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领命而去,很快便带着雷平进了大帐。
“平见过小王爷。平有伤在身,不能行礼,还望小王爷见谅。”雷平向张畴微微躬身,指了指自己的右肩说道。
张畴面露不解道:“雷将军能不能说清楚一些。将军怎么会受伤?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雷平正色道:“小王爷稍安勿躁,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平这就为小王爷细细解释。”
说罢,雷平将之前西线发生的事情一一与张畴、毕再遇交代清楚。
张畴听后惊讶不已,没想到孟宗政在他这边,张绪却又这么快就小输一场。
毕再遇微微摇头道:“按雷将军所说,此战最大的问题在于得知青龙军来袭后,应对不当。应当直接背靠磁河河湾,将部队调集于车阵内部,这样便只有一面需要应对青龙军,撑到援军来问题不大。”
雷平听了毕再遇的话后微微一愣,疑惑道:“可是当时薛贵手下的一千骑兵还在车阵内,这……”
“不过区区一千骑罢了,即便大军越过车阵,照样可以万箭齐发。骑兵没有距离冲锋,何惧之有?”毕再遇打断道,“退一步讲,即便没能拦住薛贵的一千骑兵,让他们冲出去又如何?一千骑兵不能影响军阵,我军有近两万精锐,补足一千骑兵突围的缺口易如反掌。”
雷平不说话了。
毕再遇说的确实有道理,他们似乎是有些太教条了。
但毕再遇越是有本事,雷平他们就越是要排斥毕再遇,免得被毕再遇踩在脚下。
张畴也是叹了口气,若是毕再遇能得到张绪的信任,何至于从去年开始一直输到今年,一场都不胜?
“这么说,四万精锐已经在营外了?”张畴不愿再讨论之前的事,转移话题道。
“是。”雷平点点头。
“德卿,既然雷将军又带来了四万精锐,你看该怎么好好利用此事,莫要辜负了祖父的厚望。”张畴看向毕再遇问道。
毕再遇向张畴隐晦的使了个眼色:“雷将军一路舟车劳顿,可先在营内休息三日。三日后,四万禁军精锐悄悄替换掉辅兵,全力进攻,定能一举破城!”
张畴不知毕再遇为何要对雷平有所隐瞒,但还是配合说道:“德卿说的有理,那就这样吧。雷将军可有意见?”
“平没有意见。不过三日后攻城,平所带来四万精锐要做主攻。”雷平行礼道。
“这是自然。”张畴颔首道,“来人,快带雷将军下去休息!”
有亲卫进来,领着雷平去扎营。
雷平走后,张畴看向毕再遇不解道:“德卿为何要对雷将军有所隐瞒?”
毕再遇摇摇头道:“刚刚小王爷也看到了,雷将军一来就要争先登之功,与我等并不是完全一条心。我们的计策还是瞒着雷将军比较好。”
“德卿之前还说要再等些时日,为何雷将军一来,又要三日后便进攻?”张畴又是疑惑的问道。
按最近隔日进攻的节奏,三日后应当要休息才是。
毕再遇刚刚与雷平讲三日后攻城,就是要提前执行声东击西之计。
毕再遇笑道:“无论如何也多了四万禁军精锐,我军已经可以在攻城的同时防备孟宗政的大军了。兵力充足,无需再等。早日胜上几场,也能缓解下西线的压力。”
张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叹口气道:“若是禁军中的那些宿将不执着于拉帮结派,像德卿一般一心一意为祖父效力,何愁大事不成!”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计议妥当,准备三日后正式攻城。
……
两日后。
沧州城内,孟宗政也趁着夜色进了城。
郝大通和魏大眼得知后,连忙来见孟宗政。
“将军,你怎么来了?”魏大眼的语气中带着欣喜。
“孟将军为何深夜进城?可是有什么变故?”郝大通则是疑惑道。
孟宗政颔首道:“确实有变故。我军布置在无棣县的暗探传来消息,就在两日前,张畴大营运来了一大波粮草,光运粮队就足有四万人。”
魏大眼大笑道:“看来是张畴知道有某在,沧州城固若金汤,所以才调来了大批粮草,准备打持久战。”
郝大通无语了,这是什么脑回路?
孟宗政摇摇头,不理会魏大眼的胡言乱语,继续说道:“这批军粮是从西边运来的。”
“西边运来的?”魏大眼愣了一下,“这有什么特殊的吗?”
孟宗政解释道:“若是运粮,何需从西边运?大战不过刚开始罢了,青州的粮草必然是充足的。要我说,从西边来的不是粮,而是兵!”
郝大通瞬间通透:“孟将军说的对,这定是张绪在悄悄调兵。”
孟宗政分析道:“张绪在西线有三十万大军,探马密集,营盘众多。每日往来壮丁更是不计其数,张绪从中抽调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