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查晓晴收拾东西离开办公室,石丽菊这才放下警惕心。
别人今天不用打卡,是签卡的,所以直接下班了。
这就是主管的权利呀。看到她就生气,本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结果,让别人拿走了。
见晓晴走了,石丽菊接着说:“小贾啊,你不要学我这么早结婚。姐今天没喝酒,就是想和你说说心里话。我过年回家看我的孩子,被我婆婆养的,比他们村里的孩子还像村里的孩子。连普通话都不会说,智商低的就能吓死人,要什么东西立即刻就想得到。你不给他就睡在地上滚,气得我上钱拿脚都想踹两脚,再想想我没有抚养他,便没有了打他的心思。婆婆为这事老是和我生气,说这是他儿子的种,不允许我欺负。是他们高家的种,说来说去我就是外姓人,不属于他们家。可能他也忘了他不姓高,他只是为高价生儿育女,女人啊,活到她那个年纪,何苦为难女人?”
“我不一样,放心吧,石头姐。我结了婚就和老婆孩子过在外面,我们家是拆迁户,不要我老婆赚钱,她养好小孩就可以了。”贾东京安慰自己。
在什么样的年纪做什么样的事。在成婚的年纪必须担负起家庭的责任。
未来就像一副担子,谁都要挑。有能力的挑的快,没能力的,连担子都没有。
“唉,小贾这样一说,姐还觉得你挺好的。我老公就是高职,工资比你高一点,别的方面不如你。但凡他能向着我,我也不会在那个家活的被动。出了分歧,或者我和他母亲有话说不好,他直接让我让着他妈,说他妈活不了几年了,他只有那一个妈。”
“自己选的凑合着过呗,人生不能贪心,你不能既要想要又要,那只有搞传销的骗子才能满足你的愿望,你去庙里求签佛祖都不敢答应你。”
“你这孩子年纪轻轻的,就这么会怼人。或许吧,这个大儿子我看见我婆婆养的呀,实在是不怎么好,好像大号练废了,以后再开一个小号吧。实在是养废了,我一点都不喜欢。就为这我婆婆说每年那个体检,说生育哪一块,不去的话要罚款,我们将b超单子寄回去别人给好说歹说,罚了款单子交上去才可以,唉,那边的人又要钱又要成绩,真不是普通的落后啊。”
说起这事,石丽菊就感觉到有点伤心。
婆婆天天说自己隔三个月就要挨一笔罚款,交了200多了就觉得心疼,自己明明把钱打回去了,过年回家把钱给了他,还是舍不得交罚款。
感觉他们家的人就是为了钱活着。
“我每年过年回去最后一次都要去他们镇上体检,要让村干部看到我肚子里没有怀孩子。你说怎么落后地区的人那么落后呢?他们图什么,据说有些人借机整人,恨不得把人往死里整。听我婆婆说他们村有个女的,没有经过村干部允许,偷偷的把孩子打掉了。后来让人发现了告密了,宁说那女的把孩子生下来藏到娘家了,跟踪了好几个月,把人家家里的粮食都然后收走了五六包,最后实在是没找到孩子,逼着人家寡妇改嫁了才收手。”
贾东京:“可能他们那里不抓经济生产吧,总觉得什么别的工作比较重要一点。”
“感觉那儿的人看人眼睛都发出绿光,像狼一样。他们特别喜欢举报别人,让别人过得不好是他们最大的快乐。”
在高存志的老家乡下,邻里之间的关系异常紧张。乡亲们之间互相仇视,轻则冷言冷语相对,重则破口大骂,甚至有时还会大打出手。本身没有睦邻友好,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事,变成了如今的深深的敌意和诋毁。
这里的人们似乎都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恶性循环。一点小事就能引发一场激烈的争吵,而争吵的内容往往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或者是毫无根据的谣言和猜测。每个家庭都自成一派,与其他家庭划清界限,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壁将他们分隔开来。
往往是一个家族之间打斗最狠,兄弟之间抢夺仅有的一点生产资源。亲兄弟可以拿刀砍来砍去,仿佛有什么生死大仇一样。在外人面前破坏兄弟的差事,用他们的话说,我还不了解他,一起长大的,凭什么我得不到的他能得到?
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人们的生活变得压抑而沉重。原本应该充满欢声笑语的乡村如今却被沉默和冷漠所笼罩。乡亲们不再相互帮助,而是背后说长道短,勾心斗角。
就这样,老家乡亲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仇视与诋毁成为了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这种状况对高存志来说,已经习惯了,麻木了,不想在村子里生活了。
反而是石丽菊去这个村子生活,感觉到这就像一个封闭的寨子一样,与世隔绝,一切都那么愚昧落后。
贾东京:“那你就回乡发展,建设家乡,改变家乡。不是有个故事是这样说的吗?两个人关在监狱里,一个人抬头看见了无尽的星空,一个人只看到了脚下的烂泥,你要学那个乐观的人。”
“哄小孩的故事你也信?我觉得我无力改变什么,可能他们那儿要经过几代人生活才会改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