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谢如玉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沈初宜一个有人生没养人的贱人竟然敢这么跟她说话?
沈初宜淡定的伸出手掏了掏耳朵,“许久未见,谢小姐是患了耳疾吗?”
谢如玉气疯了,正要开口骂几句,沈初宜又紧接着说了一句话,
“谢小姐,莫伤心。”
沈初宜不动声色地将手指头上沾的黄色不明物体弹了弹,随后抬头望向谢如玉,
“谢家家大业大,定会散尽千金为小姐整治好的。”
“来人!”
谢如玉头上的七宝玲珑簪因为她颤抖的怒气摇摇欲坠,她朝身后的侍女们吩咐,伸出手指着床上的沈初宜,“把她给我抓起来,给我掌嘴。”
房内顿时乌压压的多了一片人。
谢如玉一身锦衣华服与倒在床上虚弱苍白的沈初宜形成鲜明的对比。
谢如玉见下人还不动手,脸色青了一片,“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她给我抓过来,好好教训一番。”
沈初宜来过谢家几次,因此下人都对她有印象,知道她是大公子的未婚妻。
为首的两个粗壮的嬷嬷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有些犹豫地开口,“小姐,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谢如玉怒气横生,“你要知道,你们的主子是谢家,谢家能让你生,自然也能让你死。”
两个嬷嬷被谢如玉话中的狠劲给吓到了,立马就朝着床边靠近,等到走到沈初宜面前,她们小声赔罪,“沈小姐,对不住了。”
谢如玉恶狠狠地跟了过来,站在床边,看着被两个嬷嬷控制住的沈初宜,神情得意洋洋,“沈初宜,害怕了吗?”
沈初宜神情漠然地看着她,有些耻笑,害怕个屁,除了谢靳舟这个大疯批,她还真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都是些纸片人。
沈初宜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底气,但她就是很勇。
谢如玉抬高下巴,“你要是现在求我,说不定我会重新发落。”
沈初宜朝着她笑了一下,倒是把谢如玉给整不会了。
但她只是觉得这是沈初宜的垂死挣扎,“你笑什么?”
谢如玉见沈初宜丝毫没被吓到,反而一直在笑,她咬牙切齿地朝两个嬷嬷使了个眼色,“你们还不动手?”
两个嬷嬷只稍稍迟疑了几秒,就行动了,一个将沈初宜按紧,防止她躲;另一个直接伸手朝沈初宜的脸上挥了的过去。
柳如玉靠近了些,张大眼睛地盯着这场画面,她使劲地捏着帕子,手背都有点泛白,就在那时,
“你们在做什么?”
两个嬷嬷见到来人,脸色一变,纷纷松开沈初宜,吓得跪拜在地,“拜见夫人。”
房内瞬间噤若寒蝉,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沈初宜睁开眼睛,瞧着来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听到夫人二字,她就知道,她赌对了。
谢夫人可是亲眼见证了嬷嬷朝沈初宜打了过去,而谢如玉非但没有制止,还站在一旁笑着看戏。
她本是听闻下人说沈初宜被谢靳舟带了回来,觉得孤男寡女,对于未成婚的女子,不太好,结果一来就看到这么一出。
谢夫人眉头一皱,“阿玉,你这是做什么?”
谢如玉一听整个人都慌了,她忙上前,双手拉住谢夫人的衣袖,声音委屈,“娘,沈初宜欺负我,我给了她一点教训。”
谢如玉见她娘来了,胆子越发大,像是要求谢夫人的认同般,她继续道:“娘,沈初宜都失了清白了,我们荣王府的世子妃怎么能让这样的人去当呢?”
“要我说,大哥要娶妻,就娶自家人,我与表姐最是亲厚,在我看来,这世子妃的宝座,没有人比依依表姐更适合了……”
谢如玉说到这里,朝柳依依眨了下眼睛。
她说的兴高采烈,可谢如玉没有注意到,每说一句,谢夫人脸上的神情越发的难看。
这件事突然又扯到柳依依,谢夫人治理荣王府这么多年,自家女儿的性子又最是清楚,怎么能看不透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柳依依一眼,往日这个侄女倒是小瞧了。
谢如玉还在说个不停,“要我看,这沈初宜就是个赔钱货,不然她出事这么久,怎么不见的沈家来找人?”
周围的下人们脸色都是一变,她们这是听到了什么?若这是真的,那他们岂还有命活着。
在天子脚下,议论朝廷命官,稍微不慎,就不小心掉了脑袋。
谢如玉想到沈家长子沈北阳望向自己色眯眯的眼神,“我看沈家就是一块狗皮膏药,就是想黏着我谢家,贪图我们谢家的钱财和权势,如今朝廷百官,谁敢在我们家耀武扬威?”
谢夫人本就心中有气,如今听着谢如玉的言辞愈发胆大,她的脸色黑如锅底,一时冲动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