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堂堂国公府的小姐、侯府少夫人怎能受这样的屈辱!
郑婉蓉心里气不过,张牙舞爪朝南宫燕扑过来,不顾形象地想要撕扯南宫燕的头发。
就在她满心愤怒打算好好暴打南宫燕时,却忽然被南宫燕扼住了喉咙。
窒息的感觉让郑婉蓉顷刻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她瞪大双眼,惊愕地望着南宫燕。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好生给你解释,你听不进去,却无端污蔑我,真当我好欺负呢?”
南宫燕冷眸轻蔑地看着郑婉蓉,“我是大夫,可以治病救人,当然也可以杀人。既然你这么想死,我成全你。”
她下意识就要收紧手。
郑婉蓉吓坏了,一张脸苍白如雪,想呼救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生平第一次,她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了死亡,仿佛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阎王殿。
她想挣扎,可是徐轻颜的手太有力了,她根本动弹不得。她没想到从前仿佛油尽灯枯的短命鬼,会变得这么强大。
眼眸瞥向一旁还在失魂落魄的温锦言,她眼泪瞬间飙落下来。
蠢蛋!都这个时候了,他想的不是濒死的夫人,而是把他当破鞋丢掉的徐轻颜。
郑婉蓉绝望了,她知道如果她不服软,那注定没命了。
“放……放开我……我,我不敢了……”
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郑婉蓉两腿一软,差点摔倒。
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的温锦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南宫燕面前,“颜儿,都是我的错,你有什么委屈都冲我来,放过她吧。”
他不能让婉容出事,否则他怎么跟国公府交代?
“你以为我是因为你才想要杀了她吗?”
南宫燕垂眸瞧着温锦言,真觉得好笑。这男人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说过,我这个人从不会往后看,所以我与你从退婚那天起,便已经一刀两断、互不往来了。我教训她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她心里肮脏、胡乱揣测诋毁我。”
目光如冰刀一般冷冷扫过郑婉蓉,南宫燕警告道:“不要以为你视若珍宝的男人,别人都会觊觎,实话告诉你,温锦言这样的男人,本姑娘看不上!所以,请你以后把嘴巴放干净点,否则下一次我连招呼都不会打,直接让你见阎王!”
说着话,南宫燕轻轻放开郑婉蓉,“听懂没?”
郑婉蓉两腿一软,顿时瘫倒在地上,仿佛三魂丢了七魄。
片刻之后,她总算是回魂了,连忙抬头看着南宫燕,不住地点头,“听……听懂了。”
南宫燕凉凉地收回目光,抬步出去了。
郑婉蓉缓缓抬手摸了摸脖子,仿佛那冰凉的触感依旧存在,让她到现在都还心悸不已。
“婉蓉,我们走吧。”
温锦言扶起郑婉蓉,暗中叹息。
“你……”
郑婉蓉本想骂他一句,可因为身体不住颤抖,不得不依靠他,所以只能暂时压下心里的怨气,艰难地往外走。
出了门,两人看都不敢往南宫燕的方向看,很快溜出了人群。
他们以为走的悄无声息,却不知南宫燕眼角的余光早瞥到他们了。
希望经过这件事之后,温锦言夫妇不敢再到她面前,她与这对夫妇的纠葛也能从此画上句号。
南宫燕压下心思,重新开始坐诊。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忽然一队人马疾行而来,停在义诊堂的外面。
什么人?
听到后面的骚动,南宫燕敏锐地抬头,朝后面望过去。
难道是侯府来人了?或者是国公府?
她以为是找麻烦的,没想到这队人马来到南宫燕面前,却很恭敬。
“您是徐小姐吧?在下御前侍卫明昭,奉皇上之命来请徐小姐入宫。”
来人朝南宫燕抱拳施礼,朗声说到。
南宫燕不禁心里画魂,皇上好端端地宣她入宫做什么?难道是为太子的事?
她眉头微凝,暗中觉得烦躁,如果太子请皇上赐婚,那就麻烦了。
“大人可知皇上因何召见民女?”
南宫燕问道。
“这个在下不知,只是请徐小姐马上随在下入宫,不得耽搁。”
明昭说完,躬身道:“徐小姐请。”
徐轻颜深吸一口气,想了想,也只能跟着明昭,上了马车。
入宫之后,南宫燕被带到了御书房。
“民女见过皇上。”
徐轻颜恭敬地给皇上行了跪拜之礼,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皇上召见民女所为何事?”
皇上放下手里的笔,抬眸定定地望着她,半天没说话。
这是何意?南宫燕心下陡然一惊。
皇上不说话,南宫燕也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