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口，南宫燕和赫连城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那叶青和城儿是什么关系？是城儿的……”
心里的疑问呼之欲出，但是考虑到赫连城的感受，南宫燕没有直接问出来。
“是城儿的生母……”
虽然南宫燕没有问出来，但是秦妃已经缓缓说出来了。
南宫燕不禁转头看向赫连城，想不到赫连城竟真的不是秦妃亲生的。
赫连城深深地看着秦妃，眼底有惊愕，却犹自镇定。这么多年，他从未怀疑过身世，也从未听别人议论过他的身世，母妃竟然把他藏得这么好。
秦妃心里防线被打开，再不用南宫燕引导，开始断断续续、悔恨交加地把积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叶青初进宫时，那真的是让本宫惊艳，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纯净漂亮的女子？而且性格还好，心思又单纯……”
“我喜欢她的那份天真无邪，喜欢她的无拘无束，所以我本能地接近她，和她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被她无比信任。”
“那个时候，我羡慕她，却并不嫉妒她，我也从没想过要害她……”
秦妃说到这，已经泣不成声，可见是真的悔恨。
她哭了一会儿，才平复心绪，缓缓道：“都是皇后，皇后看准了我与她的友情，才想借我之手除掉叶青。”
“我入宫多年没有怀孕，子嗣成了我最大的缺憾。皇后便在我身边暗示我，要我想办法收养别的皇子。”
“她还提到了叶青的身份，因为叶青的身份，叶青所生的孩子永远都不会受到皇室的重视，除非叶青死了，孩子被别的皇妃收养……”
“我蠢啊！”
秦妃扇了自己一巴掌，“我那个时候怎么就鬼迷心窍听信了皇后的鬼话，千方百计琢磨怎么加害叶青呢？现在想想，我的把柄都是自己递到皇后手里的。”
说着话，秦妃已经泪如雨下。
南宫燕瞧着赫连城，不知该不该往下问，这对赫连城的打击应该很大吧。
赫连城缓缓站起身，看起来神色平静，只是虚浮的脚步，还是出卖了他平静外表下的汹涌心潮。
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没怀疑过身世，没想到……他那么尊敬的母妃，竟然是害死他亲生母亲的凶手。
他望着秦妃，眼底神色复杂。
“叶青是怎么死的？”
片刻之后，赫连城哑声问道。
“烧死的，是我烧死的！”
秦妃的脸突然变得惊恐又狰狞，身子缩成一团，抖个不停。
赫连城冷冷地看着秦妃，握紧拳头努力压抑情绪，转身出去了。
南宫燕回头看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知道没必要再问下去了，于是快速摇醒了秦妃。
秦妃清醒之后，眼神渐渐变得清明，当目光聚焦在南宫燕脸上时，更是警惕。
“你对本宫做了什么？”
南宫燕淡漠冷笑，“让你说了实话而已。”
说完，她转身往外走。
“你站住！我是城儿的母妃，你怎能如此对我？”
秦妃心虚，扑过来抓住南宫燕，眼底流露着凶光。
南宫燕甩开她的手，垂眸瞧她，“你是赫连城的生母吗？若是他的生母，怎会帮着外人害他的未婚妻？”
秦妃愕然，半晌才道，“你胡说什么？不要以为你和城儿定了亲，便能挑拨我们的关系！”
南宫燕冷笑，“你们的关系何须我挑拨？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没数吗？ ”
秦妃张着嘴，心慌不已。这女人句句旁敲侧击，难道她知道了什么？那城儿会不会也知道了？
她不安地朝外面看，却连赫连城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看到。
“你可不要挑拨离间，我们母子感情深厚，不是你能挑拨的。”
秦妃声音很大，一边说还一边往外瞧，仿佛故意说给赫连城听的。
南宫燕不由冷哼，这女人还做美梦呢？以为赫连城会像以前那般亲近她吗？
她迈步便要走出冷宫。
“都是你！是你挑唆城儿的！”
秦妃气不过，想要冲出殿门去追南宫燕，却被冷宫守卫拦住了。
“这个恶毒的女人，本宫一定会想办法阻止城儿娶你的！”
秦妃对着南宫燕的背影，恶狠狠地说着。
南宫燕头也没回，淡淡说一句，“若您有这本事，我真要敲锣打鼓给您送锦旗了，谢谢您帮我解脱。”
说完，她抬步就走，根本不给秦妃再开口的机会。
秦妃噎得说不出话来。
走出去没多远，南宫燕一抬头便看到了前面站着的赫连城。
赫连城正朝她看过来，脸色深沉，目光清冷。
坏了，赫连城不会听到她刚才的话所以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