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燕淡淡冷笑,“你们以为我愿意嫁过来?我也是被骗了。”
就算这些人不相信她,她也要说出来,她可不想这么稀里糊涂被冤枉。
“怎……怎么会呢?南宫大小姐明明都已经向王爷说了……”
小丫鬟说到这,下意识望向南宫燕,忽然住了嘴,主子的事怎容她多言呢?
原来是南宫柔……只丫鬟的半截话,就让南宫燕猜到了里面的关键。她几乎能够肯定,是南宫柔又当又立,所以才把她置于如此的绝地。果然是不给她活路……
南宫燕没再说什么,而是默默进了奶娘的房间。这种事,跟一个小丫鬟说没什么意义,她要让赫连城明白。
在赫连城冷眸的注视下,她淡定自若地来到奶娘的床畔,“我要给奶娘施针了,无关人等都下去吧。”
她头也没抬,只摸着衣袖淡淡地说着。
然而赫连城没有动,她几乎能够感受到头顶锐利的眸子。
虽说输液器的秘密已经被赫连城发现了,可她还是不能在赫连城面前显露手环,她不想因此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抬头对上赫连城审视的目光,南宫燕淡淡道:“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奶娘医好,到那个时候,我只要王爷一纸和离书……”
这么说,赫连城应该能明白吧?可不是她想嫁进王府的。
可南宫燕没想到,她的旁敲侧击在赫连城看来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
“你要和离?又耍什么花招?”
赫连城竟不相信她的话,南宫燕真想一脚踹过去!世人都说宁王文韬武略,明察秋毫,可在她看来,不过是心存偏见、是非不分罢了!
强忍心中愤怒,南宫燕冷哼,“不管您相不相信,我还是要说,我也是被骗过来的,否则怎么可能被人毒哑?”
这说的足够明白了吧?南宫燕心里吐槽一句,懒得再跟赫连城解释。
她走到屏风后面,悄悄拿出了输液器等一应用品。既然赫连城不肯出去,她恐怕要当着赫连城的面给奶娘输液了。
刚走出来,她就听奶娘声若蚊蝇地说着:“王爷,我们是不是误会她了?”
“哼,奶娘莫要听她狡辩,既然她会解毒,又怎么可能被下毒?”
赫连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看来这个人还是不肯相信她,不过没关系,她已经不在乎了,反正她很快就会与这个人和离的。
南宫燕整理情绪走过来,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这东西从哪来的?”
忽然赫连城问一句,仍然警惕性很高。
“怀里,王爷要检查吗?”
南宫燕看都没看赫连城,一边给奶娘扎针,一边不以为然地回了句。她知道赫连城嫌弃她,根本不会碰她的身体,所以才故意那么说的。
目光在南宫燕胸前停留片刻,赫连城冷哼一声,起身出去了。
赫连城一走,南宫燕终于彻底放松了,她看着虚弱的奶娘,轻声道:“您放心睡吧,今夜我会守着您,寸步不离。”
虽然她也很累,也有伤口感染的风险,可她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自己。
看着奶娘合上眼,她手撑着头,伏在床边小憩。
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奶娘才输完液,这个时候已经临近子时了。
南宫燕本想趁机给自己也输个液,但又怕引起赫连城不必要的苛责,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吃口服药。这样下去,不知几时伤口才能愈合,她还要尽量避免再被赫连城折磨。
更深夜静,南宫燕伏在奶娘的床畔,疲惫得直打瞌睡。
“你就是这么给奶娘守夜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愤怒的声音,冰冷的话语仿佛一簇坚冰直插入南宫燕的耳朵,她下意识站起身,挑开眼皮,打了个激灵。
怎么刚睡着天就亮了?还被赫连城抓包了,真是够倒霉的。
南宫燕正不知道如何解释呢,奶娘开口了,“是奴婢让王妃睡一下的,王妃自己还带着伤呢,却要整晚陪在奴婢身边,奴婢实在于心不忍。”
说着话,奶娘朝她看过来,作势要起身。
赫连城连忙扶住奶娘,回头对她冷道:“你去换身衣服准备随本王入宫!”
南宫燕一愣,入宫做什么?这都已经第三天了,不是应该回南宫府省亲吗?
“王妃还带着伤,怕是不方便吧?”
似乎看出了她的不情愿,奶娘又替她说了句。
“死不了……”
赫连城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淡漠地吐出几个字,“本王只给你半个时辰,梳洗换装到府门口候着。”
南宫燕凉凉地瞧一眼赫连城,这是故意想耗死她吧?明知道她一夜都没怎么睡,还要带她入宫,甚至连吃早饭的时间都没给她留。
“我要吃东西