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珩摆摆手道:“明日你任务很重,今夜还是好好休息的好。孤在想,守备军明日应该是没机会参战了,既如此,不如安排守备军来守夜。其余两军以及亲卫营则好好休息。”
侯风若有所思:“守备军可于营地南侧就地休息,再往外两里布置夜哨。若敌军来骚扰,则守备军原地戒备。若敌军来势汹汹,再叫醒各军各营不迟。”
“善!就依此计行事。”刘珩一锤定音。
夜色渐深,朱雀军、白虎军以及亲卫营的士兵吃饱喝足之后,纷纷去休息。
守备军则是在营南警备。
果不其然,时间刚刚到戌时,张绪便派了一支小股部队如鬼魅般从黑暗中冲出,鼓声震天,锣声刺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刘珩军的暗哨自然立马察觉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动静。
“报!”暗哨士兵气喘吁吁地跑到常保面前,脸上满是紧张与疑惑,“将军,张绪军有动静,一支部队正朝我军营地冲来。但敌军鼓声震天,夜色又太黑,看不清敌军到底有多少人。”
常保微微一笑:“若是真要袭营,哪里需要把战鼓敲的震天响?此定是敌军的疲兵之计。”
常保决定按照刘珩的计划,让守备军原地警戒,不去惊动身后的朱雀军、白虎军以及亲卫营的士兵。
“传令下去,守备军原地戒备,不可轻举妄动。敌军若只是骚扰,不必理会。”常保的声音坚定而冷静,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张绪军的骚扰部队一路前行,但是直到离刘珩营地一里外,依旧不见刘珩营地中有任何反应。
张绪军领兵的校尉见刘珩营中对他们不理不睬,纹丝不动,也不敢擅作主张,只得在刘珩大营外转了个弯,又折了回去,找傅成周复命。
张绪此时还没睡,傅成周便直接领着那校尉去见张绪。
“殿下,方才第一波骚扰的部队出去过了。说来奇怪,刘珩营地纹丝不动,没什么反应。”傅成周向张绪行礼道。
张绪猜测道:“会不会是刘珩小儿觉得我军不敢真的袭营,直接不理会?”
“是有这种可能。”傅成周不置可否。
张绪计上心头:“既然如此,那我军干脆真的去袭营,羡文你觉得何如?”
傅成周微微一笑:“殿下觉得刘珩是否知兵?”
张绪下意识道:“刘珩自然是知兵的,自他领军起,未尝一败,孤当日在金陵时就很看好他。等明日生擒刘珩,他若是愿意归降,孤也想收此帅才于帐下。”
傅成周差点没绷住,这都啥跟啥。
傅成周轻咳一声:“殿下,刘珩从前年平定白莲教之乱起,到去年守并州攻幽州,都是用兵以奇,诡计多端。刘珩知兵,夜间必定有布置营防。但是我军去攻,刘珩却纹丝不动,这是何理?”
说到这儿,傅成周顿了一下,胸有成竹的给出答案:“这定是那刘珩在守株待兔!”
张绪心中一惊:“羡文是说,刘珩在营中布下了埋伏,专等我军去钻?”
“定是如此!”傅成周把握十足,“殿下,我军的目标是让敌军今夜不能好好休息,刘珩军如今在营中埋伏,我军今夜不停佯攻,刘珩营中的埋伏就一直舍不得撤掉,我军目的已经达到。”
“有理,说的有理!”张绪完全被傅成周说服,打消了派人去袭营的念头。
整整一夜,张绪军都在不停的派出小股部队去刘珩营外骚扰。
常保则是领着守备军严加警戒,不去打扰白虎军、朱雀军以及亲卫营。
东方破晓,旭日东升!
天空逐渐泛起了鱼肚白,初升的太阳像一颗红色的火球,缓缓地从地平线上升起,金色的光芒洒满了大地。
新的一天开始了!
经过一夜的紧张等待,张绪心中的好奇与焦虑已经达到了顶点。
他再也按捺不住,决定派出一队精锐的探马,冒险贴近刘珩的营地,去探明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很快,探马折返,带回了最新的消息。
傅成周一拿到消息,便兴冲冲地去找张绪。他满脸喜色,大声喊道:“殿下,好消息啊!好消息啊!”
张绪急忙问道:“可是探马刺探消息回来了?”
傅成周颔首道:“殿下,探马来报,刘珩军营地内远远看去,士兵皆戴甲执器,似是一夜未眠!”
张绪听到这里,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哈哈,好,还好昨夜听了羡文的话,没有轻举妄动。不然的话,我们恐怕就要落入刘珩的陷阱!孤得羡文,胜过得百万雄兵!”张绪也高兴的大笑起来。
刘珩军既然埋伏了一夜没睡,那今日能有什么气力抵挡他麾下的雄师?
张绪感觉离他活捉刘珩,一统北地越来越近!
“来人!击鼓!”张绪意气风发,立刻下令。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