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朱熹不可置信的发出一声惊呼,“是翻了近两番,还是多了近两番?”
“多了近两番。”史佑又重复了一遍。
对于朱熹的惊讶,史佑毫不意外。
刚得知这个消息时,史佑也吓了一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朱熹不信的摇摇头道,“殿下,要警惕下面的人为了迎合殿下,故意谎报收成!”
刘珩哭笑不得。
不过朱熹不信也很正常,要知道,这可不是增产了一成两成,而是增产近两番!
刘珩笑道:“祖父有所不知,孤之所以敢打这个赌,就是因为岚州那边新制出了一种东西,撒到田里,可以使粮食产量翻番。”
“若是真有此物,那可以说是神药了。”朱熹摇摇头道,“殿下,历来各地官员就喜欢编造神物神迹,阿臾馅媚,殿下不可不察。”
“祖父如何才肯信?”刘珩问道。
“除非亲眼所见,否则老夫绝不会信!”朱熹斩钉截铁道。
刘珩想了想,问道:“孤记得去年科举舞弊案,涉及到一农家学子王有路,正在晋阳书院借读求学。”
“不错,勤之天资聪颖,不可限量,老夫很喜欢这个弟子。”朱熹颔首道。
“今年的州试刚结束不久,正是学子回乡省亲之时。不如孤乔装成学院的夫子,与祖父一同陪王有路回家看看。”刘珩笑道,“届时祖父可直接问王有路之父,看看今年的收成如何?”
“好!”朱熹爽快的答应下来,“老夫本就听说勤之家日子艰难,他父亲一直希望勤之能回乡务农,贴补家用。殿下不说,老夫也正想去勤之家一趟,劝一劝他父亲。”
“那就定在三日后出发。”刘珩颔首道。
朱熹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刘珩自幼锦衣玉食,哪里懂农事?所以才会信什么收成翻几番的无稽之谈。
等到去了王有路家,刘珩自然就会明白,他朱熹能成为大汉一等一的大儒,可不是因为只会耍嘴皮子。
收成多两番?
大汉的百姓已经种了数千年地,每一种作物该如何种植才能收成最好,早已研究的明明白白。
历朝历代为了指导耕种,也在反复测算修正历法!
莫说多两番,倘若有人能让大汉每年的收成多两成,朱熹觉得此人都可以称圣!
真要是多两番,那意味着什么?
朱熹猛地摇摇头,将这个离谱的念头从脑海中踢出去。
怎么可能?
真是魔怔了!
……
漠北草原,夜色渐浓。
泰赤乌部,牧民们大部分已经歇下。
泰赤乌部外围,铁木真正领着麾下铁骑悄悄靠近。
“赤老温,还有多远能到?”铁木真看向身旁的一名草原人问道。
草原人名叫赤老温,本是泰赤乌部的属民。但赤老温不喜欢秃答,觉得铁木真才是合不勒汗真正的继承人。
铁木真两年前落难时,曾得到赤老温不少帮助。
赤老温也因此不敢继续留在泰赤乌部生活,离开泰赤乌部去别的部落讨生活。
铁木真回到漠北草原后,恰巧遇上赤老温一家。
赤老温见铁木真带着一千余铁骑回归,大喜,当即决定投靠铁木真,为其效力。
“大汗,马上就到了。”赤老温答道,“这个时间,泰赤乌部的牧民大多已经休息,但秃答一定还醒着!”
“他在做什么?”铁木真问道。
“饮酒!享乐!”赤老温面露不忿,“之前大汗在时,秃答还有所收敛。但自从大汗消失后,秃答自认在蒙兀各部中再无敌手,拼命压榨牧民,整日只顾自己享乐。”
铁木真冷哼一声:“既如此,等会儿我们便直取秃答的汗帐!赤老温,你对泰赤乌部最熟,到时候你在阵前带路!”
“是!”赤老温领命道。
很快,众人便看到前方泰赤乌部亮着的零星篝火。
“大汗,到了!”赤老温禀报道。
铁木真拔刀出鞘,下令道:“赤老温带路!全军冲锋!直取秃答汗帐!”
“是!”博尔术、赤老温、哲别等人齐声应道。
一千铁骑如同出笼的猛虎,向着不远处的泰赤乌部,凶狠地扑了过去。
泰赤乌部汗帐内,果然如赤老温所说的那样,依旧热闹的很。
泰赤乌部的大汗,秃答,正在帐内与自己的亲信饮酒取乐。
“孛儿帖,给本汗倒酒!”秃答面色有些微红,举起手中的酒杯,一脚踹在跪在一旁的一名女子身上。
女子被秃答一脚踢倒在地,不敢有丝毫怨言,迅速从地上爬起,给秃答将酒续上。
“滚吧。”秃答得意的大笑几声,又是一脚,将孛儿帖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