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地看着南宫柔,赫连城展开手里的圣旨,“你看清楚,徐小姐是本王三年后将要迎娶的正妃,所以你觉得凭你一个太子府的侍妾,就能凌驾在她之上了?”
赫连城本不愿意参与女子之间的争斗,但是对南宫柔,他却丝毫没留情。
五年前,若不是这个女人耍心机,他也不会错失南宫燕,不会失去他与南宫燕的孩子。
这一切都是这个看似柔弱如花,实则心肠歹毒的女人所为。
南宫柔看着面前的圣旨,目瞪口呆。
她刚刚还在徐清颜面前趾高气扬,这会儿就被打落崖底,要仰望徐轻颜了。
打脸来得太快。
“王爷,妾身知错了,请您饶了妾身吧。”
南宫柔连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她做了什么她自己心里清楚,所以在面对王爷的时候总会感到心虚,生怕王爷翻旧账。
“饶了你,想的倒是美,你觉得王爷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
南宫燕心里冷笑,先不管以后她做不做宁王妃,但至少现在逃不过,所以她要趁现在充分利用这个身份。
在利用赫连城的同时,她还不忘狠狠贬损赫连城一番。
赫连城睨一眼南宫燕,唇角微微抽了抽。
这女人仗着伪装,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逮着机会就骂他,看日后他怎么讨回来。
“你想怎么处置她,本王都依你,太子那边自有本王担着。”
赫连城唇角划过一抹不屑,太子原本就在利用这个女人,如今南宫决被贬,这女人没了利用价值,太子肯为她出头才怪。
南宫燕淡漠一笑,反问赫连城,“王爷既然心悦于我,想娶我为正妃,那如何处置这个女人还需要问我吗?”
有现成的刀在这里,她还需要亲自动手吗?她虽然不怕太子和南宫柔寻仇,但这笔账记在赫连城身上岂不更好?
也省着这男人闲来无事纠缠她,想尽办法利用皇权禁锢她。
南宫燕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作响,随后挣脱赫连城,转身走了。
赫连城眯起眼眸,女人,过河拆桥吗?卸磨杀驴的速度也太快了。
呸呸,他才不是驴!
扫一眼南宫柔,赫连城淡淡道:“南宫柔以下犯上,冲撞未来王妃,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撂下这句话,赫连城追着南宫燕也离开了。
南宫柔傻眼了,太子盛怒之下都没有打她板子,没想到她现在竟要被宁王打板子,都怪那个徐轻颜!
她眼眸通红,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宁王府的侍卫按倒了。
“住手!我好歹是太子的侍妾,你们怎能如此对我?”
大厅广众之下打她板子,那不是丢尽了她的脸面?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呢?
“砰!”
叫喊中,一声闷响,生生打断了南宫柔的思绪。
南宫柔哀嚎着,忍不住回头去看,不禁怔住了。
这哪里是板子?分明是军棍嘛!
传言宁王治军严明,随时都带着军棍,看来是真的……
南宫柔眼泪都要出来了,这二十军棍打完她还不皮开肉绽?
“殿下,殿下救我……”
南宫柔忍痛看向宫门处,期待有人替她报信。
然而大家都眼观鼻,鼻观心,各个低着头假装没听见。
身上越来越疼,南宫柔已经没了求救的心思,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弄死徐轻颜!
很快,在声嘶力竭的哀嚎声中,她昏了过去。
宫墙下,南宫燕正脚步匆匆,想要远离是非,远离……那个人。
忽然面前无声落下一个人影,张开手臂拦住了她。
“本王的刀徐小姐用着可还满意?”
赫连城回转身,讳莫如深地望着南宫燕。
南宫燕不得不停住脚步,定定地注视着他。
赫连城果然聪明,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王爷处置以下犯上的皇族侍妾,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与其说我是借刀杀人,不如说您是愿者上钩,心甘情愿。”
南宫燕微扬着冷笑,“何况您利用皇权,逼我为妃,这笔账我还没有同王爷清算呢?”
赫连城对上她毫不掩饰的冰眸,“难道不是本王帮了你吗?今日如果本王不与你订亲,那皇后和太子也会想尽办法与你联姻,你当如何拒绝?”
南宫燕淡漠一笑,“王爷何必说的那么好听?你与我订亲到底是何目的,我心里清楚,您何必掩饰?”
“司马昭之心!”
南宫燕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抬步就要走。
“既然你心里清楚,也省的本王受累,不如你现在就跟本王坦白,本王可以既往不咎。”
赫连成手疾眼快地抓住南宫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