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桑宁的电话,许微微的心里有些忐忑,也有些失落。
司流年的手机已经被取走了,可晚上回来,打开手机,她都没有看到他的只字片语。
她有些担心司流年,可又堵着气不愿意联系他,心情便有些抑郁。
洗完澡,她斜靠在床头上,又一次翻看着手机,仍然没有司流年的信息。
小腹突然一阵绞痛,一股暖流倾泻而出。她赶紧下床,跑进了卫生间。
处理完,换好衣服,疼痛感也有所缓解,回到床上,她有些烦躁的拉起被子捂住了自己的头。
长久以来,她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像今天这样烦躁不安,也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像现在这般想见到他,想听到他说话。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现在,满脑子都是司流年的样子。
她干脆关了灯,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黑暗中,她紧紧闭着眼睛,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入睡。
她翻了个身,伸手又把手机拿了过来,躲在被子里来回滑动着手机。
突然,一条信息跳了出来,她赶紧点开微信,却是欢欢发来的信息,询问她什么时候结束。
“明天就回去了!”她回了消息。翻个身又躺了回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心跳声格外清晰。
终于,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拿过手机拨通了司流年的号码。
钻石酒店里,贺明哲正在和几位股东侃侃而谈,酒过三巡,正是感情最融洽的时候。
聂同和司流年则在另一个包间里喝茶。
司流年脸上有伤,晚上的饭局他便没有出面,仍然由贺明哲代为招待。
聂同是母亲的老朋友,也是司流年比较信任的长辈,因此,他单独约了聂同。
“你这是在哪儿摔了?”司流年取下口罩,聂同有些吃惊,随后开玩笑的说了一句。
对聂同来说,司流年能受伤,除了自己摔了一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谁敢去伤他。
“您见笑了!”司流年没有解释,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事情没有解释的必要。
他被打了,至于打他的是谁,外人没必要知道。不过,他相信聂同自然也不会说出去。
“难怪你从昨天到今天都不露面,他们还都在猜呢,说什么的都有。”聂同喝了一口茶,笑着说。
“聂叔叔怎么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司流年也抿了口杯中的清茶。
“我的意见重要吗?你现在可是司念最大的股东,一切还不是你说了算。”聂同对司流年是百分百的信任。
“聂叔叔,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司流年又给聂同添了一杯茶,递到了聂同的手上。
聂同转着手中的杯子,若有所思,最后抿了口茶水,放下了杯子。
“依我看,赶狗入穷巷,未必是好事,做人做事,最好还是留些余地,毕竟,树大招风,弓满易折嘛!做生意,和气生财。你说是不是?”
“我敬聂叔叔一杯!”司流年端起茶杯,恭恭敬敬的敬了聂同一杯。
茶水见底,两人相视一笑。
“流年啊,说实话,你身上的确有你外公当年的风范,可惜呀,司老去的太早,要不然,哪轮得到我来说话。”
聂同的眼中有些戚戚然,他对司家还是很有感情的。
“外公在时,也常和母亲提起您,聂叔叔,很多事情我们只能往前看,才能不辜负故人的期望。”司流年也变得感性起来。
聂同点了点头,又抿了一杯茶。
此时,司流年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号码,司流年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不好意思,聂叔叔,我接个电话。”司流年站了起来。
“哦,不不不,你就在这儿,我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聂同赶紧起身,他知道,司流年这个样子,出去肯定不方便。
“也好,我就不拦着您了。”司流年亲自打开了房门。
聂同出去了,司流年看着手机,嘴角的笑容更浓了几分。
“怎么,一天不见,想我了?”电话刚一接通,许微微就听到了司流年略带调侃的声音。
听到他还能开玩笑,许微微刚刚烦躁的心便平静了下来。
“你……在哪儿?”许微微有些犹豫。
“在外面,有应酬。”司流年简单的回答。
“哦!”
“然后呢?就这一个问题?”许微微只哦了一声,半天不说话,司流年只好继续问。
“我听路特助说,你昨天晚上受伤了,不过,你今天能出来应酬,应该没什么事吧!”许微微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
“你还在酒店吗?”司流年没有回答,转而问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