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从小生活在一个富裕的家庭。
在外人看来,父亲温文儒雅,母亲温婉端庄,女儿聪明美丽,是非常恩爱幸福的一家人。
可惜一切都只是表象,是为了维护公司形象、保住一家人得体的生活所不得不装出的假面罢了。
父亲在外文质彬彬,其实只是个继承了祖上遗产的纨绔子弟,平日最爱喝酒玩乐,生意头脑有一点,但不多,赚的钱还没有走赌桌上花的多。
母亲在外扮演着温柔娴淑的贵妇人,但她对每一个男人都是这么深情款款,她觉得自己的美貌不应被局限在一个家庭,享受着男人们对她的追捧和奉承,当然她也确实有这个资本。
夫妻俩貌合神离,一个图钱一个图貌,刚成婚时也曾经蜜里调油过一段时间,但多年的婚姻早已把感情消耗殆尽。现在两人私下里各玩各的,甚至偶尔会相互介绍玩伴。
丈夫对妻子唯一的要求,只有保证血统不被玷污、不能容许有别的男人的私生子进来这一条。妻子玩归玩,谁是摇钱树还是分的清的,因此两人相处的十分愉快。
女儿从小在这样的家庭氛围里长大,继承了父母的所有特点。对外,她会装作什么都不懂得天真女孩,但是在家里,会拿着零花钱买来各种小动物,以虐待它们取乐。
丈夫和妻子不是不知道女儿血腥的小爱好,但是他们并没有把女儿当成骨肉看待,只是需要有这么一个人物在,刚好女儿成长的也合他们心意,从小就知道在外面打配合,因此从不会多加管束。
甚至妻子还会觉得女儿拥有这样一个爱好非常棒,这样她就会老老实实地一人独处,不像其他小孩那样过度依赖父母、尤其是母亲,让她有充足的时间去和情人们私会。
女儿每天都会抽一小部分时间在花园里独享自己的乐趣。但有一天,她的乐趣被打破了,因为她发现灌木丛中有一双偷看的眼睛。
女儿十分在意自己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她慌了一下,但又很快强迫自己稳住,走上去跟那双眼睛搭话道:“这只小猫刚刚抓到我了,好疼。”
眼睛的主人上下点了点头,他看向女儿手上刚刚自己抓出来的那道疤痕,又看着女儿泪眼汪汪的神情,附和道:“嗯,它抓你了。”
女儿听到后瞬间笑开了花,她把眼睛主人从灌木后拉出来,原来是隔壁新搬来的邻居家的小孩,好像是什么艺术家,整天脏兮兮的。
女儿下意识擦了擦了手,又瞬间抓紧男孩的手臂,用甜蜜荼毒的语气央求着:“我们做朋友好不好?这样就不会再有野猫抓伤我了。”
“好。”男孩痴痴地点头。
从此女儿有了新的玩具,男孩是她言听计从的仆人,无论看到怎样的景象都会守口如瓶。女儿甚至发现男孩本身也有点不正常,他会收集自己搞得血肉模糊的那些动物尸体,然后把它们做成标本收藏。
“本来该做成人偶的,那样更精细,可是我没有爸爸的手艺那么好,对不起。”男孩邀请女儿参观他的“工作室”,他以为女儿会喜欢这里的一切。
“没意思,都脏兮兮的。”女儿晃了一圈,她对此并不感兴趣,觉得男孩如果继承的这种手艺也能称为艺术,那她真的要好好嘲笑对这家男主人作品趋之若鹜的那群商人了。
虽然自己的父亲最近也在内就是了。哦,好像母亲近期也和男主人走的很近,说不定他们还可以一起玩。
男孩看女儿呆的无聊,怕她要回家,然后今天又约不出来了,连忙说自己去为女儿买她最爱的点心回来。
“真的吗,那你一定要快点哦!”女儿奖励了男孩一个笑脸,那家店什么都好,就是排队太久了,父母为了良好的口碑,不肯答应她让佣人每天去排队购买的请求。
也许是今天的生意格外火爆,女儿等的实在有些无聊了,她没有兴趣面对这些血淋淋的标本——尽管相当一部分是她自己造成的,她打开房门,自顾自参观起房屋来。
女儿之前从未来过这栋楼房的二楼,只见厚厚的窗帘把光线挡的严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女儿听到声音从会客室传来,她好奇地向那边走去,幽深的过道里摆放着一具具真人大小的逼真人偶。女儿认出了其中一个人偶长着家中女仆的模样,她颇有姿色,但是于三周前突然消失,父亲说她辞职回家了。
会客室的大门没有关紧,女儿从缝隙中看到自己父亲正抱着一具女性人偶,室内还有不少宴会中能看到的富豪,他们歪七扭八地挤在一起,像是被什么迷了神智。
女儿觉得画面令她恶心,又觉得自己好像瞥见了这家所谓“艺术”的一角。女性的人偶令她恐慌,她想到了男孩看她和看那些标本的眼神,它们是一样的。
女儿打了个寒颤,她有些退却了,正想离开,就听到楼下男孩回来的声音,于是慌不着路地继续往楼上走。
对了,母亲今天也来了这里,可以让母亲带自己离开。虽然任性会惹她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