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刻意,不复见之前的热闹。
羊皓夹起一片牛肉,送入嘴里慢慢咀嚼,思索国君此举背后的用意。或许不是专门针对公子康,更多是指向密氏?若真是如此,他就要提前布置一番了。
和羊皓有类似想法的不在少数,只是面上不显,仅在心中计较。
宴会持续到很晚,直至深夜方才散去。
郅玄和众人一同离开国君府。
无论是公开支持他的粟虎,还是暗中递出橄榄枝的范绪,都没有在明面上过于亲近,彼此有礼告辞,就各自登车离开。
在登车之前,郅玄特别留意了一下公子康。
自从被国君训斥,公子康的脸色就一直不好,直至走出府门,依旧白得像纸一样。打击来得太过突然,他整个人有些恍惚,登车时差点一脚踩空。
回过神来,公子康恼羞成怒,就要对趴在地上的侍人动手。撞见郅玄的目光,更是凶狠地抄起鞭子,狠狠抽打在侍人身上,仿佛抽的就是郅玄。
见状,郅玄嗤笑一声,不想在对方身上继续浪费眼神,转身登车,下令回府。
公子康怒火难消,还想继续挥鞭,被密武一把握住。
“够了!”密武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同公子康说话,“公子莫要忘记,这里是国君府!”
在这里动鞭子是打给谁看,公子玄还是国君?
在今天之前,密武从没觉得公子康蠢,顶多认为他性情暴躁易怒,有时会钻牛角尖。可经过今日,他不想承认公子康傲慢自大蠢不自知都不行。
公子康被密武和密纪联手压制,不情愿地登车回府,开始一个月的闭门生涯。
郅玄回到府内,府令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少女,得知是国君赏赐,就准备安排她到内院。
“不必,和府婢一样即可。”国君没明说,郅玄也乐得装糊涂。他可以容忍甲士中存在探子,后宅之中还是算了吧。
听到郅玄的话,婢女当即跪倒在地,泫然欲泣,楚楚可怜道:“公子不喜奴吗?”
“我为何喜你?”郅玄笑着弯腰,两指挑起女子的下巴,“你有何处能让我喜?”
婢女实在不明白,为何宴上温文尔雅的公子玄,转眼会变成这个样子。她若不能留在公子玄身边,如何打探,又如何向外传递消息?
“奴是君上赏给公子的。”
“那又如何?”
婢女还想纠缠,不惜抬出西原侯。郅玄有些不耐烦,直接让府令把人带下去。
“公子,可需仆动手?”
郅玄明白府令话中的意思,当即摇摇头。
“不必,人是君上赏赐的,好生看管就是。”
“诺!”
时间已经很晚,郅玄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安排,洗漱之后就准备休息。
府令没找到机会请示神鸟佩之事,只能暂时压下,让守夜的侍人打起精神,自己带人巡视府内,检查过各处灯火,确保没有一处遗漏,方才回房歇息。
郅玄睡得并不是太好,隔日起来,头有些胀,隐隐作痛。
桑医为他把脉,开了一副汤药。郅玄喝完药,休息不到半个时辰,难受的感觉完全消失。
“桑医果真妙手。”郅玄笑道。
“谢公子夸赞。”人都喜欢听好话,桑医也不例外。何况郅玄不只夸赞他的医术,还兑现给他的药仆,并召来府令,由后者安排,在府内开垦一片药田,专门用来种植药材。
“多谢公子,臣一定尽心竭力。”桑医大喜。
“药种还需桑医多费心。”郅玄笑着说道。府内仅是实验,如果成功,他会在领地扩大种植。如姜蒜之类,除了作为药材,烹饪菜肴必不可少。
“公子放心。”
桑医背起药箱,准备今天就去采药。早一天--行-动就能早一天取得收获。
送走桑医,郅玄仍没有时间休息。
“带回的兽皮分箱装好,另有君上赏赐的珍珠彩宝,和兽皮一起送出。”郅玄递出写好的木简,让府令分好礼物,按照上面的名单送出。
“羊夫人那里多加两件玉环。”
“诺!”
府令接过木简,却迟迟没有离开。
郅玄觉得奇怪,问道:“还有何处不明白?”
“并无。”府令摇头,道,“公子,仆另有一事请示下。”
“何事?”
“仆斗胆,不知公子所饰神鸟佩何在?如丢失损毁,府内有美玉,可令匠人再制。”府令说道。
神鸟佩?
郅玄愣了一下,想起他送给赵颢的玉佩。
“没丢,我送人了。”郅玄道。
送人了?
府令倏地张大眼,声音竟有些激动:“公子赠与何人?君上可知此事?”
“为何要君上知晓?”郅玄觉得奇怪,也从府令的态度中发现不寻常。
“神鸟为原氏图腾,玉载图腾,赠出为结婚姻,唯公子正夫人可佩。”见郅玄一脸迷茫,府令解释道。
解释完,府令又开始担忧,难道公子不是遇到心仪之人,而是糊里糊涂就将玉佩送出去了?
这可如何是好!
听完府令的解释,郅玄脑袋嗡嗡作响。
为结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