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都露出了讶异之色。
不过是点小争执,竟然要上升到宗门之争?此人到底是有底气还是意气用事只为出一口气?
而且口气还不小,竟直接要天衡宗的宗主给她答复吗?
秦欢是真的不慌,打不过也不怕,他们还有校车跑路呢,回到幼儿园,先不说他们有保护机制,就算是只有大乘期的菩提祖师在,他们也是不用惧的。
何况这场面,但凡天衡宗有点脑子都该知道怎么处理。
要真因为一个侍女欺负人被反伤后,直接想要灭一个宗门,往后这修仙界的十大宗门的位置,它就别想待了。
人群中一群穿着青色绣青竹衣袍中的其中一年轻男子,忍不住挥开羽扇笑出声来:
“天衡宗真是越来越落魄了,那么大一个宗门出来说话的不是长老,也不是亲传弟子,竟然只是一个侍女。”
刚刚出声的亲传弟子脸色都黑了,他走出来对着秦欢行了一个晚辈礼。
“晚辈天衡宗主峰亲传弟子黄冠儒见过前辈。
此事均乃那侍女个人行为,晚辈即刻回宗门禀告师长,给前辈一个交代!”
王珠儿不可置信,她不明白不过是小女儿间的吵闹罢了,怎么就要闹到宗门面前了?
这破落小宗门,难道一点顾忌都没有吗?
而且这男子竟然是黄冠儒!!
她态度立马软了下来,眼眸哀怨地看向玉雯雯,“雯雯,你既然已经认出黄师兄在了,为何不阻拦我,请师兄出面讨个公道?
若非这死丫头冲撞了你,我也不至于为你出头而去为难她啊。”
言语中暗示着自己被当枪使了。
“我……我……”玉雯雯整个人都还不在状态中。
一切发生的太乱了,她整个人都还是糊涂的。
从珠儿为难女童开始,到打起来,再到心疼她受伤,然后又害怕这事被捅到宗主面前,最后又被师妹埋怨了……
可她刚才也没注意到黄师兄啊,她还在因为石师兄眼里流露出来的心疼而黯然神伤呢。
“果然啊,这次又是因为玉雯雯。”
“真不要脸,被一个五岁的女娃不小心撞了一下罢了,何至于赶尽杀绝啊。”
“唉,别说了,等下玉长老知道,该为难我等了。”
“我自然是不敢说的,怕是如今的天衡宗已经姓玉了,谁敢惹她啊。”
面对旁人的误会,珠儿的委屈与责怪,玉雯雯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舆论中心。
看懂门道的人瞧不起她的无能,看不懂的则是厌恶着她。
那位黄冠儒只深深地看了他们四人一眼后,便甩袖离开了,大约是回宗门禀告去了。
见他来真的,王珠儿有点心慌,她身旁的任才都下意识松开了搀扶她的手。
石子寿也不着痕迹地回到了玉雯雯身旁,依旧朝她笑的温柔似水,仿佛刚刚因为别的女人而焦急的情绪都是错觉一般。
就在这时,坊市秩序队姗姗来迟。
那穿着绣青竹衣袍的男子又笑了,“哟,你们天衡宗的坊市管事还挺好啊,给足大家时间处理完矛盾再来。”
被阴阳的管事们:……
他们也不想的,得知闹事一番是玉雯雯,另一方只是一个五岁的女娃,自然就能拖就拖了。
有那么多人在,玉雯雯肯定不敢在坊市杀人的。
只要人不死,玉长老便能保住她,那他们这些人,就不能得罪她了。
谁知道来的路上却听说那女童的家长来了,还是这次被邀请的宗门之一。
在来时他们就已经在祈祷,希望这个宗门小些,心里顾忌不敢得罪天衡宗,那么这事还能压下来。
“抱歉了诸位,这事是我们坊市的疏忽,因为刚刚得到消息说有人丢了孩子,所以我们都在帮着找孩子,故而来迟了。”
“那你们坊市可真危险,又是侍女公然打人,又是丢失孩子的。”男子出言嘲讽。
管事注意到这群人穿着长青宗的弟子服后,内心哀叹。
这长青宗跟他们天衡宗属于是老对头了,年年都在争抢着排名。
今年我第三,明年你第三的轮流着一上一下,所以矛盾也越来越深。
所以能瞧天衡宗的热闹他们当然不能错过落井下石的机会啊。
宫邵华越想脸上的笑容便越大,他开口问道:“不知管事准备怎么处理你们宗门的这个侍女啊?”
王珠儿愤恨咬牙,娘的,侍女侍女侍女,张口闭口都是侍女,这些贱人!
还有玉雯雯那个贱人,口口声声说当她是姐妹,却从不曾为她正名。
她若真当自己是姐妹,为何不让玉长老将自己收做养女?
还不是怕自己跟她争宠吗?说的比做的好听!
张管事看着这两波人也是头疼不已,他试探般问玉雯雯,“玉姑娘,你看这事就让那女童赔你一身法衣就算了如何?”
玉雯雯还没出声便被秦欢打断了,“法衣我们可以赔,但是这位玉姑娘得让我们家芷若也打一顿如何?”
“这位……”姑娘还没出口,张管事便感觉到了一股威压。
在威压下,他咬牙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