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流年走了,许微微简直要抓狂。这个人,真是一点儿都没变,永远都是这样,有什么话都藏在心里,不肯多说一个字。
没办法,既然来了,自然还是要把东西拿回去的。
许微微只能无奈的跟了上去。
司流年走在前面,许微微跟在身后,两个人之间始终保持着几米的距离。
墓地越往上走路越陡峭,司流年却一直没有停下,许微微只能坚持着。
终于,司流年在一块墓碑前停了下来,许微微气喘吁吁的走了过去。
停在墓碑前的司流年,摘下眼镜,恭敬的把花放在了墓碑上。
许微微这才看到,这里竟然是司流年母亲的墓地,她突然想起来了,五年前的今天,司流年的母亲去世了,她还是从欢欢的口中才知道的。
那天,司流年来找她,因为答应了司流年母亲的请求,她不得已在司流年面前高调和解川秀恩爱,并狠狠的羞辱了司流年,摔坏了他当年告白时送给自己的小提琴手办,那一天,下着大雨,他一个人在大雨里久久不肯离开。
后来,当她知道司流年的母亲就是在那一天去世的时候,她去找司流年,司流年却已经走了,整整消失了五年。
许微微看着眼前的司流年,他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阴郁的少年了,他成熟了很多,也更加冷漠,他的周身散发着一种气场,生人勿近的气场。
许微微是爱过司流年的,那时候,司流年在她的心里就是白天鹅,她爱慕他,就像是丑小鸭仰慕白天鹅一样,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只白天鹅会回过头来看上她,那时候的豪言壮志其实只是好强心虚罢了。
也许是自己的天真让司流年觉得很稀奇吧,司流年居然真的当众向她表白,她既惊喜又害怕,惊喜的是自己爱慕的人也爱着自己,害怕的是这一切万一只是泡影,最后受伤的一定是自己。
可是,那时候她爱惨了司流年,全心全意的围着他转,生怕自己会被抛弃,成为笑柄。
所以,当司流年的母亲找到她,让她离开司流年的时候,她极力争辩,两个人大吵了一架,后来听说他母亲病发去世她的心里很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和她吵架,毕竟,她是个病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今天,再次看到司流年的母亲,竟然是在墓地里,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司流年在墓碑前沉默了好久,许微微也双手合十,表达了自己的敬意。
天空忽然一阵轰隆隆,周围的光线暗了下来,雨点开始滴滴答答的落下来。
“司流年,下雨了,先走吧。”她提醒司流年。
他们两个都没打伞,这里离下面的办公区还很远,再不走一会儿就得淋成落汤鸡了。
可是,司流年没有动。
“司流年,你要发疯能不能别在这儿,先下去行不行?”许微微有些着急,雨点已经开始密集了。
听到许微微话,司流年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他转过头看着许微微,眼睛里全是痛苦。
“发疯?”他冷笑一声,“你还记得那场雨吗?像不像今天这场雨?”
许微微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又陷入痛苦的回忆里了。
她走上前,拽住司流年的袖子,轻声说:“司流年,我们先下去好不好,有什么话你慢慢说。”
可司流年的手却突然从后面掐住了她的脖子,许微微整个人被提到了他的眼前。
“你说我发疯,是,没错,我就是在发疯,是你逼我发疯的,是你让我发疯的,怎么,你忘了吗,我是怎么疯的?”司流年嘶吼着,眼睛一片猩红。
许微微被掐着脖子,差点喘不过气来,她拽着司流年的袖子说:“司流年,你先放开我。”
司流年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大雨从天而降,密集的雨点已经把两个的全身打湿了。
许微微的裙子整个贴在身上,胸口处的轮廓若隐若现。
司流年的眼睛里冒着火,突然,他抱着许微微,吻了上去。
唇齿相接,他的吻狂热,带着惩罚的快感,混杂着从天而降的雨水,在许微微的唇间撕扯。
许微微吓坏了,奋力的挣扎着,但一切都是徒劳。
司流年完全失去了理智,大雨中,他在不断的索取着,蹂躏着她的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心中的怒火。
许微微像个破碎的瓷娃娃,整个人被紧紧抱在怀里,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任由司流年在风雨中发泄着。
雨没有停,许微微已经完全放弃抵抗了,她的脸上朦胧一片,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司流年的手滑进了她脖颈后的衣服里,冰凉的手让她浑身打了个颤,司流年的吻却狂热的落在她的胸口。
好久,司流年终于停了下来,他捧起许微微的脸,眼睛里满是心疼。
“对不起,我,”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对许微微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