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蔚洲眼眶有些发红,说起来他也该建功立业了,总不能一直依靠女儿,女儿以后可是要嫁人的。
想到这,徐蔚洲忽然看向南宫燕,“为父听说宁王中毒了,你何不利用给他解毒的机会,换他一个退婚的承诺?”
南宫燕蓦地一怔,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父亲果然有智谋。
可是她治病救人,还没想过要挟病人,想想也怪好笑的。
如果她以这个为要挟,某人那张脸会是什么样子呢?
一定很有趣吧,她倒是可以试一试。
“女儿,不要再为我和你母亲分神,你也要为自己着想,我们现在已经贵为王爷和王妃,不会再有人敢动我们。”
“若你还是不想嫁给王爷,找机会逃跑吧,为父助你。”
徐蔚洲压低声音,对南宫燕说道。
南宫燕对上他们夫妇慈爱的眼眸,心里有些酸涩。
这么好的父母,她真有些舍不得……
可她不想与赫连城再有纠葛。
“父亲,我真有些事想同您商量,我们进去说吧。”
南宫燕与王爷夫妇进了内室,便将商量好的计划说给了王爷夫妇。
徐蔚洲和沈黛一听,互相对视,都觉得有些突然,心里也是万分不舍。
他们已经习惯了有女儿的陪伴和呵护,一说女儿要走,真是万分不舍。
尤其是沈黛,对南宫燕的依赖更是与日俱增,更加不舍她离开。
可她也知道,不能因为她的自私,而使女儿为难。
她紧紧握着南宫燕的手,眼圈泛红,“走吧,既然你不想嫁给宁王,也不要委屈了自己。”
感情是不能勉强的。纵然宁王这人看着不错,但他到底伤害过女儿,过不了女儿心里这一关,如何能勉强?
“如果我能顺利离开,待风波平静之后我还是会来照顾母亲的。”
“就算我不能回来,也会派人相助母亲,直到母亲平安诞下宝宝。”
南宫燕微微笑着,眼神透着沉稳与自信。
“不,走了就不要回来了,去个王爷想不到的地方,过平静自在的生活。”
沈黛吸了吸鼻子,“母亲虽不能日日陪着女儿,但也会在佛前为女儿祈福,愿我的女儿一生无忧,得遇良人。”
话说到这里,沈黛已经控制不住眼泪了。
明明她现在都已经不那么多愁善感了,怎么一说女儿要走,她还是控制不住地伤感呢?
这一别,或许不会有再见面的时候了。
“母亲,我会再回来的。”
南宫燕拥抱着沈黛,轻轻安慰着。
这边无声地告别,气氛十分伤感,膳房里却热闹得很。
陈瑛原本想一个人张罗膳食,趁机发泄一下心里的火气,没想到唐素君竟然也跟过来,还寸步不离她左右。
她早看唐素君不顺眼了。这么多年唐素君都安守本分,躲在院子里从不多言多语,如今倒好,居然傍上了大伯一家,趾高气扬起来。
“唐素君,你跟着我做什么?莫不是监视我?”
陈瑛火气很大,说话也夹枪带棒的。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唐素君淡漠地笑,便这样直截了当说出了目的,惊得陈瑛半晌无语。
“你……”
你怎么敢?
陈瑛指着唐素君,忍了又忍,才把后面那句话忍下去。
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唐素君如此硬气!
陈瑛银牙都要咬碎了,这真是翻身了,都敢公开跟她叫板了!
“好你个唐素君,这是傍上王爷和郡主上我这耀武扬威来了,早前你怎么不敢吭声?”
“见风使舵真让我瞧不起!”
陈瑛一张嘴极尽讽刺。
“我上过你的船吗?没上过你的船何来见风使舵?”
唐素君冷冷地笑,“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有意蛰伏偏等王爷和郡主回府才同你算账的。”
陈瑛眼眸一震,算账!算什么账?算她曾经对唐素君的背叛吗?可这么多年了,她从未听唐素君提起过对当年的不满,原来是唐素君有意卧薪尝胆?
“素君,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成亲前可是闺中密友,成亲后又是妯娌,我们之间何曾有过结?”
“这算账从何说起呢?”
唐素君冷哼一声,“从前与你成为闺中密友是我眼瞎,没想到交友不慎、引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今天借着机会,她索性便把心里的积怨都说出来,就算闹到王爷和郡主面前,她也不怕。
反正丢丑的不止她一个。
唐素君下定决心,便冷然道:“当初我怜你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不容易,便有意和你亲近,时常来往,让你被继母、被家族重视,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