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头火气更盛,他忽然掐住南宫柔的脖子,“你还敢回来,是想害死本殿吗?”
南宫柔被他提起来,双脚离了地,眼眸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殿……殿下,救我……”
“我……怀了殿下的孩子……”
她知道太子凉薄,根本不会在乎她的死活,唯有利益才能让太子出手救她。
所以,南宫柔把心一横,撒了这样的弥天大谎。
太子一直没有子嗣,应该很盼着有自己的孩子吧?
“你说什么?”
太子眼眸微敛,掩盖着眼底汹涌的怒意。
他从来都没宠幸过这女人,这女人怎么有脸说怀了他的孩子?
“是……真的,殿下,您听柔儿说……”
反正左右都是死,南宫柔豁出去了。
太子眼眸一冷,微微松了手,就在南宫柔以为太子听信了她的话时,太子却突然又掐住她脖子,将她甩了出去。
“南宫柔,你好大的胆子!本殿从没宠幸过你,你怎会怀了本殿的孩子?”
“说!这野种的父亲是谁?”
太子上前踩住了南宫柔的肚子,如果这女人真的怀孕了,那便是给他带绿帽!
他怎么可能让这女人把孩子生出来?
南宫柔捂着肚子,眼泪喷涌而出。
“殿下,柔儿没骗您,您有一夜喝多了,大骂徐轻颜,是柔儿煮了醒酒汤服侍您喝下去的,便是那夜,您宠幸了柔儿。”
南宫柔楚楚可怜地看着太子,极力圆谎。
太子一个巴掌甩到她脸上,“你当本殿蠢得连自己有没有宠幸女人都不知道?”
那夜他是喝多了,喝得几乎不省人事,他也恍惚记得他房中进了女人,可事后他问过管家了,确认他根本没有宠幸女人,所以这女人怎么敢讹诈他?
他越想越生气,借着汹涌的怒气,便把南宫柔狠狠地教训了一番。
不管这女人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他都不会让这女人得逞!
便这样,太子在偏殿之中把两个女人打得死去活来。
这还不算完,他平复心绪之后,竟然想出一个为他开脱的极好办法。
对,把一切推到这两个女人身上。
太子叫来人,将两个濒死的女人盖好,抬出了偏殿。
这一操作把殿外的南宫燕看懵了,他想干什么?
南宫燕瞧一眼赫连城,压低声音问:“你猜他想做什么?”
赫连城捏了捏她的脸,“跟去看看就知道了。我猜,他十有八九是想把罪责都推给这两个女人,把他自己摘出来,唯有这样他才能翻身。”
南宫燕拂开他的手,睨着他宠溺的笑脸,一本正经道:“你说话便说话,总是动手动脚做什么?”
她还顶着徐轻颜的脸呢,与赫连城并未成婚,赫连城这般对她,岂不是让她名誉受损?
“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还需要避讳吗?”
赫连城故意似笑非笑地瞧着南宫燕,意味深长地试探。
南宫燕送他一记白眼,“王爷管那个叫老夫老妻?”
他是怎么说得出口的呢?
上一段段婚姻,他们总共才见两次面,一次稀里糊涂野合,一次稀里糊涂成亲,成亲不过三天便分开了,她对他不了解,他对她也不熟悉,谈何老夫老妻?真是笑话。
丢下这番话,南宫燕疾步朝太子追过去。
说好了要送太子大礼的,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南宫燕暗中打开锦盒,瞧了眼锦盒里的子蛊,脚步匆匆追上太子,扯了一把太子的衣袖。
她便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太子下蛊了。
而太子对此毫不知情,只是被撞了一下,心头火气更盛。
“谁那么不长眼?”
他回头怒骂,才发现撞他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徐轻颜。
南宫燕假装没听到,兀自越过他,朝前面被抬着的徐湘兰走过去。
“湘兰姐姐,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南宫燕故意问道。
而徐湘兰,此刻已经奄奄一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南宫燕看向太子,“是殿下做的吗?您口口声声说她是您的女人,怎能如此对待她?”
“我要去找皇上告御状!”
南宫燕达到目的,转身就走。
太子眼眸闪过幽光,“除了会告御状,你还会做什么?”
他十分不屑。以父皇现在的情况,都自顾不暇了,怎么还能帮这个女人?
如今这皇宫,只要他想,他便是皇上!
太子骄傲地挺起胸脯,又恢复了自信。
而南宫燕看着太子的背影,唇角弯起冷笑,看来赫连城在宫里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