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傻傻地笑,查晓晴有一瞬间失神。
这种明亮的眼睛仿佛在哪里见过。就像夜空中的启明星,令人印象深刻,打工好几年不曾见过这种单纯的笑容了。
“好好赚钱。我们上班都不容易。等你赚到钱了再说。”查晓晴笑着回应。
“那咋办?这小菜一碟,我愿意当美女的保镖。以后但凡你有所唤,我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当你一条忠实的狗。”那大嘴笑的,一口大白牙就像过年宰杀的猪嘴里的牙齿一般,亮晃晃的,亮瞎人的眼。
查晓晴跟着在纳福往2门口走。
男孩子嘛,给人的感觉就是安全。
就是在自己老家那里,在黄土地上生存,家里没个男人的话,总是心里不踏实。特别是在晚上,听到风吹窗子就怕。真的是柴火棍顶门心眼眼望。
“对了,美女姐美女姐姐,你那天是出于什么目的要搭救我们的?我们都不认识。”总得找个话题,不然,两个人走着多尴尬。
尬聊也是聊啊,总比沉默来的好。
“我就是觉得他们那么多人欺负你们三个不够英雄好汉。我是个胆小的人,没有上前制止,但是我事后可以帮助你们,之后我可以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看到你们三个那么可怜,就想到我自己刚出社会打工的场景。总得有人来帮助嘛,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不要对社会抱有灰暗的想法,还是要相信社会上好人还是多一点。我现在才想明白,我们村老人说的话,当你在人世上走一回,你还相信生活是美好的,人心是好的就行。”
“对,我不会因为一两件事就对这个社会充满仇恨。你那天就像仙女一样站在我面前对我微笑,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接受了你的好意。本来一般陌生人给我们吃东西我都是不吃的。那天我堂哥他们俩去捡东西,我就傻傻的看着你,你笑起来很好看。你为什么现在板着脸,怎么样才能让你笑呢?我就想看你多笑一点。”
“又没有什么高兴的事,我为什么要傻笑呢?”查晓晴现在满脑子想的是一会儿去哪里找乞丐阿难,哪有时间想别的。
“我给你讲个我们库房里的故事。我们库房有个男孩子攒了三个月的工资,说给女朋友买一台手机,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买的手机是黑色外壳,女朋友喜欢的是红色啊,不合她眼缘吗?”
“不是啊,他女朋友不喜欢他了,分手了。他就把那钱省下了钱吃了两个雪糕,喝了一瓶啤酒。不过他喝了酒后,笑着笑着就哭了,说他女朋友不喜欢他。”
“你没有开导他?”
“开导了。我们说他女朋友人家以前就和另一个帅哥关系不错。幸好你没有买了手机发现她和别人睡到一起了。结果,他不理我们了,说我们不提前告诉他。他现在和女朋友分手了,背后不说人坏话。”
查晓晴听完点点头:“是条汉子。”
“你笑了,你笑了,笑起来太好看了,我喜欢。”三弟纳福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笑的纯真。
这种笑容很单纯,就像三岁孩子的笑纯。
阳光,美好,纯真,所有的形容词用来形容都不足以形容出他笑容的美好。
仿佛一束开在池水中的白色莲花。
“那我们今晚出去找什么样的乞丐?”
“理了个平头,就是剃光了头,衣服破烂的,大约23岁左右的样子。走,见到讨饭的你喊我。”
听她这样说,好像真的有事,纳福继续说:“我给你再讲一个故事。我们村当年计划生鱼很紧,当时,抓人扒房子,那当年,就和那啥进了村一样。
后来,你也知道了,大家日子都过好了,都接受生两个孩子的事实了,也就过去了。
就在去年,我们村那个老村长死了。据说,是在山上放羊时睡着了,被一股怪风卷到山涧摔死的。老惨了,口鼻流血,蛇还盘在他脖子上。好像是被蛇给勒死的。据说,身上还有被毒蛇给咬伤的伤口。
是,他儿子也在当村长。只是,这两年落选了,没有再当。人都说,儿子没权了,老狗也借不了势了。
他死了,没人去挖墓,也没有去吊唁。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就在人堆里议论,那狗日的老狗当年把我们害惨了。为了完成生划升鱼的指标,把我们家地里的庄稼收了卖了,把我们家架子车卖了,把我们家黄牛也卖了,可把人得罪光了。
另有一人说,你那算个啥,我们没有钱,人家把我老婆抓到县城,下了车,人都跑了,硬是追上,拳打脚踢,把人抓到医院。还不是为了拿提成?据说,有百分之四十五的钱,都是给这些人吃喝完了。
还有人说了,你不知道,我们村那把人气的,把我吃饭的铁锅都卖了。你说,这一伙害人精死了,死了好。我还要买鞭炮放,为民把害除了。
好笑吗?”
“好笑,我们那儿也一样。不说这些了,说起这种事,把人的心和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