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悠,别担心,明天我亲自陪你走一趟,咱们去会会这李家人。”
听了萧炎这话,楚心悠挫败的情绪,才好了一些,虽然他们很有可能会被撵出来,但尽人事听天命,该做的努力还是要做。
萧炎刚到家,就听见客厅里一阵长吁短叹,楚建国拿着他的大茶缸来回踱着步子。
“爸,您别转了,转的我头都疼了。”楚心悠揉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美眸之中满是无奈。
“你这孩子知道什么啊!”楚建国一把放下大茶缸,整个人急的都快跳起来,他满脸纠结道:“半年前,你爷爷亲自去了趟怀仁市,都没进去李家公司的大门,你还要去,你这不是找虐呢吗?”
楚建国在楚家虽然不得重用,但该知道的事,他也知道,所以一听这个任务,他就替楚心悠打退堂鼓了。
他老爹都办不到的事,心悠怎么能办到?
难道上赶着等人打脸吗?
“爸,我这钱要是要不出来,他们肯定厚脸皮去找周总写欠条,周总能答应给他们项目,已经是给萧炎面子了,我总不能还要萧炎帮忙开口吧?”
“而且答应都答应了,哪有还没去做就打退堂鼓的?”楚心悠趴在沙发上烦躁的翻着资料。
“你这孩子真是……”楚建国正要说点话打击她时,吴春燕就一个鸡毛掸子抽在他大腿上。
楚建国嗷的一嗓子被打趴下,吴春燕气势汹汹瞪他一眼:“你个废物点心,真是干啥啥不行,唱衰第一名,你女
儿还没去呢,你就在这唱衰,我看你是欠揍!”
“哎呀,老婆,闺女还在呢,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再说了,你知道这钱有多难要吗?老爷子连大门都没进去!”
吴春燕见他这窝囊废模样,气的抽起鸡毛掸子就要揍人。
楚心悠和萧炎四目相对,连忙上前阻止:“妈,您别生气,快把鸡毛掸子放下,爸就是这么一说。”
“对对对,妈别生气啊,气大伤身。”
混乱之下,吴春燕又狠狠抽他两鞭子,这才心满意足的松了手。
“你再敢给心悠泄气,看我不抽死你!”
萧炎看着自己被误伤的胳膊,暗暗摇了摇头,而楚建国灰溜溜的回了卧室,临行之前还不忘让楚心悠量力而行,更是把楚心悠气个半死。
她看着萧炎胳膊上的红凛子,一脸心疼,转身就去拿医药包。
“你是不是傻啊,怎么不知道躲着点儿?”萧炎的身手,楚心悠是知道的,两米的壮汉都不怕,怎么会躲不过一根小鸡毛掸子?
看着心悠轻手轻脚的给自己上药,萧炎不在意道:“你也说了气大伤身,妈心里正憋着气呢,我让她打一下全当是出气了。”
楚心悠给他上药的动作一顿,她没想到萧炎会这么想,明明是她妈的不是,萧炎却还担心她的身体。
自己是何其有幸,能遇到这样的良人?
可这样,楚心悠就更愧疚了。
萧炎看出自家老婆蔫了,温柔的顺顺她的长发,打岔道:“你看咱妈的
鸡毛掸子像不像古代的尚方宝剑?”
“啊?”楚心悠茫然的抬头,鸡毛掸子和尚方宝剑有啥关系?
“因为这鸡毛掸子上斩昏君,下斩奸臣,咱们家里好像除了你都被抽过吧?”
楚心悠被他这话逗笑了:“我也被抽过。”
“啊?你这么乖还会被抽?”楚心悠在萧炎的眼中,就是完美女人的化身,他没想到像心悠这样的‘别人家的孩子’也会被抽。
“当然了,我不光被抽过胳膊,还被打过手心呢!”
楚心悠顺利被转移了注意,两人坐在柔 软的地毯上,第一次聊起自己的过去。
原来楚心悠也不是从小这么乖巧,她也曾叛逆过,逃过课被打过手板,也曾惹过祸,让人善后。
“你小时候真这么皮?”萧炎像不认识楚心悠一般,瞪圆了眼。
“当然了,你看这里。”楚心悠撸起袖子,指着胳膊肘一小块疤道:“这就是我小时候爬树时摔的,当时出了好多血呢!”
“其实我小时候和楚天阔楚子涵的关系,也不像现在这么差。”楚心悠像是陷入回忆,长叹口气:“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那时候我们才这么高。”楚心悠比着自己的腰:“当时我和子涵就像堂哥的小尾巴,天天跟在他后面叫哥哥。”
这也是楚心悠第一次和萧炎提起她的过往,萧炎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她靠在自己怀中。
“可是自从我们长大,我的成绩越来越好后,一切都变了,
我们渐行渐远。”
楚心悠靠在萧炎的肩膀,眼神中透着落寞:“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当时成绩差一点,我们的关系会不会好一些?小时候的他们和现在,好像不是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