思,加上二人有婚约,他自然顺从自己的心意去做了。
沈初宜猝不及防地感觉自己的锁骨上传来一阵刺痛,她蹙眉仰起脑袋,“啊——”
她觉得自己的肉都快被他咬下来了,痛地去推他。
神经病啊!属狗的吗?
来呀,互相伤害。
他咬得痛,继而沈初宜生气地再次埋头往他锁骨上用力地狠咬一口。
谢靳舟感受到,也没抬头,沈初宜的锁骨处被他咬出了血来,他舔舐一下,微微抬起头来,看到上面的印记,他问道:
“既然初初没有安全感,那我便给你个保障,这印记咱们凑一对,别人自不会再生些歪心思了。”
他的衣服在与沈初宜拉扯间已经不复整洁,稍显凌乱,却给他平添了一丝邪气。
沈初宜见他自然地侧躺在旁边,眼睛一直看着她,一只手顺势搂住她的腰肢。
她一只手按住他继续往里钻手,另外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襟,试探地问:
“夫君,今晚不回去吗?”
谢靳舟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尾微挑,“今晚在初初这里留宿,可否?”
那嗓音异于平时,硬生生地让沈初宜听出了一丝沙哑的意味,钻进人耳朵里,能勾魂儿一样。
跟一个想杀了自己的人睡在一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