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5;这样不智之举。等这封信送回西都城,西原侯固会盯着自己,却也会更加防备密氏。
说不好密氏之前的示弱还会白费。
一向嚣张跋扈的密氏兄弟突向国君低头,即使是郅玄的手段所迫,谁又能断言背里没有别的算计?
如西原侯一般,政治手腕炉火纯青,郅玄拍马不及。但这类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多疑。
“多疑,猜忌,自会心生防备。谁会真正入局?”
郅玄重新翻开竹简,查阅祭祀礼仪,心思却不断飞远,很知道,当西原侯看到这封信,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如果密氏知道自己竟中大夫捅刀,又会作何感。
送信的家仆甲士拦截,套在袋里带回城内,还以为自己必无疑。未料很快就放,还告知他马上就可以离开。
家仆站在原不明所以。
“速走。”甲士不耐烦挥手,突又起一件事,当场-拔-刀子抵在家仆额前,“如有人问,你未抓捕也未押,只是路上耽搁,明白了吗?”
刀尖抵在眉心,森冷寒意袭来,家仆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十分肯定,如果自己敢摇头,脑袋和脖子立刻就会分家。
“明白,明白!仆一定不乱说!”
家仆十分清楚,一旦消息泄露去,自己肯定不会有好下场。中大夫素来视仆如猪狗,事情没办好,他没办法找子玄麻烦,必会拿自己。
届时,自己肯定性命不保。
唯一的保命办法就是将事情瞒住。就算事后发生不测,他一个仆人,不顶多再卖,和如今又有什么区别。若是能卖到子玄手下,那还是他的运。
家仆又装袋,由甲士送城。其后还给他马和行李,还额外给了他半袋熟麦。
抓着装有熟麦的袋子,家仆动动嘴,却没能发声音。
和甲士一同城的侍人袖着双手,道:“粮给你路上吃,当知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事情办成,许你投郅。”
家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确认,直至侍人变得不耐烦,才终于相信自己遇到了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当即不再迟疑,将熟麦背在身上,跃身上马,快马加鞭向西都城飞驰而去。
他要尽快将事情办好,后设法将家人带西都城。能投郅,简直是泼天之幸。他要牢牢把握这次机会,绝不能有半点疏忽和侥幸。
仆人离开后,甲士和侍人准备回城。不远处行来一支队伍,由邑大夫和两名村为首,远远望见他们,立即扬声呼唤。
侍人和甲士停下脚步,循声望去,看清逐渐走近的队伍,都是满脸惊讶。
这支队伍有两百多人,除了邑大夫、村老和五十名手持棍棒农具的庶人,其余都是生面孔。
这外人衣着古怪,大多面黄肌瘦、貌似是野人。
侍人和甲士不能十分确信。
比起他们认知中的野人,这群人有很大不同。尤其是抬在木架上的老人,灰白的头发十分稀疏,却在头顶梳了发髻,撇开身上的兽皮,怎么看都像是国人装束。
两只队伍靠近,邑大夫走上前,向甲士和侍人示一枚破损的玉,并向两人讲明遇到这群人的经过。
“两人携玉和陶入村,遇人就言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