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皇后一身华服,面容沉静,丝毫看不出已经过世。
南宫燕伸手想要去探皇后的脉象,却听国丈说道:“徐小姐想做什么?她都已经死了,难道不能让她入土为安吗?”
“我是奉旨协助王爷来验明皇后死状的,所以不经我手过一遍,皇后怎能入土为安?”
南宫燕没有因为国丈的阻止而停下动作,反而大大方方地拿起皇后的手腕探了探脉,又下意识地去摸皇后的脸。
“女儿呀,我的女儿!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怎么死了都不安生?”
就在南宫燕的手将要碰到皇后的脸时,国丈突然扑过来,老泪纵横。
而南宫燕经他这么一撞,一个踉跄向前扑进了赫连城的怀里。
赫连城抱紧南宫燕,就见国丈双手捧着皇后的脸,哭得泣不成声。
难道秘密在皇后的脸上?
赫连城暗中看向南宫燕。
猜到了赫连城城的疑问,南宫燕压低声音道,“这人肯定不是皇后。他虽然身形纤细,但手腕筋脉明显,手上有常年习武留下的老茧。”
“而且这人根本不是死人,他虽然没有脉搏,体温也极低,但身体依旧柔软,不似死后的僵硬。”
看着国丈卖力的表演,南宫燕压低声音在赫连城耳边道:“我猜……”
她对着赫连城一阵耳语。
赫连城眼眸一挑,“你确定?”
这倒有点意思……
他唇角噙着诡谲的笑,拍了拍国丈的背,“人死不能复生,国丈还是节哀吧。”
既然燕儿那么说,他反倒不着急了,便拖延时间,等着那人自露马脚。
国丈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止住哭声,看向赫连城,“皇后虽然罪孽深重,但到底是老臣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如今看她死了都不得安生,怎不让老臣悲伤至极?”
话说到这,他又转眸看向南宫燕,“想必徐小姐方才已经检查过了,就请两位高抬贵手吧。”
“您这话说的好像是我们故意为难您……我们也是奉旨行事,并无为难之意。”
南宫燕说着话,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香包,放到了皇后的身上。
“这是我秘制的防蚁虫啃咬、防尸体腐烂的药,希望娘娘死后也能永保容颜不腐。”
南宫燕说完,暗中看向赫连城,眼底噙笑。
她这一招,保管让棺材里的人自动蹦出来。
赫连城已经领会了南宫燕的意思,也只是淡淡的看着棺材,并不急着上前。
国丈大大地松一口气,还以为这两人被他唬住了,连忙想引两人离开,突然就听棺材“嗷”地一声,有人跳了起来。
他连忙回头看,只觉得脑袋像要炸开了,脸上瞬间渗出冷汗。
这人怎么“诈尸”了?他蹦蹦跳跳的在干嘛?
国丈脸色由惊愕转为愤怒,真想上去呼那人一巴掌。
对,诈尸,就算“诈尸”吧。
国丈眼珠一转,连忙惊呼,“不好了,诈尸了!”
“快跑啊……”
他仿佛受了惊吓,连忙就想要拉着赫连城离开。
赫连城唇角闪过一抹冷笑,突然挣脱国丈的手,直奔皇后而去。
就在皇后蹦蹦跳跳无比难受的时候,赫连城竟快准狠地掏向了他的胯下。
“你果然是男人!”
看来燕儿猜得一点不错。
国丈震惊了,嘴巴张得都能吞下鸡蛋了。
这……这成何体统!堂堂宁王竟然抓着皇后的下体不撒手。他竟然猜到了吗?
而那被抓着的“皇后”,根本顾不上别的,只是蹦蹦跳跳,想要把身上的那些蚁虫都弄掉。
这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可事实上,哪有什么蚁虫啊?分明是南宫燕的药起了作用。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老臣就算拼上这条命,也绝不容许您如此亵渎皇后!”
国丈眼里闪烁着冷光,直奔赫连城攻击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南宫燕连忙挺身挡在了赫连城身前,抓住了国丈的手。
这时候,赫连城眼眸闪过寒光,一只手抓着男人的下体,一只手已经撕下了男人脸上的人皮面具。
一张标准的男人脸就这样呈现在众人眼前。
“国丈是想欺君吗?”
这可真是他们国丈一族惯用的伎俩!
赫连城回头冷冷地看着国丈,顿时想起了五年前皇后设计南宫燕替嫁的事,心下越发愤怒。
国丈见大势已去,脸上闪过一抹绝望,狠狠抽回了手。
“没错,皇后是老臣私下放走的,老臣愿以死给皇上一个交代。”
国丈说完,通红的眼眸扫过赫连城与南宫燕,一头便朝棺材撞上去。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